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什么意思?这么像人的话怎么能从狗皇帝的嘴里说出来?
我疑惑地看着狗皇帝,久久没有开口。
皇帝见我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他好像还有点不好意思,把玩着酒杯,继续说道:
“周氏最近,是有些不可理喻。”
我心里暗笑一声,你这个宝贝前几天还是韵儿,怎的今天就是周氏了。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配合皇帝,索性沉默是金,低头不语。
皇帝深深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不仅是周氏,就连皇后最近也不对劲。”
废话,你要仔细观察一下你就发现孙贵嫔也不对劲了,李更衣也不对劲了,就连你身边的太监白子宴也不对劲了。
但我还是故作不解地问道:
“陛下何出此言呢?”
皇帝看着我,说道:
“皇后最近,好像对朕有一些看法啊。”
我浅笑一声,道:
“陛下不是第一天认识臣妾,臣妾也不是第一天嫁给陛下,对自己的夫君,能有什么看法?”
皇帝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戏谑:
“哦?皇后拿朕当夫君看待吗?”
我点点头:
“自然。”
皇帝直愣愣地看着我,久久不言,我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不由自主地皱紧了眉头。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皇帝说道:
“那今晚,皇后就和朕一同歇在正殿吧。”
我差点吐血,皇帝说的对,原主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打我来了这一个多月,我确实没有一天把狗皇帝当做我的夫君,我更没想过要和他共处一室。
“不行吗?”还没等我缓过神来,皇帝追问道。
我左右为难,绞尽脑汁地思考怎么让狗皇帝撤回他刚刚那句话。
紧接着,皇帝又说道:
“这要是换在之前,皇后会很高兴吧。”
什么啊,我的眉头皱地更深了,这个狗皇帝也太自以为是了吧,我没有正面回答皇帝,而是转头问道:
“陛下很了解臣妾吗?”
皇帝恬不知耻地点了点头,说道:
“皇后是朕的发妻。”
我轻笑一声,准备使用发疯大法让狗皇帝暂时忘掉刚刚说要和我歇在一处的话。
“陛下说臣妾何曾把陛下当过夫君,那臣妾也想问问陛下,何曾把臣妾当成发妻呢?今日陛下来和臣妾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怎不记得前几日陛下还埋怨臣妾与太后告状。”
皇帝一听我这认真地语气,也收起了笑脸,一脸不快地看着我。
我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着,没有再说话。
皇帝皱着眉头,拿起酒杯自饮了一口,道:
“刚刚大婚以后,朕对皇后还是不错的,但是皇后,韵儿从小陪朕一起长大,朕不能负她,皇后又何必总是和她过不去呢?”
这话说得让我哑口无言,确实,在原主的记忆中,原主经常性地跟周韵过不去。
不过我是谁,论吵架我就从来没有服过谁,我又说道:
“陛下好好想一想,臣妾多说无益,天不早了,陛下早些歇息吧。”
说完,我就想借着惹了狗皇帝生气,赶紧逃离他的手掌心。
但是我刚刚起身,狗皇帝就用他强有力的大手摁住了我,眼睛通红,像是要吃人的猛兽,说:
“朕还有好多话没说完,皇后这几句话倒是让朕不想再说了。”
不想说你就放我走啊,我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崩溃了。
狗皇帝的手劲很大,摁在我的小身子骨上,摁得生疼,我不由自主地呻吟了一声:
“陛下,疼。”
皇帝嫌弃地看看了我一眼,说道:
“周氏现在的样子,和之前的皇后一模一样。”
我不知道之前皇后的具体样子,我的一部分回忆被姚洁璐打乱了,于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皇帝的话,只是轻轻揉捏着被他弄疼的肩膀。
皇帝看着我,冷哼了一声,冲着殿外大喊道:
“双双!”
我心底一惊,不明白狗皇帝叫我的人干什么。
双双估计也是吓了一跳,低着头走了进来,站在狗皇帝不远处说道:
“奴婢伺候陛下,娘娘。”
皇帝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有一丝嘲笑的味道,对双双说道:
“不早了,伺候你们娘娘沐浴去吧。”
双双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竟有一些惊喜。
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皇帝见状又补充了一句:
“皇后去吧,朕在正殿等着皇后。”
老天爷,如果我有罪,请用法律制裁我,用道德谴责我,再不济降一道天雷劈死我都行,不要让狗皇帝这么折磨我啊。
我刚想反驳,狗皇帝起身,一把抱住了我。
这个动作太过突然,我根本没有心理准备,并且我认为,这种暧昧的动作不应该出现在我和狗皇帝之间。
我实在难以接受,直接懒得装了,用尽吃奶的力气推了一把狗皇帝,却没有推开,我大声质疑道:
“搞什么?”
狗皇帝在我耳边,低声耳语道:
“皇后省省吧,逆着朕来,朕明天就把摄政王请进宫评理。”
好阴险的人,我一把把他推开,怒视着他。
再仔细看狗皇帝看我的眼神,哪有一丝温情,只有报复的怒火。
但是我在狗皇帝面前唯一的筹码就是摄政王和太后,我是皇后他是皇帝,如果我执意要和他分房睡,被他告诉了摄政王和太后,那是万万不会有我的好果子吃的。
我愣在原地,双双过来扶我,口中催促道:
“娘娘,走吧。”
我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被双双拽进了澡池,我沐浴在泡满了鲜花的温水中,双双取了一把金镶玉镶龙涎香的梳子给我蓖头发,还有两个侍女不断用丝巾给我擦拭着身体。
我的眼神呆滞地看着澡池中不断升起的雾气,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对策。
不知道过了多久,双双拉了一下我,道:
“请娘娘出浴。”
我光着身子走出澡池,在宫女的服侍下穿上了一件正红色百鸟朝凤肚兜,外罩了一件黑色金丝绣蟒纱衣。
从宫女举着的铜镜中,我看到自己披散着头发,透色的纱衣使我的身体轮廓若隐若现,莫说男人,就连一旁的小宫女都看直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