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警:前方人頭落地+人彘,微恐。
之後纏繞在手臂和膝蓋處的黑霧也紛紛發力。
色鬼的四肢像可拆卸的一樣輕易地被摘下,像枯枝敗葉一樣落在地上,整個人都浸泡在血裏,臉色白得嚇人。
眼皮也垂下了,半遮的瞳孔黑得像一潭死水,再也沒有力氣去求饒。
在半個小時前還能完整站在季寒嶼面前的人此刻只剩下了軀幹。
若非不是黑霧還纏繞在他身上給他支撐,他根本不能平穩地站立,會像個破布娃娃一樣倒下去。
季寒嶼面不改色地看着這一切,站起身踱着優雅的步子走近色鬼。
這最後的一個環節他要親自來。
雖然色鬼現在渾身是血,很髒,他並不想觸碰。
但他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
色鬼的頭已然垂下,看着眼前赫然出現的家居拖鞋,渾身抖得跟篩子似的,明明四肢已經沒有了,卻還妄想掙扎,看着滑稽至極。
他艱難地抬起頭,鑲嵌在眼眶裏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想以此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恐懼與不願。
他不想…不想季寒嶼靠近自己。
季寒嶼停在他面前,抬起自己的手,快準狠地掐住他的脖頸,手猛然鎖緊,色鬼的臉憋得紫紅,張着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看着色鬼在他的鉗制下不停掙扎,季寒嶼感到有趣。
放松了一點力氣給他一點喘息的時間,還不待色鬼緩過來,又收緊手上的力度。
反復如此,樂此不疲,像在玩什麼遊戲似的。
季寒嶼看着他臉上的情緒來回變換就覺得好笑,折騰了色鬼好一陣,他乏了。
不再逗弄色鬼,幹脆地擰緊他的脖頸,力度不斷地增大,色鬼的掙扎也愈來愈大,然後他的脖子就這樣被季寒嶼硬生生擰斷了。
一個大睜着眼死不瞑目的頭顱像顆球似的滾落下來,滾出了好一段距離才停。
血跡的沾染範圍也因此擴大。
解決完了欺負賀秋的狗東西,季寒嶼感到身心愉悅,眉梢眼角都帶上了笑意,他暢快地伸伸懶腰,走上二樓。
客廳一片狼藉,堪比鬼片裏的場景,黑霧從色鬼的身上脫離下來,去清掃屍體與血跡。
不多時整個客廳就恢復如常,根本看不出這裏在不久前發生了什麼。
拜色鬼所賜季寒嶼沾染了一身血腥味,去浴室洗了好久才洗掉,瞅着自己握過色鬼脖頸的那只手,他就恨不得給自己砍掉。
但是如果缺了一只手怎麼跟寶寶擁抱呢。
季寒嶼認真地想了想,放棄了這個一時興起的想法,還是得留着。
寶寶膽子很小的,說不定會因此懼怕他呢,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最終他忍着惡心洗了好多遍手,直到的皮膚都發皺才滿意。
翌日
喫完午飯後賀秋盤腿坐在沙發上,抱着個抱枕愜意地看最近新上的一個電視劇,季寒嶼就坐在他身邊陪他一起看。
但季寒嶼的目光卻全然不在電視機上。
想到昨天晚上季寒嶼跟自己說他要出去一趟,賀秋隨口問道:“昨晚你去哪了?”
“我哪也沒去呀。”
發覺賀秋嘴脣有點幹,他拿起茶幾上的水壺倒了一杯水遞給賀秋,賀秋也自然地接下。
“你不是說你要出去一趟嗎?”賀秋抿了一口水,偏頭看季寒嶼,一臉疑惑。
季寒嶼臉不紅心不跳地解釋:“我從你的房間出去了,然後回到了我自己的房間。”
賀秋:“……”
進出房間都能叫出去一趟啊,真是長知識了。
話題結束,賀秋又繼續看了一會兒電視,突然一陣尿意襲來,又急又猛,他想起身去上廁所。
然後發現腿又麻了。
…這對嗎?二十幾歲正值壯年,身體器官卻像生鏽了似的坐久了就腿麻。
賀秋苦着臉朝季寒嶼求救:“我腿麻了,快扶我起來,我要上廁所。”
季寒嶼笑眯眯地看着賀秋,不打算輕易地同意賀秋的請求,開始爲自己謀福利:“可以啊,不過…”
“你搞快點,我真的要尿出來了。”
尿意猛然襲來,不停地折磨賀秋的膀胱,他的臉也因此皺巴在了一起,整個人僵硬無比。
讓季寒嶼扶他一把還要跟他講條件,賀秋都快碎掉了。
他一點也不樂於助人!
“不過你要給我追你的機會。”
自從來到這裏之後,除了季寒嶼偶爾晚上會去給自己謀取福利以外,兩人友好得跟同居室友一樣,他不甘心就這樣。
雖然以前他總認爲賀秋的意願並不重要,並不需要尊重,但隨着兩人相處的日子變長,他發現他並不喜歡賀秋任人予取的模樣。
那跟娃娃沒什麼區別。
他喜歡的是賀秋這個人,他希望賀秋對他說愛,主動親他,主動對他敞開tui(3)。
人就是這樣的,得到了一些甜頭之後就會越來越貪心,渴望得到更多。
季寒嶼是貪婪的,他想要得到賀秋的愛。
聞言賀秋蚌埠住了,臉上的表情都被冰封住了,也不急着上廁所了。
他想保持現狀和季寒嶼這樣相安無事地生活,不想涉及其他情感的。
他以爲季寒嶼也想明白了和他是同樣的想法。
沒想到今天被季寒嶼點破那層窗戶紙提出來了,他不想面對這種局面。
賀秋的心裏很亂,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對於季寒嶼到底是什麼感情,以前的話肯定是恐懼,但現在好像不是一個簡單的詞就能描繪得了的。
起碼他不討厭季寒嶼,看到他哭的模樣心裏也會跟着疼,但其他的賀秋就不知道了。
賀秋斂着眸避開與季寒嶼灼熱的視線交匯,就這一會兒腿麻的勁兒也稍微過一點了,他自己慢慢走着去洗手間應該也可以的。
於是賀秋說:“我腿不麻了,我自己去。”
季寒嶼亮晶晶的眼瞬間就黯淡下去了,他的請求沒有成功呢,看來還是太着急了。
賀秋站起來的時候還是不可避免地搖晃了一下,季寒嶼眼疾手快地扶住他,沒再說什麼。
只是整個人的頹廢之色實在太過明顯,如果他有尾巴的話此刻應該是全然垂下去的。
賀秋偷偷用餘光瞥他,他看着悶悶不樂的。
沒想到季寒嶼被他拒絕了竟然會這麼難過,他不禁生出了一點動容,但脣剛張開一條小縫就被回過神來的理智強制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