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菁菁和方律师汇合后，乘坐电梯上去。

电梯门打开，不料看到了最不想见到的人，佟笙。

活阎王站在她身边护着，就像一座永不倒的大山。

两人四目相对，佟笙友好示笑，遭到佟菁菁的冷眼。

一座电梯四人，封闭的空间，空气中有墨寒琛发出来的强大气场，有二佟之间不对盘的火药味，这些“气味”的糅合，让电梯间成了一处战场。

“妹妹，我听说沈姨昨夜闹了一则趣事。”

佟笙率先开口，撕裂静默的气氛。

佟菁菁不搭理她，她继续道：“她是有多盼望自己的精神病复发，在那儿装疯扮傻？”

昨夜，沈燕清的行为经不住测谎仪的推敲，丑行暴露。

“我妈有没有精神病，你是知道的，当时还是你把她关进精神病院。”佟菁菁冷声说着。

她心里还在担忧这件事，不知道沈燕清此举，会不会拉低审判长对她的印象分。

“但她的精神病不是好了吗？这是你们的伎俩吧？”佟笙眼底窜过一缕精光。

佟菁菁正想反驳，“咳咳！”

站在她旁边的方律师，握拳低咳两声暗示。

佟菁菁找回了理智，不再搭理她。

佟笙看了眼面无异色的方律师，微微一皱眉。

接下来，双方再无交集，电梯门打开时，方律师和佟菁菁率先离开。

佟笙和墨寒琛走在后面，她不安轻喃，“刚才那个律师方南，刚被评为央城“十大金牌律师”，原本我想请他的。”

墨寒琛不以为然，淡声道：“还没上战场就被打击士气？这不像你作风。”

佟笙眸潭一漾，迷糊的眸色逐渐清明，是啊，自己怂什么？

就因为刚才的试探被截胡？

一经提醒，佟笙找回了士气，背脊挺得笔直，“我们进去。”

还没到开庭时间，因为这桩案子涉及人员身份特殊，一致决定以非公开式庭审，不允许记者报道，不允许公众旁听。

肃穆庄严的法庭上，空荡荡只有零星几人。

没过多久，佟柏雄在庭警的带领下露脸了，坐在原告人席位上。

佟菁菁看着多日不见的父亲，似乎更清瘦了些，但面色不错，看着他微微捂住小腹，眼底流淌出复杂的光。

一想到他背地里找小三，抛妻弃子的行为，她收起了最后一丝父女情，面色一片冷然。

佟柏雄感受到她的凝视，但他心虚，一直低着头，不敢面对。

相继走出来的是沈燕清，因昨夜闹剧，令她看起来更加憔悴。

地板是真的撞了，所以额头有两团淤青，双眼无神，整个人看起来缺了点精神气，萎靡地坐在被告席上。

当看到佟柏雄，整个人像接通了电源。

砰——

双手奋力撑在桌面，站起来怒视佟柏雄，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庭警喝了一嗓子，“坐下！”

佟菁菁焦急地看着沈燕清，紧张提醒，“妈，冷静。”

在法庭的一言一行，都被收录在监控中，很影响审判长的主观判断，印象分很重要。

沈燕清压了压气，冷静坐下，但满腔的委屈，操控了她的情绪，眼眶一红，眼泪掉下来了。

她辛苦那么多年，就为了守着一个指控自己杀人的男人？

笑话！

耻辱！

佟笙冷漠地把这一幕收入眼中，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