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月26号,九天后将会迎来2018年的除夕之夜。
沈月昨晚做了一个又长又可怕的噩梦,她在临近醒来之前大声的哭喊道,“濛濛哥哥!”,然后便被自己的声音吓醒,醒来后发现真丝枕套已经被她的泪水浸湿了大片。
她坐起身来,身体微微蜷缩着倚靠在床头,惴惴不安地拿起旁边的另一只枕头抱紧在怀中,脸上泪痕满面。
沈月梦见自己失去了江濛。
不是离婚,而是离开,永远地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找寻不见她的濛濛哥哥。
梦里,一位高高瘦瘦的黑衣阿赞与林湘在一处黑暗阴森的乱葬岗中交谈着,站在上帝视角的沈月听不懂他们之间的对话。她只能心急如焚的看着黑衣阿赞把江濛的衬衫与头发,以及一对黄色蜡烛一并埋到了某处墓穴之中。
待黑衣阿赞施法操作完毕,梦境中的画面忽然间扭转,沈月看到三十年前那个干净清爽爱穿白衫的阳光少年。
十五岁的江濛在看完沈月对他示爱的情书以后,眼睛弯起笑眯眯的说道:“月妹妹,其实我也喜欢你。”
后来,少年拉起沈月的手,他们甜蜜的一起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
岁月流转,少年陪着她走进了婚礼的殿堂,成为了她的丈夫。
紧接着,画面又迅速的扭转,沈月看见江濛被撞死在车祸现场的惨状。
现场一片狼藉,汽车残骸扭曲变形,鲜血染红了地面,形成一滩令人毛骨悚然的血泊,而她挚爱的男人倒在血泊中毫无生气,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
她在梦里无助地抱着江濛,哀痛欲绝之时发现他身上穿着的衬衫是被黑衣阿赞埋进乱葬岗内的那一件。
沈月不顾此刻是泰国时间凌晨的四点半,她急忙拿起手机拨去了一通电话:
“喂,你还没去办那件事吧?”
电话那头,目前正在武里南府的林湘打着哈欠抱怨道:“姑奶奶你别急呀,阿赞纳普说以你俩的八字来看,必须等到今晚才能施降。”
沈月疾声阻止道:“千万别做!取消法事吧!前期牵涉的费用我一定照付不误,辛苦你为我跑去泰国一趟,回琴岛后我送给你一只鳄鱼皮的constance。”
林湘一听立马清醒,她沉声劝说道:“你可得仔细考虑清楚,除这个办法外你同老江很难再有转圜余地。再者,阿赞纳普师傅的法事极为难约,等以后你再改变主意......”
沈月打断了她:“不会!我放弃!举头三尺有神明,我只希望他好好的,他爱不爱我无所谓!”
林湘在电话那头撇了撇嘴,问道:“那你我之间的合作还有得谈吗?”
沈月不屑一顾道:“不谈了吧,其实我也想劝你慎重考虑一下,别再惦记对美域高的收购了!我爸纵横商场多年都敌不过章若慈的魄力与手腕,你执意去跟她硬碰硬那是以卵击石。”
“好的,谢谢提醒。” 口不应心的林湘抬手挂断了沈月的来电。
【老公,你最近还好吗?晴晴前几天就开始放寒假了,临近年关,如果今晚有空的话可以回家陪陪她吗?顺便,我有事想跟你谈一下。】
心中惶惶不安的沈月,编辑好一条微信给江濛发了过去。
两个小时后,清晨微眯睁眼的江濛给沈月回复道:【什么事?】
江濛脑海中突然想到章姿蘅跟他说过的话,又给她发过去一条:【好,回去陪晴晴吃晚饭。】
沈月立即回复:【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今晚不要着急离开去陪你的真爱,我想跟你谈谈关于离婚的事。】
枕边人薇薇安好奇的关心道:“谁呀?大清早惹得你表情如此凝重。”
江濛不自然地满脸堆笑:“不重要,工作上的事。今晚有亲戚们到我爸妈家聚会,你别等我了,我可能会在那里住下。“
“好。”
薇薇安委屈巴巴地问道,“今年春节你还是回父母那里过吗?”
