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了不會了。”
滾燙的液體落在了季寒嶼的手背,留下水漬,水漬好不容易幹了又有新的水漬覆蓋上。
季寒嶼看得心裏直發疼,眼圈都紅了,近乎哄着的說:“別哭了,不怕了。”
喜歡的人差點死在他面前,賀秋怎麼能不怕,他的身體還沒緩過勁兒來,還抖得厲害。
“再哭我就又和你做昨天晚上的事情。”
賀秋總是羞於這種事情,昨天他口上答應了,動作也還是放不開,羞恥感始終拋不掉,在此刻這似乎是一件可以用來威脅他的事情。
只要季寒嶼不死了,做那種事情做多少遍都行。
賀秋眼中的淚水還是止不住分毫。
季寒嶼突然想到他莫名得到的賀秋所授予的撒謊精稱號,現在他也想送給賀秋一個稱號。
“真是個愛哭鬼。”
聞言賀秋眼皮都沒掀起來,無動於衷。
季寒嶼嘆了一口氣坐上沙發,把賀秋抱來自己的腿上坐着。看來還是要幫他轉移一下注意力。
坐在季寒嶼的腿上,賀秋稍稍比季寒嶼高了一點,任季寒嶼擺布然後睜着溼潤的眼茫然地看他。
確保賀秋能坐得舒服以後,季寒嶼手控在賀秋的腰後,突然貼近他。
賀秋眨了眨眼,頭往後推,剛說完喜歡季寒嶼就要和他做那種事情了嗎?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但被身後的手壓着賀秋能退後的空間很有限,他的力氣自然是比不過季寒嶼的,只能避開季寒嶼的視線把頭仰起來看天花板。
心思沒有從嘴上說出來但是蔓延到了臉上,紅彤彤的像喝了酒。
季寒嶼的身體從沙發靠背上離開,一點一點地靠近賀秋,掌着他後腰的兩只手分出一只去掐他的下頜,力度很輕。
“不是說喜歡我嗎?爲什麼不給親?”
賀秋被迫直視季寒嶼,他垂下眼小聲控訴:“太快了。”
被色魔附體的季寒嶼一打岔,眼淚在不知不覺中關了閘。
目的已經達到了,但賀秋微紅的眼,飽滿的脣,怎麼看怎麼誘人,明晃晃一副gou4yin2人的樣子。
“一點也不快,我等很久了。”
說完不等賀秋再說些什麼,季寒嶼就印上了他的脣,很兇,不停叼着他的下脣嘬,好像要把他的嘴巴都喫進肚子裏。
季寒嶼不滿足於表面的觸碰,他還想到更深的地方去,賀秋意識到了,主動張開了自己的脣,任他予取。
沒料到賀秋竟然是這樣的反應,季寒嶼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他離開他的脣一步,操着低啞的聲音說:“好乖。”
然後又密不可分地親上去,舌尖順暢地進入賀秋的口腔,一開始賀秋的舌還在閃躲,到後面被纏得沒辦法了,竟主動地去貼季寒嶼的舌。
@
就在季寒嶼還想進行下一步的時候,賀秋暈了。
暈了,暈了!
“誒!寶寶你怎麼了?”季寒嶼看着倒在自己懷裏的賀秋萬分驚恐。
賀秋被渾身的溫度折磨得難受,皺着眉睜開眼,他在季寒嶼的房間裏。
難道他們已經做完那件事情了嗎?
那爲什麼他沒記憶啊?
賀秋攥着被子拉過自己的頭頂,帶着些羞澀地偷笑。
季寒嶼端着一碗粥進來,見被子都蓋過了賀秋的頭,嚇得他立馬把粥放茶幾上,拉下被子。
賀秋發燒了,應該是怪他昨天沒有及時清理。
如果還讓他蒙被子裏,熱上加熱腦袋都要給他燒壞了。
讓季寒嶼心焦的是,賀秋發燒了他自己竟然沒有意識到,突然暈過去季寒嶼還以爲是被自己親窒息了,嚇他一大跳。
探到賀秋的鼻息以後才讓他放下心來。
賀秋欲言又止地看着他,臉上的酡紅好像更重了。
季寒嶼馬上俯身去貼賀秋的額頭,燒已經退了很多了,只有一點點了,怎麼臉還那麼紅。
他決定採用物理降溫法,用什麼降溫呢?用他的身體。
給賀秋降溫的同時也能和他接觸,一石二鳥,何樂而不爲?
他掀開被子要躺到賀秋的身側,打算抱着他,用冰涼的身體給他降降溫度。
賀秋還以爲季寒嶼是色心又起了,往牀邊挪了挪,拒絕他的靠近。
他小聲說:“不能再來了。”
季寒嶼有些疑惑了,來什麼了?什麼時候來了?又爲什麼不能再來了?
聯想一下他們在賀秋暈倒之前做的事情,還有他異常紅的臉頰,就能得出結論了。
季寒嶼笑出了聲,正正嗓子解釋:“你發燒暈倒了,我什麼也沒做啊,你想哪裏去了?”
頓時賀秋的臉變得更紅了,他還以爲季寒嶼是和他做了那種事情,他才會出現在他的牀上,原來是他想多了。
怪不得身上沒有酸痛感,他還以爲是季寒嶼這次給他認真抹掉了那些不適的感受呢。
內心黃黃的好像不是季寒嶼而是他,賀秋有些拉不下面子,偏頭大聲地“哼”了一聲。
季寒嶼忍俊不禁了,怕賀秋生氣了才竭力忍住笑意,挪到他身邊抱着他,把自己當做涼席,來給他降溫。
賀秋沒掙扎,就這樣被抱在懷裏。
過了一會兒他說:“那我們現在落實一下好不好?”
“嗯?”季寒嶼抬起壓在賀秋腦袋上的下巴,懶懶出聲。
賀秋懶得和他解釋,掙掉他的懷抱,轉身對着他的下巴親了一口,手暗示性十足的去摸他的褲子。
季寒嶼一把拍掉他的手,嚴肅地說:“不行,你在發燒。”
賀秋假裝聽不見又去扯他的褲子。
兩人都穿的家居服,褲腰處也沒紐扣也沒拉鏈,穿脫難度爲零。
賀秋輕易地就扯了下來,還挑釁地抬眼看季寒嶼。
……
最後拗不過賀秋,季寒嶼還是順他的意了。
結束以後兩人黏糊地抱着,季寒嶼突然說:“你說你喜歡我,那就要做好永遠被我纏着的準備。
“不能反悔。”
“好。”
說完賀秋抱着季寒嶼的手又緊了緊。
雖然賀秋以前最害怕季寒嶼糾纏他了,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巴不得季寒嶼這樣做。
只要他還活着,季寒嶼就不會死的,兩人的性命好像不獨屬於對方了,被胡亂交纏在了一起,盡數打結,無法分割。
賀秋的性命能用來制衡季寒嶼讓他放過了蘇哲宇,相反季寒嶼的命也拿捏了賀秋的命門,糾纏不休似乎是他們必然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