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岡教練向記彔臺提出了異議,要求回看比賽彔像,所有人都在無聊地等待着最終結果。
“你不行”,三井壽單手指着松田明人,一臉譏諷之色。
“混蛋”,松田明人怒了,被晃倒在地已經很丟臉了,還被一個後輩這樣言語羞辱。
“連我的腳步都跟不上,你還不如回家算了”,三井壽加大了輸出力度。
“明明是你違例在先”,澤北榮治插話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冒出來的。
“長輩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一年級的小屁孩,一邊玩泥巴去”,三井壽直接開懟。
“混蛋,你說誰是小屁孩?”澤北榮治也惱了。
“誰接話我說誰,小屁孩”,三井壽面露不屑。
“松田前輩、澤北榮治,不要和他吵了,我們手底下見真章”,深津一成不知何時走了過來,他上前勸道:“牛皮不是靠吹的,火車不是靠推的。”
“我去,深津這家夥很清醒嘛,不愧是下一任的隊長”,三井壽心中對冷靜的深津一成收起了輕視之心。
終於,在深津一成的勸說下,松田明人和澤北榮治終於放下繼續和三井壽鬥嘴的念頭,掉頭就走。
論打嘴炮,現在誰能幹得過三井壽啊,君不見清水武藏那個美國佬都敗下陣了嘛。
“三井,剛剛你是故意的吧,玩得挺花啊,想讓觀衆記住你的新外號嗎?”池上亮二踱步過來,開起了玩笑,“我想想哈,要不然叫你街球……小王子吧”
“腳滑而已”,三井壽淡淡一笑,回道:“我犯下的錯我會彌補,倒是你,池上,你還跟得上澤北的腳步嗎?”
“哼,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面對三井壽帶着玩笑的責問問,池上亮二壓根不想正面回應,掉頭就走,他心中委實壓力山大。
“前輩這招街頭腳步”,池上亮二剛走,仙道彰就靠近上來,他笑着說道:“下次也教教我。”
三井壽一把勾住了仙道彰的脖子,笑道:“仙道,別人不了解我,你還不了解嗎,作爲一名演員,偶爾一次失誤很正常的嘛!”
“還有,這一球我自己會打回來,等下發界外球,深津先讓給我”,三井壽低聲交待。
彔像看完了,裁判和教練討論的結果也出來了。
三井壽剛剛晃倒松田明人的那一下,確實走步了,所以記彔臺作出決定——維持原判,三井壽的三分球無效,球權判給山王工業。
比分仍然是5:4
“哦耶……”
山王工業的球迷歡呼聲瞬間爆發了出來。
“麻蛋,這裁判太過分了,不會是對我們有意見吧”,岡本持久捶着大腿嚷道,“這球要是不吹,就可以領先4分。”
“放心吧,老岡,這可是總決賽,電視直播的,裁判一定會公平公正”,鈴木一郎揉了揉鼻子,用力地說道。
在裁判的提示下,河田雅史站到了邊線外,接過了裁判遞過來的籃球,他用力拍了一下,雙手舉在胸前,等待着隊友的跑位。
下一秒,深津一成幹脆利落地甩掉了仙道彰,直接向河田雅史迎了上去。
河田雅史雙手發力,擲出了手中的籃球。
在深津一成接球的瞬間,三井壽一個橫向滑步衝刺,眨眼間就來到他的背後。
“啪”,深津一成拍了第一下籃球。
“吱”,深津一成身後傳來了籃球鞋與地板的摩擦聲。
三井壽的左腳精準踏在深津一成右腳外側半掌距離,穩穩地扎住了重心。
“深津隊長喲”,三井壽左手前探,扶着深津一成的腰,模仿着深津一成的語氣叫出了聲。
深津一成運球的動作微不可察地停滯了0.3秒。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三井壽的右手從深津一成的腰側快速切入,手掌側沿直接拍向了籃球。
“啪”的一聲響,三井壽幹淨利落地拍掉了籃球,籃球瞬間彈了出去。
此時,一道鬼魅般的身影突然殺出,“砰、砰”兩下抄起了籃球,是仙道彰。
“防守”,河田雅史的吼聲震得大家的耳膜嗡嗡作響,所有人都回過了神,松田明人離得最近,他直接朝籃下衝了過去。
深津一成的轉身撲搶被仙道彰用後背擋住了,籃球擊地而出,劃出一道V字,飛向了禁區。
“危險啊”,深津一成在身後大喊,他已經看到衝入禁區的三井壽,而在籃下,松田明人剛剛站定了位置。
三井壽從左側斜插而入,接到仙道彰的擊地傳球後直接跑出兩步騰空而起,右手擎住籃球,準備來一記單手暴扣。
“混蛋,我是不會再讓你得逞的”,松田明人看着衝過來的三井壽,他在心中怒吼,猛地一下跳了起來,睛睛緊盯着那只籃球,高高伸起了雙臂,準備一掌拿下。
面對補防的松田明人,滯溜在空中的三井壽突然收腹挺腰,籃球從右手換到左手,在身體下墜的瞬間向上拋出了籃球。
兩人在空中擦肩而過。
“唰”,籃球擦板入筐。
7:4
三井壽和松田明人先後落地。
“領先3分喔,下一球我會投三分”,三井壽丟下一句話就回防了,獨留松田明人在風中凌亂。
“可惡啊,你以爲就只有你會投三分球嗎?”松田明人握緊了拳頭,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
三井壽表演了快速搶斷外加拉杆上籃,看臺上炸開一片。
牧紳一目光緊緊盯着場上,他又捏了捏半癟的可樂罐,可樂罐嘎吱作響。
牧紳一剛剛在心中計算過,三井壽和仙道彰的聯合搶斷,時間掐得非常準,多一秒都可能會讓深津一成過去了,尤其是三井壽的那一下,出手是又快又狠,“這個三井壽……”
“不過是運氣好罷了”,桃谷太郎隨口就打斷了牧紳一的話,“他那個走步簡直笑死人了,小學生球員都不會犯下那種錯誤。”
“或許他只是在演戲”,牧紳一輕聲說了一句,直到現在,他也沒想明白三井壽爲什麼突然走步了,這也太不正常了。
如果三井壽會讀心術,那他一定會嫌棄牧紳一的內心戲太多,他就是大意走了個步,完全沒必要過度解讀。
牧紳一沒有想明白,看臺另一側的藤真健司也是一樣。
“爲什麼要走步呢,不用晃倒那個松田明人,他也能投進那個3分球吧。”
藤真健司的手指開始轉起了鉛筆,他又抬頭看了一眼場上,三井壽好像在對松田明人說着什麼,而後者一臉惱怒的樣子。
“我明白了”,藤真健司突然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