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萧鸣珂的手指逐渐的用力,“说来也是奇怪,朕明明知道自己在饮鸩止渴,但是朕丝毫都不能停下来朕的动作,你知道吗?那是多么的难受!”
“咳咳……咳咳……”小红剧烈的咳嗽起来。脸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的竖立起来,过了很久很久以后,萧鸣珂的手逐渐的松开了,小红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朕现在得到了朕想要的东西,但是……”
“但是朕发现,这些好像都与朕料想的不同,好在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一边说,一边将小红给拉了起来,“你为何……爱他,不爱朕,朕比他有什么地方不同,有什么地方不好,又有什么地方是瞠乎其后。”
一边说,一边淡淡的叹口气。
小红没有见过萧鸣珂这样子歇斯底里过,“皇上——皇上,您。”
“叫我鸣珂。”要说今晚萧鸣珂喝醉了,那是绝对没有可能的,毕竟只是三杯两盏淡酒而已,要是说萧鸣珂没有喝醉,但是萧鸣珂却一个字一个字都是那样的认真,只可惜是醉话,是疯话。
“朕现在终于可以保护你了,你开心吗?”萧鸣珂望着小红,小红不能说自己不开心,立即握住了旁边的酒樽,“很是……很是开心,我敬你一杯。”一边说,一边握住了酒樽。
“朕刚刚……”他一边说,一边握住了酒杯,但是并没有喝酒,而是说道:“朕刚刚在酒杯中放了一种东西,一种毒药。”
“啊!”小红没有想到,萧鸣珂会这样子做,惊恐的瞪圆了眼睛,萧鸣珂不过是淡淡的扬眉,“你不用惊诧,不会要你死,朕不会要你死,朕舍不得。”
不过,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因为,毕竟你为何要冒充苏然呢?刚刚,他确实在酒水中动了手脚,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已经从很多方面可以证明出来,这女子不是苏然。
但是,丝毫没有拆穿的意思。
她既然是想要做“苏然”就让她一次性做个够,苏然可以做到的,她要做,要伪装,不是苏然应该体验的,她也是应该好好的尝一尝。
“朕这梨花白已经十年了,你尝一尝。”一边说,一边握住了酒樽,然后喝一口,吻在了小红的唇边,小红抗拒起来,手慢慢的在周边开始寻找起来,很快的握住了旁边被子里面的一把匕首。
然后伸手就要杀萧鸣珂,现在,计划已经彻彻底底的败露了,要是自己不早点儿动手,迟早会完蛋的,但是刚刚伸手,萧鸣珂简直好像后背上有眼睛一样,一把就握住了小红那惊颤的手。
“这么多年了,朕早已经知道,你也是喜欢朕的,不过……你握着匕首做什么,是要……”萧鸣珂一笑,冷声说道:“朕知道,你想要将朕的心破开来看一看朕究竟是不是真心实意爱你,对吗?”
“您……您……”小红惊恐的无以言状,此际,萧鸣珂萧鸣珂将那匕首丢在了旁边的一个瓷瓶里面,“朕怎会对你不是真心实意,你现在感觉如何呢?”
一边问,一边伸手握住了小红的手,小红的手在颤抖,整个人的脸色变得很是迅疾,“呃……咳咳……我的心好疼啊。”
“心疼是好事情啊,你说呢。”一边说,一边伸手抚摸到了她心脏的位置,“其实,这么多年了朕也是想要伸手将你的心破开,看一看你究竟是不是有心。”
“皇上!”小红越发的惊恐起来了,目光呆愣愣的看着萧鸣珂,没有想到萧鸣珂也是这样的变态。
“现在,你不需要任何的居然,这恐怖的,痛苦的感觉很快就会过去的。”一边说,一边淡淡的笑了。
原来,早已经识破了,不过!不知道为何,萧鸣珂就是不拆穿,这才是一种痛苦,小红笑了,但是笑中带泪,眼睛望着萧鸣珂,问道:“梨花白,与我没有关系对吗?”她这才知道了,刚刚的故事不过是瞎编乱造而已。
自己居然信以为真,居然没有一分一毫的驳斥,现在,萧鸣珂一笑,“已经晚了,这梨花白与你没有关系,往后也是有关系了,这是好酒,好酒应该你我共同品尝。”
“难道你,不开心吗?”萧鸣珂骇异的望着小红,小红苦涩的一笑,苍白无力的躺在了那里,“我是何等样的开心,至少这一生没有白白的活着,至少我没有白白的来这个世界。”
