就在謝禮然和喬東俊全力搖人之際,夏穎瑩和葉裳瑞也沒閒着,駕着車在鎮裏各個街道繞了一圈又一圈,把所有可疑的角落全都搜過了,連各個通往外地的車站都沒放過,依舊沒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繼續跟無頭蒼蠅一樣找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葉裳瑞將車子停在馬路邊上,讓夏穎瑩在車上等着,自己則一頭轉進了一個小賣部,給譚校長打了個電話。
但譚校長說家裏只看到夏炳榮回來了,二寶還是不知所蹤。
感覺到譚校長的聲音都快哭出來了,葉裳瑞除了勸他放寬心,也沒別的可說了。
掛斷電話前,譚校長想到剛見到夏炳榮的場景,便問道:“對了,二寶他爺爺剛問你們去哪了,我怕他擔心,就沒說實話,你看我要不要過去跟他知會一聲?”
葉裳瑞斟酌了一下,搖頭道:“爺爺年紀大了,經不起刺激,暫時先別告訴他,真有這個必要,我們會跟他說的。”
譚校長深嘆了口氣,叮囑他們注意安全便掛斷了電話,又繼續帶人出去搜尋了。
從小賣部出來,葉裳瑞仰起頭,看着已經完全暗下來的夜色,腳沉重得像是灌了鉛,幾乎要邁不開腿。
想到兒子這會可能正在哪個地方受着苦,他不由捏緊拳頭,心痛得都要裂開了,恨不得代替兒子承受這一切!
“阿瑞。”
被驟然響起的熟悉叫聲喚回心神,他鼻尖一酸,下意識地抬起手抹了把眼角,極力將即將湧上頭的崩潰情緒壓下去。
夏穎瑩疾步走到他身邊,也沒說話,直接拉起他的手,一起走向不遠處的車。
他現在情緒不穩,夏穎瑩讓他去坐了副駕,自己則進了司機位,調轉車頭,驅着車往村裏的方向走。
注意到她的意圖,葉裳瑞忙說道:“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再去別的地方找找吧,先不急回村!”
“我們先去找王永富!”夏穎瑩面色泛冷,目光緊盯着前方的路況,凝聲道:“這人鼠肚雞腸,心眼比針尖還小!早上他在我那受了那麼大的罪,肯定對我懷恨在心,說不定二寶的失蹤跟他有關!”
葉裳瑞聞言一怔,遲疑道:“王永富雖說沒讀過什麼書,但他應該清楚綁架罪有多嚴重,何況他向來沒主見,膽兒也小,不至於吧?”
夏穎瑩冷笑了聲,語氣透露出凜冽的殺意,嘲弄道:“他確實是個又蠢又壞的慫包,但他娘主意大着呢,誰知道他是不是受他娘挑唆了?”
葉裳瑞略一沉思,還是覺得不太可能,說道:“但他早上才跟我們起了衝突,下午就綁了二寶,是不是太冒險了點?難道他就一點都不怕被我們懷疑上嗎?”
“像他們這樣的人,要真急起來,什麼幹不出來?”
夏穎瑩頓了一頓,繼續道:“我們每次回村一般不會超過十天,以前基本就我倆回來,一年總共也就回來這麼兩三次,這些只要稍加打聽就知道了。他們摸不準我們回京的時間,又怕錯過這次,以後不知道啥時才能碰到這麼好的機會,索性就先下手綁人,哪裏還管我們懷不懷疑?估計他們覺得只要藏好人,再一口咬定沒見到二寶,我們也拿他們沒辦法吧!”
這麼分析倒也不是完全沒可能,葉裳瑞聯想到王母那雙市儈陰狠的小眼睛,放在膝蓋上的手不自覺地捏緊,沉聲道:“要真是這樣,我絕不寬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