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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送几个男人,送出祸端来了

回到梁府后,她总觉心有不顺,平日了见惯了沈若云嚣张跋扈之状,如今这副凄凄切切的哀愁模样,看的实在碍眼!

不就是男人嘛,天下之大,男人多的是!

想至此,她忍痛割爱,亲自挑了几个仆人,深怕对沈若云有所怠慢,还特意命人训诫教导了一番,连夜送进了镇国公府!

虽说是仆人,模样却生的俊俏,不仅如此,个个都身怀才艺,吹拉弹唱样样精通,特别是那张巧舌如簧的小嘴,哄得沈若云的烦闷一扫而光,欢声笑语不断。

惹得屋檐上的木冬焦急万分,马不停蹄地赶回东宫禀报。

“殿下,梁府送来了五个仆人,这几人能说会道,一进府门便将二小姐哄得笑声连连,胃口都因此大开,晚膳时竟破天荒地多喝了两碗汤,可见心情之愉悦!”

宋序执笔的手只是稍稍一顿,云淡风轻道:“无妨,只是仆人罢了。”

木冬心中虽有疑惑,却知宋序的性格素来深沉内敛,也不便多问,匆匆赶回镇国公府,继续他的盯梢任务。

不出半炷香的时辰,他又回到东宫。

“殿下,这五人将他们的凄惨身世一一倾诉,引得二小姐频频落泪,心生同情,待他们更是柔声细语,连连赏了每人五十两!”

宋序的眼眸一片森然,语气却无甚波澜:“无碍,她素来善行善举!”

木冬摸了摸脑袋,不知所措地点头应是,转身离去。

很快,他再次回到东宫!

“殿下,有一人亲手将剥好的荔枝送至二小姐的唇边,那举止亲昵,非同一般!”

此刻宋序神色冷峻,眼里已渐渐酝酿着风暴,咬牙切齿道:“无碍!她懂得分寸!”

木冬不敢言语,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不出片刻,他又重新出现在宋序的面前,这次的他与前几次不一样,语气都透着惊慌失措,往日的稳重全然消失不见,彻底乱了分寸:“殿下不好了,也不知是谁提议的下棋,输了的人自愿褪去一件衣衫,属下赶回去时,他们已玩的不亦乐乎!”

此刻的宋序,心境已然不再平静,案几前奏折堆叠如山,他却无半点批阅的心思,深沉如墨的眸子像是要卷起狂风骤雨一般。

他忍了忍,咬了咬牙,强作镇定地说道:“她棋艺精湛,师出本王,轻易输不得!”

“殿下,二小姐棋局上一直游刃有余,那五人已输得只剩亵衣了!”

听到这里,宋序再也坐不住了。

他猛地站起身来,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声音也变得急促起来:“摆驾!”

粱艺薇为沈若云操心忙碌了一整日,身心乏累,所以早早的入了梦乡。

白日里还是晴空万里,晚上却是狂风骤起,暴雨如注,深冬的一个惊雷将梁艺薇从梦中惊醒。

她迷离的双眼还未完全适应黑暗,床前便出现了一个模糊的黑影,瞬间吓得她尖叫连连。

习秋闻声赶来时,只见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正站在床前,目光凶恶地盯着梁艺薇,她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景吓得两腿发软,惊呼一声后便昏死过去。

季白见状,黝黑的面上流露出些许委屈,他有这么可怕吗,竟然能将人吓晕过去!

他从怀中拿出火折子,将房中的烛灯点燃,然后转头看向床上惊魂未定的梁艺薇,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那笑容在烛火的映照下,阴森无比。

“梁姑娘莫怕,我来此是想请你帮个忙,不知可否啊?”

粱艺薇见来人是季白,顿时就明白了过来,太子殿下这是派人兴师问罪来了!

好端端送几个男人,竟送出祸事来了!

自从沈若云与文玉安有了婚约后,宋序就再也没有踏入过镇国公府。

今夜他不顾风雨交加毅然前来,那飘洒的雨丝将他的思绪拉回了数年前。

沈若云从小就生的明艳,待稚气褪去后,似将所有光彩都揽于一身,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充满了无尽的魅力,耀眼的不可方物。

整个京都,垂涎她美貌之人数不胜数,但碍于东宫威严,只敢在心中心生幻想。

然而,总有一些胆大包天之人,竟敢趁乱偷摸她的手,宋序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命季白生生砍了他的双手,却还不解恨,又挖了他的眼才作罢。

岂料此举竟被沈若云撞见,吓得夜不能寐,连续数日都被噩梦所困扰,更是将他视为豺狼虎豹,把他所送之物一一退还至东宫,连同一起的还有一张亲笔诀别信,洋洋洒洒十几页,皆是骂他之词,狂暴,恶毒,凶残,蛮横,用尽毕生所学!

他原本以为,沈若云只是因惊吓而暂时疏远,使小性子罢了,岂料连着数月,都是避之唯恐不及,仿佛他是什么可怕的瘟疫一般,这才令他慌了神,不顾瓢泼大雨和沈国公的阻拦,径直闯入内院,将沈若云从床榻上揪起,半哄半威胁的带回东宫,直至她肯点头原谅,才放回镇国公府。

“殿下,今日二小姐本就是带着怒意离开东宫的,我们此刻就去打扰,恐怕她的怒火尚未平息,是否应强行将她带回东宫?”

楚洋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谨慎,毕竟事关二小姐之事,皆非同小可!

宋序端坐于华丽的车辇之中,静静地候着沈国公前来迎接,听到楚洋这番话,语气难免有些不耐:“你平日里与季白待久了,怎能将他的鲁莽都学会了,本王向来行事稳妥,岂能做出如此莽撞之事来!”

“殿下教训的是,是属下思虑不周!”楚洋低头认错,心中确是暗自思忖,昔日宋序夜闯镇国公府,无视沈若云的挣扎与抗拒,径自将她扛回东宫的那一幕,他还记忆犹新,这和稳妥可沾不了一点边。

正当此时,沈国公匆匆而至,步伐略显凌乱,显然是从睡梦中被惊醒,他的衣衫还未及穿戴整齐,显得有些狼狈,却难掩其威严之势。

宋序并未为难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本王不过恰巧路过!”言罢,他镇定自若地走进府内,悠然坐下,品起了府中的香茗,一连饮下了数壶,都无要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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