一边说,一边扬眉,望着萧鸣珂,然后疯狂的吻在了萧鸣珂的额头上,刚刚激情完毕,他们并没有穿很厚的衣服,又是在这样的夏天夜晚,又是任何人都不可以进来的澹泊敬诚殿,他们两人可以说很快就坦诚相待了。
但是,萧鸣珂刚刚一次一次的情潮已经完毕了,现在呢?萧鸣珂已经对眼前的女子索然寡味起来,他并且相信,自己这一生,对于苏然的爱已经彻彻底底的终结了,她要做苏然也好,不做也罢。
他都不会很快的要她的命,让她在这里好好的做一个别人好了。
在小红的手到达他腰际的时候,他握住了小手,然后抱住了小红。“朕想,你应该洗一洗。”一边说,一边将小红给抱着,朝着前面的一个木桶去了,木桶里面的热水喷涌出来一片绵白的雾气。
好像觉得小红很脏很脏一样,他伸手,将小红整个人都摁在了木桶中,小红害怕极了,皇上之心不可测,原来果真如此。伴君如伴虎原来也不是什么虚言。
她被浸泡在了木桶中,忽然之间,一股非常疼痛的感觉已经从心脏的位置开始震动起来,那种痛楚,让小红的脸色顷刻间就变得苍白起来,一时半会儿,小红的目光开始涣散起来。
不知道萧鸣珂给自己刚吃了什么毒药,怎会这般的疼痛难禁呢?小红的目光望着前面的位置,望着眼前的萧鸣珂,良久良久以后,这才叹口气。
“很痛,对吗?”萧鸣珂问道,小红立即点头,他这才一笑,握住了一壶酒走到了他的身旁,然后将小红的头扳正了,将这壶酒彻头彻尾的倒在了小红的脸上。
小红挣扎,但是无济于事,萧鸣珂将酒水全部都倒完了以后,这才微微笑着,朝着云榻的位置去了,然后和衣而睡。
不过,今晚好似注定了是一个多事之秋,很快的,内侍监已经从门口狂奔而来,以头抢地,“皇上,禁苑中出现了一个刺客。”他本来已经准备休息了,但是事到临头,立即站起身。
仔细的望着眼前的内侍监,内侍监继续以头抢地,“长缨卫与龙禁尉已经开始搜索起来,想必横跨就会抓住的,皇上,奴才去安排,让人将您这里给包围起来。”
看到内侍监要走,他立即皱眉,“回来,朕不是贪生怕死之人,这里无需包裹起来,要是真的刺杀,你们何德何能,可以拯救朕与万分之一?”
“连一个刺客都找不到,简直让人痛恨。”一边说,一边又道:“这刺客——”他的目光在小红的脸上扫视了一下,问道:“是什么样子的一个人,今日,是什么颜色的衣服,究竟长相如何,统统告诉朕。”
“回皇上,是白衣。”内侍监刚刚也是惊鸿一瞥之间,看到了这个刺客,他不敢肯定究竟这刺客是何人,不过毕竟还是看到了那白色的衣服,那衣服白的简直好像月光一样,又好象是月光下的一片流云。
“是白衣?”萧鸣珂沉吟了一下,“七尺身材。对吗?”
“皇上,您真是料事如神。”内侍监立即磕头,想不到萧鸣珂足不出户连刺客是什么样子都可以猜透,萧鸣珂却是苦涩的一笑,“想必,你们这一次又是没有看到这刺客的头发是什么颜色了,对吗?”
这内侍监倒是没有留心头发的问题,一来是距离远,压根就没有看清楚,二来,他不过是想要将刺客给拿下,以便于论功行赏,至于这刺客究竟是白色衣服,白色头发,还是白色衣服红色头发就不得而知了。
“去吧,找出来,要是白色的发丝,这人立即碎尸万段,千万不要听这人究竟会说什么花言巧语的东西,记住了!”萧鸣珂的声音低沉,但是恶狠狠的。
这内侍监立即点头,“奴才知道了,只要是白色发丝的人,可杀无论,就地伏诛,不过,要是是其余颜色的呢?”内侍监也是很会举一反三,问出来这个问题。
萧鸣珂正是要回答呢,微微沉思了一下,“要是是黑色的衣服,带着他进来见我,就说……朕要告诉他一个秘密,一个他很想要知道的,天大的秘密,去吧。”一边说,一边挥手。
立即,这内侍监去了,走出去以后,萧鸣珂这才说道:“你知道为何朕要杀了莫澜昕?”
“我……不知道。”忍住了心如刀绞的痛楚,女子的目光望着他,萧鸣珂不过是冷声一笑,说道:“朕不过是想要让他明白一个道理,他既然是愿意为你死,这一生一世就会受制于人。”
“朕要告诉王爷的秘密,你往后也是会知道的,好自为之吧。”一边说,萧鸣珂一边站起身来,对今晚刺客的事情,他已经很感兴趣,况且想要真的看一看究竟这一次夜闯,将这里如入无人之境的又是何许人在。
是萧子琰,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莫澜昕?他到了门廊的位置,长缨卫与龙禁尉的好几个首领都已经冲了过来,七嘴八舌的汇报起来,不过没有一个人看出来这人是白头发,还是黑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