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天早晨8点左右。啸找到了,带他们到工地的包工头,说明不想干了,准备走。包工头一听三人准备走,面露难色的说道:”哥几个,这几天刚刚才浇混凝土,正缺人手,你们不能走啊。"
啸说道:”老板我们实在是干不了了,如果能干的话,放了钱我们能不赚吗?老板你给我们算一下,一个人55块钱,”说完一伸手,
老板说:”现在我没有那么多钱,而且当初是讲月底一起算,你们先走,那只好到月底再来领了,”口气变得有些生硬,
”老板我们也是没办法,得靠这点钱,住个一两天了,如果你不给我们这个钱的话,我们很难过的,”啸说道。
”你们难过,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让你们难过的,”老板说道,
”你说什么?”阿刚站在旁边生气的问道。啸一摆手示意阿刚不要说话,对老板说说道:‘’我现在问你一句话,你给不给我们工资,别的我什么也不问,”啸的口气平常的让人感觉到怕,
”我现在怎么给你们!”老板变得有些口吃,
”真的没有?”啸眼睛紧盯着问了一句。
”真真真的”老板有些磕巴的说道,啸的一只手已经抓住了老板的头发,另一只手一拳击了过去,
口中骂道:”tm要脸我给你,你不要脸我就不给你脸,”一见啸动手,阿刚小安徽两人也不甘寂寞,三人几下就将老板打躺在了地上,嘴里痛苦的呻吟着,
这时围过来不少民工,但却是没有上前询问,见围了很多人,便蹲在老板的身边,用手拍了拍老板的脸颊说道:”这回给不给我们工钱?唉”,啸从老板身上掏出一个皮夹,从里面掏出三张50元的钞票,朝围在四周的人扬了扬手中的钞票。
大声喊道:”我们兄弟到工地打了三天工,今天准备走,他却不给我们结账,非要到月底一起结,我们没办法好话说尽,只好动手打他,现在我们只拿我们的工钱,我提醒大家一下,月底结账时要跟紧他,不然的话他一走你们不是白干了。”说完三人扔下老板躺在地上,转身走了,坐到公交车上,小安徽讲:”实在是过瘾,应该使劲打他,我最讨厌这种人了。”
看了小安徽一眼,啸没有说话,阿刚说道:‘’你闭嘴,没人当你是哑巴,”一顿对啸说道:”啸哥,我们回市里上哪?”,稍一沉吟,啸道:”我看看到市内,我再给我的朋友打个电话,看看他在不在,如果在的话就先到他那里看看再说。”
来到厦门火车站,找了一间带公用电话的小店,啸又给安庆的女友挂电话,电话是安庆女友的房东接的。
啸问道:”,喂,你好帮我喊一下阿梅好吗?“
”你是谁?“
”我是她的朋友!“
”她朋友,她老公昨天才回来,你最好不要来惹惹他,“
”你说是阿梅的男朋友,安庆回来了,“
”是呀,你也认识他,”房东有些惊奇的问道。
”是呀,麻烦你喊一下安庆,就说东北的朋友来找他!”啸说道。
”好,你等会儿,我马上去给你喊,”房东讲道,话筒里没有了声音。
打量着小卖店,这是一间简易大棚,这间小卖店,是一间简易的工棚,撘盖的小房间,放些烟酒糖茶,就变成了小卖店,前面的门连街道,后面的门是在工地里面。
这时话筒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喂,你是哪位?”啸一下子就听出来是安庆的声音,说道:”安庆,我是啸,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听是啸的声音,安庆也显得非常高兴的说道:”啸,你现在在哪呢?马上过来,我在车站等你“
”好,我还有两个朋友!”啸道。
”一起带过来吧,”安庆在电话那头说道。
三人坐小巴来到了何厝,安庆住的地方,一下车,啸就看到安庆和另外一个人,两人那里正在聊天,
一转头,见啸正向他们走了过来,几人见面都很开心,安庆说道:‘’我昨天还在讲,这两天你肯定会打电话来找我,刚说完房东就来叫我说是东北的,找我,我一猜就是你,果然没错,”
两个人紧紧的握了握手,好似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翻寒暄,一边拉着啸的手说道:”走,先到家中再说!”
