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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我二人早已成了親,拜過堂,我此生斷不會負她

後又繼續說道,“你世伯母想爲她擇一良人,爹記得你年少時,便與知蘊相玩甚好。”

李甫政話音剛落,李熠嘴裏憋着的混話,就跟着蹦了出來。

“玩的好就要同她成親嗎......與我玩的好的多了去了......我是不是都要娶上一遍......”

李甫政聞言,氣的怒瞪了她一眼。

要不是中間隔着幾個人,他的重拳怕是已經上去給李熠兩下子了。

忍無可忍後,他帶着些許怒意的嗓音說道,“你這混小子,成天不學無術的。”

“若非你陸世伯對你格外滿意,有意想與我們結個親家,你以爲人家閨女看得上你啊。”

本就心裏憋着氣,李熠小聲嘀咕道,“看不上最好,反正我也不願。”

李甫政聞言,眉毛頓時一立,“又說什麼混賬話呢。”

“人家知蘊再怎麼說也是個名門貴女,配你還不是綽綽有餘,你可倒好,百般不願。”

李熠松了眉心,正色了幾分,“我不是不願,也沒說陸世伯的女兒不好。”

“爹,我只是心中已有想愛護一生的人,這次回來,就是爲了與你們說這件事情。”

“什麼!”

這話一出,原本聽她‘父子’二人吵嘴的幾人,皆是驚聲看她,神情變了又變。

尤其是季宛寧,震驚過後,卻是在思慮她方才話語的真實性。

究竟熠兒是爲了糊弄她爹才臨時尋的借口,還是,真的心有所愛?

可她在此之前,並未有任何與平日裏不同的變化。

只有前些日子失了下落,回來又不肯說自己的境遇,只留只言片語,便再次匆匆離開。

難道,熠兒真的?

倒是她身旁的李甫政,只是最初驚訝了一瞬。

後又覺得以他這混不吝的德性,這話未必就是真的。

很大可能是這小子爲了不同意這門婚事,尋的一些借口。

想明白的他,神色淡定,“混小子,你別以爲隨口編個瞎話,就可以糊弄你爹我。”

李熠急聲辯解道,“爹,我沒有......”

李甫政面色一凜,沉聲開口,“熠兒,你可記得當年是誰,拼着性命將你從急流中救下。”

“我記得,可......”李熠說到一半,便被打斷話音。

李甫政抬手說道,“你記得就好,知蘊當年爲救你險些喪命,如此大恩,我們怎可失信於人。”

李熠霍然起身,言辭懇切,“爹,救命之恩,並非只有成婚這一條路可以報答,還有很多。”

李甫政本想開口斥責,一旁的蘇槿芝卻不動聲色的在桌下按下他的手掌,示意他繼續聽下去。

李熠並不知曉對面的動作,只是一心想將自己的想法說給衆人知道。

她繼續說道,“而且我不認爲沒有感情的兩個人,因外在因素,被人強行湊到一塊兒,會過的有多幸福。”

“我想,不僅是我,知蘊也一樣這樣想。”

“盲婚啞嫁,父母之命,家族交好而促成的婚事,只會讓我們彼此都不幸福。”

話音至此,李甫政再沒忍住,大掌拍向桌面發出一聲悶響。

“自古以來誰人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麼過來的,怎麼到你這兒,就認爲不幸福了。”

這聲重重的拍桌聲,並未將李熠嚇退,她仍舊眼神堅定的直面對方。

“我心中無她,她亦心中無我,這樣的我們,根本不會幸福。”

蘇槿芝是見過陸知蘊的,對方不論品貌還是才情,皆是極佳。

她心知陸知蘊卻是不可多得的好姑娘,而兩家又是幾世交好,若是能結成姻親,自是再好不過。

她跟着勸說道,“熠兒,姨娘在源城時,見過你陸世伯的女兒。”

“那姑娘生的一副好模樣,言行舉止溫婉雅致,瞧着與你甚是相配,你爹此舉,也是想你有個良配。”

李熠眼露真摯,“姨娘,我知道你們是爲了我好,但現在並非是我不願娶陸世伯的女兒。”

“而是,我已有心上人,且我二人早已成了親,拜過堂,我此生斷不會負她。”

李甫政聞言,倏地站起身來,驚怒出聲,“你說什麼!”

李熠梗着脖子,直言道,“我已有妻子,所以這門婚事,我是斷然不會同意的。”

不等李甫政繼續,季宛寧眼裏帶着驚疑,“熠兒,你說的,可是真的?”

“娘,你知道我的,我向來不喜與人戲言,更何況是這麼重要的事情。”

李熠神情依舊很是認真,態度亦是堅決。

在座的這些人裏,或許只有季宛寧的心情最爲復雜。

女兒從出生起,就被迫女扮男裝隱下身份長大成人。

現今又要面對與不熟悉之人的婚事,和不明真相的家人勸說。

還有熠兒方才口中所謂的心上人,對方是男子?還是女子?

可無論對方是何人,都很難輕易收場。

就在季宛寧心裏七上八下,沒個主意時,一直未曾說話的李慕嫣開口了。

她面色平靜,聲線沉穩道,“熠兒,與你成親的,是哪家的姑娘?”

李熠看了眼對面吹胡子瞪眼的李甫政,略微吞吐道,“是...是遠山鏢局鏢頭的女兒。”

李甫政被拉着坐了回去,只是本就不白的臉,此時看着更黑了。

他壓着火氣問,“竟是江湖中人,你是怎麼認識對方的?”

被問到二人的相識過程,李熠心裏咯噔一下。

糟糕!

竟忘了提前想個合理的解釋了!

這可怎麼辦!

見衆人緊盯着自己,她遲疑的說,“我...我們......”

李熠嘴裏看似在吞吐,其實腦子已經在飛快運轉。

之前在山上的那般說辭並不適用於現在,要及時想個聽上去比較正常的說法才行。

就在李甫政等的不耐煩時,李熠腦子裏忽的靈光一閃,心下便有了主意。

她正了正面色,“我們是在臥虎山附近相識的,當時我被幾個山匪圍困,精疲力竭下,險些被抓。”

“是她運送貨物經過,見我被困,領着手下鏢師將受傷的我救下,又不求回報的將我帶在身邊,悉心照料。”

“她爲人直率,對我又很是體貼照顧,一來二去間,我們便互生了情愫。”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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