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任月点头,眼看着大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给拽开。
她心头一跳,屏住了呼吸看着前方。
身体不由自主的跟着詹风向前走了过去。
刚一进门,就看着一个男人,身穿着她亲手做的衣袍,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品着茶水。
那男人的模样,不是刘钰又会是谁!
“坐。”刘钰连眼都没有抬,随手指着旁边的早已经摆放好的桌椅。
任月的心头一跳,这声音太过陌生,实在是有些冰冷。
她慌乱的后退了一步。
詹风见状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肢,轻声的询问着,“怎么了?月儿?”
“没,没什么。”任月摇了摇头。
詹风关心的打量着她,确保任月真的没有任何的事情,这才放下心来。
他牵住了任月的手,向着一旁坐了过去。
詹风又觉得怕她着凉,随手将旁边的软垫全都放在了任月的凳子上面,这才让她安安稳稳的坐了下去。
看着他的动作,刘钰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眼底的笑意越发的明显。
“你跟踪我们,是做什么?”詹风坐在了任月的身旁,直接挑明了话题。
“不是我跟踪你们,是你一直在调查我的事情。”刘钰的这一句话,让詹风的脸色陡然一变。
一旁的任月身体轻轻的颤抖着,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前方的刘珏,感觉整个身体的血液都在倒流。
“何湄的事情,就是你做的。”詹风语气异常的肯定。
“是又如何。”刘钰抬眸,“啪嗒”一声,将杯子放在了桌上。
詹风冷笑出了声音,“这些跟我没有关系,但是要伤害到了我的女人,无论你是谁,我必杀之。”
“龙雀,你好大的口气。”
刘钰的这一句话,让詹风与任月瞬间就僵在了原地。
詹风错愕的抬起了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怎么?”刘钰笑着放下了杯子,缓缓开口道:“还不知道,我是谁?”
刘钰的话,让任月的身体瞬间冰凉下来。
詹风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是龙王。”
千刃楼的主上。
刘钰冷笑了一声,“还算长了一双眼睛。”
如此说话的霸道着实给江晚晴都看愣了。
她没有想到,刘钰居然是这么一个人,当初听着詹风说千刃楼的一切事情,却怎么都没想到过,这千刃楼的楼主,居然是人人爱戴的扶骞城城主!
难怪!
云苍国内一片平安,谁会跑到千刃楼的老巢里面,去搅弄风云。
詹风的身体此刻已经微微的颤抖了起来,他握着任月的手更是一片冰凉。
没有完全的把握,可以在刘钰的面前离开,特别是,都已经走到了他的腹地里面!
怎么办!
月儿怎么办!
詹风的眼底出现了一丝的慌乱,那是任月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
“你做的不错,没想到一个叛徒能隐藏这么久。”刘钰笑着抬起了眼眸,看着詹风缓缓说道:“我以为鹅城就只有那孙掌柜一个人,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多的叛徒。”
刷的一下,詹风慌乱的站起了身,看着他高声的喊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身子刚移动,就眼看着无数的官兵刷刷的将身边的佩刀抽了出来,抵靠在了他的脖颈上。
连同着任月一起,引得一片惊呼。
“啊——”
任月下意识的叫嚷出来,顿时让詹风担忧不已。
他急忙的转过了身,紧紧的搂住了任月的腰肢,目不转睛的看着刘钰,高声的说道:“有什么事情,你就找我就好!千万不要对我的女人做事情——”
“呵——”刘钰冷笑了一声,“你觉得,能跟我们千刃楼讨价还价?”
当年在千刃楼的一切事情,都成为了詹风的噩梦。
一瞬间涌进了他的脑海里面。
詹风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他屏住了呼吸,难以控制身体的反应。
任月见状急忙的搂住了他,想要靠这样,来给他一丝的安慰。
“风!”
任月的声音就在耳边,可是为什么,詹风却什么都听不到。
他的耳边,他的身边,不停的回响着曾经在千刃楼以前的事情。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留你一条命吗?”刘钰笑着,眼底的寒光尽显。
看着詹风迟迟都没有说话,刘钰的笑容越发的明显,“因为你当初在鹅城的时候,给齐敏出的那个主意,着实不错。”
刘钰说着,冷笑连连。
他的脸上虽挂着笑,可是在任月的眼中,那比数九的寒天都要刺骨。
“还有那个天女娘娘。”刘钰说着,抬眼看向了任月,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明显。
他们两个人的一举一动,原来都在刘钰的掌控之中。
“这身衣服,着实也做的不错。”刘钰说着,轻轻的抚了抚身上的衣服,抬眸看向了任月。
一瞬间,任月的身体好像掉进了冰凉的寒潭里面,让她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这个男人!
真的有一种让人窒息的压力!
“我跟你们回去!我跟你们走!千万不要伤害我的月儿!”
詹风的声音带着少许的颤抖,已经放弃了抵抗。
刘钰抬眸看着他微微皱起了眉头,“想不到你在千刃楼这么多年,还不如在外面流浪这么久,居然把以前学的东西,都忘得一干二净!
当初在千刃楼的第一堂课,就是冷血!”
“那不是人!是畜生,是禽兽!我绝对不会再回去,如果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也绝对不会再在那里待下去!”
“为了刺探情报,为了保护国家,难道不是一个人的使命吗?难道就非要是这种男女之间的小情小爱?”
任月第一次听到刘钰说了这么多的话,心中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也不像是看到的那个样子,还是有些能沟通的。
想到这,任月的眼眸一转,轻声的开口说道:“你让我们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任月突然的开口,让刘钰惊讶了一瞬,缓缓的转头看向了她,眼底的冷意尽显。
“月儿——”
詹风正准备要打断她的话,任月却摇了摇头。
“风!城主要是想杀我们的话,足足有无数种方法,他却用了最困难的这种方法,到底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