几个人来到安庆的家中,所谓的家也只是租的房子,这里1栋2层楼的建筑,安庆和女友阿梅住在了2楼的一间,旁边的一间是大厅,空空的只是门口的地方,摆了几张小凳子和一张桌子。
几人上楼就进到了这个大厅中,在大厅中说话会嗡嗡的有回音,
安庆首先给啸介绍了那个陌生男子叫阿耀,是住在楼下的邻居,也是混社会的,
啸将阿刚小小安徽,介绍给安庆,几个人坐下一边的吸烟,一边的闲聊几句。最多的是安庆和天津讲啸走之后发生的事情,
安静说道:”tmd,你等我在厦门再看到老四,我会拿枪崩了他,”
”什么事让你那么大生气,”啸问道。
”tmd他在我们号里头收出点钱,他想要,我不给他,tmd,他居然告诉了图管教,弄得我被打了一顿,tmd没气死我。“
”他当天就放了,我过了三天才放我,“
”怎么会这样呢?实在是不讲道理,tmd都是在社会上走的,谁碰不到谁呀!”啸道。
”哼,现在的人现实的很,他还管你那么多,占到便宜再说啊,”“
”占便宜也不能这么个占法吧,这样占它会死的很惨,”啸说道。
”其实这也不奇怪,遣送站这种地方什么样的人没有,有讲义气够朋友的,也有忘恩负义脚底抹油的,你们碰到这点小事算什么,”阿耀似乎很不屑的说道,
”这还不算什么,还得什么样算?”啸有些不快的问道,
”我前年到漳州遣送站去保女孩,讲好了1:5还钱,tmd谁知道一出来人就没影了,我白扔了1000多块钱,给我气的比你们这严重的多,后来我在保女孩的时候回来先是一顿打 ,告诉她,如果不还钱还打她,从那次以后这帮女孩一看到我就会走。”阿耀得意的讲道,
‘’真的假的?那你现在身边的女孩怎么样?赚不赚钱?”安庆问道。
”真的假的?“
”你问一下阿梅就知道了,你才从遣送站出来,我也是才到这里一个星期!”阿耀说道 。
听到阿耀的话,安庆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还是说道:”我肯定会问她的,”听着两个人的讲话。
啸就觉得这个阿曜说话好像很傲气一样,啸说道:”哎呀,听你这么讲你也是老厦门了。“
”当然是老厦门了,我92年就来厦门,“
”既然是老厦门,现在我们这些人都才从里面出来,你有没有什么好路子让我们这些人好过一下,”啸说道。
”这个我也是才下来,过一两天我找一找。应该是没问题!“
”算了,别讲这些,啸来,我们喝酒,先敬你!下去帮阿梅把菜端上来,”安庆吩咐天津道,
”你们两个去帮忙!”啸对对阿刚和小安徽说道,
”不用了,有天津和阿梅就够了。”说话间天津端了两个大盘菜走了上来。紧跟在后面阿梅也端了两盘。然后又各端了两盘,一共8盘菜,都是8寸大盘子,拿了三瓶白酒又抱了一箱啤酒上来。
见安庆拿了这么多酒上来,啸开玩笑的说道:”看起来安庆,你这是要开酒店啊,弄这么多酒干嘛?“
”这才多点,一会儿一喝就没了”,边说边将白酒打开,给每人倒上,安庆首先端起酒杯对啸说道:”,我们还是非常的有缘,来先干一杯,”砰的,轻轻的一碰,啸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光。
安庆也将酒喝光,几杯酒一下肚,个人的话匣子就打开,啸本不太愿意讲话,只是和安庆讲几句,
而阿耀此时却是酒酣耳热后,滔滔不绝,一会儿讲他在厦门,如何如何的疯狂嚣张,公开的帮人抢劫,一会儿将女孩儿如何如何的被他控制的?如何赚钱的,上次回去带了十几万回家,如何如何的风光,
啸在一边,刚开始还不觉得怎样,因为毕竟也是初次见面又没有打过交道,但是酒喝得越多,听起来阿耀说的话就越生气。也越觉得离谱,但是阿耀却好似旁若无人一样。
给小安徽阿刚讲的津津有味,这顿酒本来是高兴的喝的,但是最后啸,安庆天津好像都没有了心情,唯独阿耀一人兴高采烈的又说又喝,看样子真是过瘾极了,
最后安庆啸天津三人都放下了酒杯,筷子。三双眼睛定定的,看着阿耀,刚开始阿耀也没注意到,但是能有10多分钟,阿耀就觉得总有人在看自己,偶然一瞥,
