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爷!快看呐!”
宝船桅杆上垂落的红绸被海风吹得呼呼作响。
八岁的皇孙指着逐渐清晰的黛色轮廓:"那是您说的蓬莱仙岛吗?"
六十七岁的银发老人玄色龙袍下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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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爷爷!快看呐!”
宝船桅杆上垂落的红绸被海风吹得呼呼作响。
八岁的皇孙指着逐渐清晰的黛色轮廓:"那是您说的蓬莱仙岛吗?"
六十七岁的银发老人玄色龙袍下枯瘦的手指攥紧鎏金栏杆,在侍卫搀扶中挺直脊梁。
咸涩海风卷起他银白的长须,当年在陇西抡动铁锤的筋肉早已化作枯藤,本来浑浊的双眼唯有此刻凝望海平面上浮现的台湾山峦和繁荣的货运码头场景时竟比建安五年火烧乌巢时还要灼亮。
“是夷洲。”
他纠正孙儿时,恍惚间浪花里仿佛如幻灯片一般浮现出他文治武功的一生,几十年的金戈铁马从落魄的少年铁匠到投军征战时的墨袍儒将直至成为大乾王朝的开国皇帝。
那些曾经的故人,董仲颖、袁本初、曹孟德、孙文台、刘玄德....早已化作历史的尘埃,而他的名字将永垂华夏大地。
“陛下,该用参汤了。”
太医捧着药盏的手在发抖。
老人仿佛没听见一般,任由海风灌进肺叶。
“咦~皇爷爷好像站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