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箱子再次响起,他赶紧躲到了旁边等待着,刘默知道,那个女人的目标就是他,因为在刚才,他看到自己的箱子,亮的灯是绿色的。
但刘默无法确定的是,那个女人是否知道自己便是她要杀的目标?如果不确定,那么她应该是想把其他所有人杀死,然后自己完成任务,但是如果是这样,之前刘默遇到那个女人的时候,那个女人为何不杀自己呢?
刘默陷入无限的思索之中,就在这时,楼道发来了脚步声,他提高警惕。他小心翼翼的慢慢靠近楼道,一边又观察着外面,防止自己被爆头。
刘默知道那个脚步声一定不是那个女人的,因为他刚才看到那个女人还在对面,不可能一下子跳到这里来。那究竟是谁,会在这个楼道里出现呢?
“有人吗?”此刻,楼道中发出一个响亮的声音,看来离自己并不远:“别开枪,我是来救你的。”那声音越来越近,最后,楼道那里,走出来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身材厚重,不知道是肌肉还是肥肉,戴着一副黑色眼镜,头发杂乱,典型的国字脸。
当刘默听到他说的那句话之后对他放松了警惕。
男人立刻跑到刘默身边,而正在此时,一颗子弹穿过窗户玻璃,从外面射了进来,而那个男人,只差一点点就成为了那颗子弹的送葬礼。
“你是谁?”刘默疑惑的询问道。
男人的声音有些急促,看得出来不只是因为刚才在拼命奔跑,更多的,应该是来自于刚才那颗从天而降的子弹,他焦急的说道:“你先别管这个,我的号码暂时不能告诉你,但是我想说的是,外面有一个疯女人正在追杀你。”
“疯女人?你是说一个全身黑衣一头短发的女人?”刘默一边询问,一边观察着外面的状况。
“看来你知道,就是那个人,她看到我之后就一直在追杀我,就在刚才,她跑到了那栋楼里面,我也看到了你,我就知道她盯上你了。”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刘默听到他的叙述之后,也开始焦虑起来。
“她现在在楼里面,如果我们一直不动的话,她肯定会过来找我们,但是不管怎么样,她是知道我们在这里的,怎么都跑不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我们想办法先把她按倒。”
“杀,杀掉她?”刘默邹起眉头。
“不,倒不是真的要杀掉她才罢休,而是让她至少昏迷一会儿,我们好逃脱。”
刘默点点头,同意了这个办法,但是他知道,要把一个人按倒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带上你的枪,但是把箱子留在这里。”男人说道。
“为什么?”
“你不知道吗?那个红外线的跟踪方式,是从箱子上面发出来的,如果我们拿着箱子,当我们和她距离五十米的时候,她就会知道我们在旁边。”
刘默当然知道,他之前杀死自己目标的时候,也是用了这样的漏洞。
就这样,刘默和这个男人带上了自己的枪,从角落慢慢移动离开了那里。现在他们要找个地方伏击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看我们一直没出来,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她肯定会过来找我们。”男人一边走在楼道中,一边说道。
他左右查看着和四周,眼睛突然定睛在一个平台上。男人指着平台,对刘默说道:“你看到那里了吗?现在你过去那个平台上,我下楼把那个女人引到下面,你就从平台上,开枪。”
刘默听到“开枪”两个字的时候,打断了他的说话:“等等,不是说不打死她吗?”
“我说要打死她了吗?”男人吐了一口气继续说:“你打她的非要害部位,让她不能再跟着我们就行了。”
“可是这样不是也不人道吗?”刘默反驳道。
“人道?在这里你跟我说人道?”男人有一些气愤:“那个女人刚才想置我们于死地,而现在我们只是想打残她保住我们性命而已,你现在却跟我说人道问题。”
刘默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的确在这里他也曾唯一保住自己性命而牺牲掉其他人,他也见证过自己并肩作战的人倒在自己面前,而现在,他只是在为保住自己的性命而做一些不符合伦理的事情而已。
男人慢慢走远,而刘默也向那个平台走去,平台在这里的五楼,整栋楼的中心位置是空的,从五楼可以直接看到一楼,所以只要那个女人站到一楼的中央,刘默就可以把枪口对准她。
接下来要做的,只有等待。
此刻整栋楼都凸显出不该有的寂静,也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刘默开始望着空无一人的楼层,想念着之前的那些人。
游戏开始了就不会停止,刘默想要阻止这一切,刘默想要回到原来的地方,他不想在这个虚假的世界继续玩什么游戏了。
所以,为了这一点,他也要活下来,一直活到自己有能力改变这一切。
他得活下来。
这种信念一直在他脑袋里面回荡,手上的枪也捏得更紧。
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在他还在认真盯着楼底的时候,一声枪响让里面打了个寒战。
这,到底怎么回事?刘默心想,这和计划完全不一样,原定计划是那个男人将女人引导自己能够狙击到的地方,然后自己开枪,可是现在枪声却在另一个地方响起来。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计划改变了,女人直接找到了那个男人。
到底怎么回事。
刘默开始焦虑起来,他从地上站起来,奔向声音的来源,那个声音似乎是从刚才他们过来的地方响起来的,男人要去一楼的话也要经过那里坐电梯过去。
刘默赶到那里,他慢慢走近那扇门,可就在此刻,门被踢开了,那个男人宛如一包装满垃圾的塑料袋被搁置一般,重重的砸在地上,男人的头上,暗红的血孔说明着他已经死亡的事实,他的眼睛正好转到了刘默的那里,死死的盯着刘默,嘴巴张大似乎被那突如其来的子弹惊吓到一般。
就在此刻,门再次被往外推了一下,一个身影越过男人的尸体,走了出来,那个人,便是那个全身黑衣,留着短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