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快来人哪,观主被杀了!”
伴随着王燕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砰”的一声静室的窗户碎了,两个人翻滚了出来。
王燕来的腿与齐臣南的拳碰撞在一起,“轰”,静室的半面墙都塌了,两人都倒飞出去,王燕来嘴角流下血来。
接着,他又奋不顾身的冲了上去,手中长剑猛劈狠刺,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齐臣南也不甘示弱,每一拳击出都飞沙走石,每一脚踢出都踏碎了地面。
这么大的动静,早惊动了院子里的太极观人众,马上赶了过来,只听到王燕来不断的重复:“他杀了观主,别让他跑了,快上呀!”
太极观众人一听先是呆楞住了,随后反应过来,赶紧抽剑加入了战团,顿时剑气纵横,劲力四散,更有扯着嗓子跟着王燕来喊起来:“快来人哪,观主被人杀了!”
剑圣高手纷纷御剑升空,从高空压制,布下了天罗地网。
王燕来给齐臣南使了个眼色,“呀”的一声长叫,长剑划出一个太极图,全身布满罡气一下子穿过太极图,剑前人后,向齐臣南撞去,速度快的撕裂了空气,发出尖利的啸声。
这是太极观中少有同归于尽的招式,观主不许用的禁招,王燕来用了出来,显然真急眼了。
而这时,其余的高手发出的剑气也早封死了齐臣南上下左右的退路。
这时,齐臣南终于“拿”出了自己的真本事,三四十柄剑从他身上飞了出来,在身周组成一个剑阵,只是他的这些剑实在不怎么样,一出来就被四周的剑气撕裂成了碎片,而齐臣南就是借着这一点点空隙,一窜而起,避过了王燕来的致命一击。
这时整个院落中,剑气四溢,碎片乱飞,一片混乱,视线不佳,只看到齐臣南一个影子窜了起来,然后眨眼间就不见了。
“追!”
此时赶来的太极观已有近百人,赶紧四散追去,却什么也没有找到。
原来,齐臣南缩成米粒大小躲到一朵花蕊里,这谁能想的到?
与观主同辈的师叔师伯们进去看了太极观主,早变的四分五裂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太惨了!
那脑袋确实没错,师叔师伯们连连摇头叹气,接下来自然要询问事情经过。
王燕来把与齐臣南一起早编好的谎话说了一遍,把凶手说成是五行门的薛布衣。
这栽脏陷害的手段,齐臣南早在仙剑门时就对吕剑用过了,此时用的更是熟了。
这薛布衣是五行门火脉脉主的女婿,一定是火脉脉主指示的,原因当然也好猜,就是火脉脉主不甘心败在观主手上,是来报复的,这样杀人的动机就有了。
至于这个薛布衣为什么模样不像以前那个?因为薛布衣参加过青年才俊赛,也算是个知名人物,不少人见过他的模样,王燕来的解释是这人精通易容术。
王燕来的口才很强,又在世俗界呆了一段时间,接触到了很多人,见识也增进了,再加上与齐臣南的商讨,说出话来不由的众人不信,最后他像喊口号一样扯着嗓子喊道:“灭了五行门,为观主报仇!”
许多年青弟子都举起手中长剑跟着喊了起来。
眼见群情激愤,计划顺利,王燕来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随之隐去。
就在这时异峰突起,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自空而来:“你撒谎!”
“刷”的一道剑光自天而降,许茗雪跳下剑来,怒指王燕来:“薛布衣不是那样的人!是你,一定是你害了我叔叔!”
许茗雪怒的满脸涨红,手指颤抖,眼睛突出眼眶,两道泪水顺着脸颊流下:“一定是你,是你杀害了我叔叔,栽脏嫁祸,挑起各门争斗,你好从中渔利!你说你和血剑门的门主齐臣南是什么关系?”
许茗雪一下子点出事情的真相,王燕来心中翻起惊天骇浪,只想她怎么知道?她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许茗雪,你休要血口喷人!”王燕来只好反咬一口,“你与五行门姓薛的不清不楚,勾三搭四,一心向着他说话,你是什么居心?你叔叔一向待你如父,你不想着给他报仇,只想着为姘头开脱,你难道想当太极观的叛徒吗?”
王燕来说的声色俱厉,实际上是色厉内荏,心内发虚,可外人是看不出来的,只听到他说的有理,许茗雪确实与那薛布衣不清不楚,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许茗雪只气的浑身发抖,几乎晕倒,骂道:“你才是叛徒,你和那血剑门主齐臣南是拜把子的兄弟,还有一个叫李飞的,合称燕南飞,我查的清清楚楚,你与血剑门根本是一丘之貉,怪不得最开始你去世俗界巡查,颠倒黑白,把平剑盟说成是坏的,把血剑门说成是好的。是你,是你挑起隐藏门派之乱,是你,是你带人去打万灵圣教,去打五行门,死伤师兄弟无数,你是罪魁祸首!”
“胡说,我看你是被那小白脸迷了心,再这么着,我可不客气了,你来看!”王燕来把手中的长剑高高举起,两面刻满道符,这正是创派许天师传下来的旌阳剑。
旌阳剑是许天师年轻时的佩剑,本是一柄神剑,他成仙之后便不再用剑,抹去剑灵,往下流传,传给谁谁便是观主。
太极观中没人能想到会有人杀人夺剑,因此平时就挂在这静室中,如今却被王燕来杀了观主之后,取在了手中,只听他朗声道:“观主临死之际传剑于我,命我暂掌太极观,以后全观推举出合适人选再行转交。你不敬我,就是不敬仙逝的观主,不敬太极观,我可要执掌门规了!”
许茗雪气的浑身抖动,怒骂道:“栽脏诬陷,颠倒黑白,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话音未落,“哧”的一声响,许茗雪惊讶的低头看着半截剑锋,血慢慢将之染红,另半截已经刺入她的心窝,从后面透出来。
王燕来也楞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随之眼神变的冰冷,头发一根根竖了起来,面似冰雪,声如寒霜:“这就是违抗本观主的下场,哪个不服,站出来试试吾剑利否?”
满院一片死静,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的见,没有一人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