只见安庆,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向自己,忙将眼光调开再向下撇去,同样是了冷冷淡淡的目光,向天津望去,只有天津的目光还有一丝的笑意,也赶紧朝天津笑了笑,天津也咧嘴笑了笑,
但绝对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一种让人看了有一种想哭的感觉,这三个人就是这么一幅眼神,表情在望着阿耀。而且三人一句话也不讲。
但是三人非常的默契啊,阿耀被看得十分尴尬,将酒杯端起来喝了一口,又用筷子夹了一口菜,三个人只是用眼睛盯着,这是阿刚小安徽好像也像发现了怪物一样,双眼望着夹菜的阿耀。
阿耀尴尬的说道:‘’你们慢慢吃,我还有点事要出去一趟,”说完站起身来。
”你不坐会儿了,既然有事儿,我们也不留你!”安庆道,阿耀从房间里面出来,刚一出房门,身后就传来一串串的笑声,阿耀似乎也已经知道一帮人是在耍她,但已经说有事了又不好再反回去再喝,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间,听着楼上几人喝酒猜拳说说笑笑的声音。
看到阿耀走出房间,几人放声的大笑起来,小安徽被几人笑得有些莫名其妙,问身边的阿刚:”阿刚,啸哥他们几个笑什么,那么开心,“
”不懂就不要多嘴。有吃就吃,有喝你就喝,问那么多话干什么?”阿刚教训他。
”不懂我才问呢,懂的话我还问你干嘛?”小安徽道。
”多听听,多看看就知道了,”阿纲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不告诉就拉倒,有什么了不起的,”小安徽也有些犟脾气,居然不再和阿刚讲话。
几个人笑过之后,笑问安庆道:”安庆,你到底和他关系怎么样?我看他怎么有点神叨叨的,“
”我和他有什么的关系,我回来的时候他就住在楼下,阿梅说是他的干哥,就这么认识了,天天的黏在我这里,吃饭时就过来,我又不好意思说他,“
”他倒是脸皮厚,今天我看他那样子实在是好玩,”安庆说完不由得又轻笑起来,
”tmd听他说话简直就是厦门老大一样,这样那样的,现在还不是tmd和我们一样一分都没有,兜比脸都干净。”天津操着浓浓的天津普通话说道
”是呀。“
”他这人到底行还是不行?听他说的话八成是tmd吹牛!”啸也说道,“
”我听阿梅讲,她以前在遣送站保人出来,是做鸡头的,“
”这是没错,但是否像他自己讲的那样就很难说了,“
”这还不好办,明天就和她讲。我们现在刚出来没有钱了,他不是老厦门吗?先找些熟人朋友借点钱过,过几天我们还他,这样一来既可以让他自觉一点,也可以看看他到底行还是不行,”天津到道。
”这个主意不错,“安庆道”明天这主要得靠你讲,我们在旁边帮你”啸说道。
”这好吧,明天他肯定会过来,我和他讲,现在什么都不要讲了,来喝酒,今天谁都别走了,一定要喝好,来个一醉方休。”安庆说的,端起酒杯,
”看起来你是准备让哥几个大醉一场喽,”啸说道。
”又没有事,怕什么来,干,”安庆说话中将酒干掉,
啸,天津,阿刚,小安徽几人也是一口将酒喝光掉,阿耀一走掉,酒桌上的气氛好像是一下,变得热闹了很多,
啸的话也变得有些多起来,最后几个人喝酒时的感觉就像是喝水一样,根本就感觉不出酒是辣的了,本来以啸平时的作风,是绝对不会喝醉的,
但是这次到安庆的家中,好像有一种回家的感觉,而且和这几个人又都是在一起共患难过的,所以啸也就放松下来,没有过分的克制自己,
觉得偶尔在没有事的情况下放纵一下自己,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最后几个人都是东倒西歪的,不知怎么样的回到房间的床上。
安庆的女友阿梅半拖着安庆,回到自己的房间,咕咚一下,安庆倒在了床上,片刻。就打起了鼾声,阿梅叹了一口气躺在了安庆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