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弧睡醒后,吃了姥爷做的鸡蛋面早餐。
“姥姥,您说我的宝宝叫什么名字好呢?”
“叫平安吧,小名安安…”姥姥若有所思的说。
“嗯,除了平安,还要快乐,还要长寿,还要聪明,可爱…”
“贪心鬼,平安健康就好啊…你也是平时总不注意照顾自己,工作起来什么都忘了,居然会有女孩嫁给你…”
“好多女孩都想嫁给我呢,姥姥,您外孙很有魅力,好嘛…”
“好好好,我外孙确实仪表堂堂,人见人爱,哈哈…”姥姥搂着周弧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姥姥,我要出差一段时间,等回来带着我的儿子见您来…”
“你都知道是儿子了?”
“若是女儿更好,她就是我的小情人了!”
“调皮,去哪出差啊,很快就会回来吧?危险的任务可别去啊,都是有家的人了…”姥姥抚摸着周弧冰凉修长的手,叮嘱着。
“没危险,再说我这么机灵…放心吧!”
周弧说着冲姥姥一笑,穿好衣服走出了门。
他已经订了机票,京市机场人流攒动。
一个戴黑色口罩的黑衣女子正等着周弧。
梅花香水的气味远远的飘来。
“我是凌云诺,你是大傻…”女子长发及腰,腰肢纤细,腹部平坦。
周弧一言未发,微笑,嘴角上扬,定睛看着这个似曾相识的女人。
没错,就是她,那个没系安全带的女子。他锐利的眼神一扫女人的腹部,冷笑一声。
“谢谢你当时没戳穿我。”显然女人还记得这张酷似狐狸的脸。
周弧扭脸环顾四周,叹了口气。他没来得及跟梅梅说点什么,就要与这个女人同乘一架飞机,开往缅甸仰光了。
“走吧,快到点了。”周弧也是一身黑衣,戴着墨镜,瘦骨嶙峋的肩头挺了一下。
凌云诺面无表情跟在周弧身后,默默走着。她沉重的呼吸声,让周弧一阵心烦。
“你喘气声怎么这么沉重啊,没事吧?”
“刚做了手术,能有什么事,一个工具人…”凌云诺的声音轻飘飘。
“很好,那帮我背上包吧。”周弧皱了皱眉,把手里的包给了她。
“嗯。”凌云诺脸上轻蔑的一笑。
他们这次去缅甸见的最高头目,只有凌云诺可以见到。
上了飞机,周弧坐在靠窗的位置,凌云诺在他旁边坐着,紧挨着周弧的包,不摘口罩,不说话的闭上眼睛。
飞机腾空而起,周弧也闭上双眼。
他眼前浮现的是郝梅的脸。
不知道半年后能不能平安归来,他太想看到自己未出生的宝宝了。
“周弧呢?”郝梅风风火火的问周弧的上级。
“他去执行任务了,出差了,可能得半年多。”警督低着头玩着手机。
“你把他派哪去了!”郝梅气不打一处来,音量提高了很多。
“本来是你去的,可他说你怀孕了,这次任务有点…”警督欲言又止。
“你让他去哪啊,你不知道他身体刚复原吗!”郝梅说着眼圈红了。
“我能不知道吗?他落水后有点肺部感染,还有…”警督觉得周弧身体似乎很好,好像总能死里逃生,多少次了,这小子动作太利索了。
“领导,他没问题的,这个任务也只能他去,别人的确不合适。”
“我去啊,他智商不够!”郝梅忘了自己已经怀孕的事了。
“你还是老老实实养着周弧的孩子吧…”
“你少放屁!”郝梅一扭头走了。
她开着车哭了一路,没想到自己的一句“滚”,这傻X真的走的这么绝,如果以后见不到他,怎么办呢?
郝梅停下车,大哭起来,眼泪把妆都哭花了,她太想联系周弧了,可她知道他在执行特殊任务,手机已经上交了,新的手机号她根本不会知道。
半年多,没有确切的见面时间,她太想周弧了,可随着腹内若有若无的心跳声,她知道不能太悲痛,有个小生命正在长大,她是妈妈,不能再任性了。
飞机上的冷气吹的周弧发抖,他的胃不听话的疼了起来,可能是感觉到郝梅在哭,心脏也抽疼一下。
冷汗顺着周弧瘦削的脸流了下来。
他忍不住用手掐着腰,弯下身体。
“你怎么了?”凌云诺看到周弧的异常。
他不说话,又挺直了身体。
他忽然有种报复的快感。
“梅梅,这次我滚的远远的,让你再也见不到我…”周弧只觉得胃疼的更厉害了。
他终于忍不住呻吟起来,身体都在发抖。
“喂,你哪疼啊?”凌云诺着急的问着。
“胃…”周弧手按在胃部,仰头在座椅上,喉结滑动一下。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声音低得只有凌云诺能听到。
她看着身边发抖的男人,按了一下头上的紧急呼叫。
“您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空姐微笑着来了。
“他胃疼,有药吗?”
空姐看到周弧紧闭双眼在发抖。
“稍等,有的,马上送来。”
空姐将药丸和水递给凌云诺,凌云诺扶起周弧,让他吃药。周弧吃完药后,脸色逐渐好转。
“谢谢。”周弧虚弱地说道。
“不客气,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如果还有其他不适,请及时告诉我们。”空姐关切地问道。
“好多了,谢谢。”周弧看了看旁边的凌云诺,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如果坐在身边的是郝梅该多好啊!他现在却有些后悔,他明明放不下刚刚结婚的妻子,为什么赌气接受这个危险任务呢?
疼痛让他清醒起来,也许迎接他的比这个还要疼。
郝梅在家中焦急地等待着周弧的消息。她总觉得周弧一定会跟她联系的,毕竟他们刚刚结婚。
不知道周弧是否安全到达目的地,也不知道他的身体状况如何。
她拿起手机,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周弧的电话。然而,电话那头却传来无人接听的提示音。
郝梅的心情更加沉重,她开始担心周弧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