“唉!” 男人叹了声气劝慰道,“我打心底想陪着你们娘俩一起过年,但他老俩年纪越来越大,不知还能再陪着过几次春节。
他顿了顿又沉声说道:”沈月母女一年到头只有逢年过节才能见到我,这些年我做的确实太绝,良心上也不是有点不安的。至于咱一家三口,来日方长嘛。”
薇薇安平静道:“嗯,我理解的。不过,东吴外公让我们今年回苏州过春节,提前跟你知会一声。”
“好的。” 江濛笑眯眯的说道,“我多备上些好烟好酒让你娘俩带回去。”
晚上,海德山庄内。
餐桌前的男人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诗音,他温言温语:“音音拿着,密码还是119577。”
诗音一看立马摇头,她抿着小嘴拒绝道:“不要,你已经给过我一张了。”
章道存把银行卡放在餐桌上,他眉头微蹙,义正言辞的说道:“不一样,之前那张是信用卡,这张是储蓄卡。信用卡只方便购物消费,如果你需要转账或者取现还是储蓄卡更方便。”
诗音淡淡一笑,柔声细语摆手回绝道:“叔叔,你为我付出实在太多了,可我平日用不到很多钱。”
“收下吧。”
男人语重心长的说道,“我跟林湘的离婚官司即将在法院立案,不排除她收到传票后对我提起诉前保全。即便她只能要求法院冻结婚后共同财产的部分,为避免把你牵扯进去,在判决前尽量不要节外生枝。”
诗音对他的话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伸手拿起桌上的银行卡。
同为招商银行用户的她心知肚明,只有年均存款达到两千万以上才能申请黑葵花卡。
诗音把卡捧在手中仔细端详着,她发现持卡人姓名处写着:“MR. ZHENG DU GANG ”
男人耐心地叮嘱她:“刷卡或取现无所谓,输入密码就行,但是手机银行大额转账需要进行人脸识别,郑度罡会随时配合你。或者,让他明天陪着你去一趟银行,把卡里的钱直接转到你名下。”
他的言外之意是,在与林湘对簿公堂期间不再以本人的名义与诗音进行金钱之间的往来,但又担心她急需大额转账项时会被动,于是直接把郑度罡替他赚的钱交给了诗音。
写到这里,经常有读者会问:“章先生到底爱不爱她?他是从何时起爱上诗音的?”,又或者我们习惯性的在生活中与周围人探讨到底什么才是爱。
一个男人嘴上说着爱你,却不肯给你花钱,这样的感情你信吗?
我记得情感导师涂磊曾说过:“喜欢你的人会发红包给你,爱你的人会愿意为你花钱,宠你的人会想着给你买礼物,而不爱你的人对你哭穷。往往对你哭穷的男人不一定真的很穷,更多的是,他不舍得把钱花在你身上。”
据我所了解,章道存此生从未将“我爱你”三个字对哪个女人宣之于口,但他的确是一个世间罕见懂爱的男人。
爱不能用金钱的多少去进行纵向衡量,可钱的本身却能检验一个人爱你的程度。
个人以为,爱在本质上与贫富无关,经济条件的受限只是金额之间的区别。
一个真正爱你的男人,他们的吝啬永远只对自己。
章先生在爱上诗音以后生怕她的钱不够花,因为他知道,钱是一个人最大的安全感,尤其是像诗音这种生活中遭遇到许多难处的女人。
他对爱的表达既纯粹又简单,诗音的钱够花了,便是他的幸福。
章先生并非富可敌国,只是他所处阶层是当今社会金字塔顶尖的1%高净值人群。
三五十万或许只是大佬们某一晚娱乐消费的金额,不足以证明他对一个人的在意程度。
但是,能在相识未满一月的情况下主动交出三五千万给她,一定是爱她的。
追爱的女人也不必过于矫情,若非要用金钱去衡量一个人对你的爱,请务必选择横向比较而非纵向比较。
简单的来说,“章先生”为你花个一二百万,不一定比月薪五千却肯主动送你一部苹果手机的男人更在意你。他们提前消费的认知或许是愚蠢的,但他对你的心却是真的。请勿抬杠,仅限于阳光下的恋爱之中。
慕强的女人亦勿既要又要还要,前面提到过,明确你想要是什么以后,坦诚直率的讲出来,给不到你是因为你的野心不足匹配你的实力与所能提供的价值。与其兜兜转转白日做梦,不如努力提升自身。
对于一线城市月收入万把块的普通白领而言,或许生活的压力早已把他压得喘不动气,那种会在走进婚姻后靠谱的男人不会草率地在业无所成之前就急于成家。
年轻女孩一定要远离那种喜欢对你哭穷却又终日虚度你青春的男人,他们并没有穷到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即便真正生活在社会底层的穷人,在真心所爱的女人面前,他内心是极度自卑又于心不忍,宁可默默走开也不愿让对方跟着自己吃苦受罪。
更要小心,社会上还有一种打着落魄的幌子凭借着昔日光环游走在小姑娘之间,许下种种待来日东山再起之时承诺的油嘴滑舌老男人。
这类人,多数已跌至再无翻身之力的谷底,他们除了会给你画饼骗取你一副年轻的躯体,给不了其他,连精神世界的滋养都没有。更有甚者,还会带给你一身怨天尤人的负能量磁场,给你造成精神内耗以及消耗你的运气。
真正能付诸行动渴望重回事业巅峰的男人处于同样境之下,是没有心思想着与你风花雪月的。
作者在现实中的交友圈子还算广泛,亦有从神坛跌落而下的昔日地产界大佬,身背天文债务。他们至今依旧过着上层社会的生活,不仅衣食出行奢靡,在社交场合上仍然出手不菲。除偶有一次两次短暂的露水情缘外没有心思再结识红颜知己。可是,就连那寻常的逢场作戏,他们也毫不吝啬。
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有钱人与普通人之间的区别在于他们赚钱的速度,随着财富的增长其实赚钱的压力反而会增大。相较于寒门出身的成功人士,章先生或许更幸运一些,不需要通过白手起家去赚到第一桶金,这就是为什么章若慈总会说她一生在刀口上舔血是为了给儿子铺路。
事实上,章道存如果选择躺平摆烂也会终生饱享富贵。即便如此,他还是拿着母亲给她小试牛刀的第一桶金创立了半岛集团。他不想一辈子在经济上受制于人,更不想直接攫取章若慈苦心经营一生的事业。最重要的是,他赚钱的乐趣在于能让所爱之人在够花的基础上过得更好。
总结一下,愿意给你花钱的男人不一定爱你,不过你可以通过横向比较的方式去进行判断他是否爱你;但是,即便你自诩是纯爱战士也要远离那些对你一毛不拔的男人,他们不仅不会爱你,甚至会觉得你很廉价,一文不值。
恋爱脑是女孩子与生俱来的一种通病,并不丢人,像其他生理性的疾病一样,千万别讳疾忌医。最低成本的治疗方式就是多读书少看电视剧,如果你觉着我的文字过于露骨不易接受,可以试着读一下《遥远的救世主》、《黄金时代》等书,有条件的话就去多看一看世界,当眼界变得宽阔后思维认知亦会提升。
张小娴曾说:“每个女人都会沦陷于男人下班回家后捎回的那碗热汤。”
彼时的诗音,不仅能收到章先生推掉所有商务应酬后带回的柴米油盐与玫瑰花,还有用金钱带来的安全感以及灵魂深处的滋养,她不是没有爱上过章先生,只是半年后她拼命地克制住了对其爱意的滋长。很久过后,她又境随心转,奋不顾身地一头扑进火里。
虽然他俩的故事切实的存在于真实世界中,但大多数人花光一生的运气最后还是活成了江老板与薇薇安。
他们的故事很长,听我慢慢跟你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