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里,谁不是对她毕恭毕敬,任她使唤?
谈及魔教圣姑,任我行的女儿任盈盈,谁人不是神色大变,敬而远之?
但偏偏有眼前人,他能给盈盈带来安全感;能把她当妹妹,细心呵护,担心她受伤;那一份情愫,是十八年里,前所未有的。
年少之时,遇到如此惊艳的人,又怎能不心动?
任盈盈痴痴的看着林明,她心里早就清楚,她早不把林明当哥哥看了,她只当他是情哥哥,陪她共度余生的那种情哥哥。
想到这,任盈盈娇俏脸庞泛起红晕,如同晨曦中的桃花,娇嫩羞涩,明亮的眸子里闪烁着躲闪和不安,生怕被林明撞破少女心事,嘴唇微抿,仿佛在品茗欢喜之事。
“这酒好啊!”林明咂吧两口,爽快笑道。
“明哥哥喜欢,多饮两杯便是了。”任盈盈欢喜的笑道,对她来说,明哥哥高兴一笑,便胜过人间春天了。
“毕竟…”
陡然间,她失落的低下头去。
林明酒杯愣在空中,察觉到任盈盈低沉的情绪,开口问。
“怎么了?”
“毕竟和明哥哥在一起的日子,并不多…”
林明眼神凝重起来,开口道。
“不如此番,你和我一同回平定?”
任盈盈急忙摇摇头,心里纠结着父亲的下落。
“你在怕东方吗?她不会道什么的。”林明连忙安慰她,还以为她是害怕东方白。
任盈盈脑袋摇的更急了,连忙否认,毕竟多年前外出,便是为了打探父亲下落,如今父亲杳无音讯,她又怎能儿女情长,置父亲于不顾呢?
林明见状,叹了叹气,不再追问,开口道。
“你莫要怕,兄长永远在你背后,支持你。”
任盈盈眼中闪过光芒,霎时间起了让林明向东方白打探父亲下落的想法,她扭了扭头,把这思想抛出脑后,她不想利用爱着她的明哥哥,更不想两人纯洁的感情变质。
“盈盈相信明哥哥!”任盈盈眼含碧波,眼眸如星空般璀璨,宛若世间一切的美好都倒映其中。
“明哥哥游历南北,不像盈盈蜗居在这洛阳一隅,不如给盈盈讲讲一路之事?”
林明哈哈一笑,同她分享起自己南下福州,北至刘府,又拜山华山,力破嵩山的一路历程。
林明侃侃而谈,任盈盈便一杯一杯,缓缓为他斟酒,眼里满是欢喜。
水越喝越寒,酒越喝越暖。
林明心中温热,阿妹盈盈这般贴人,当真令人动容。
待林明话音刚落,任盈盈便怯生生的开口,畅谈这些年里的趣事。
“明哥哥,当初我乔装打扮,去了钱塘一带办事,没想到撞上浙东五怪,他们五个还扬言要杀了我呢。”
林明皱了皱眉,关切开口。
“他们没把你怎样吧?”
任盈盈捂着嘴娇笑,恶趣味道。
“我称自己是东方不败,把他们五人耍的团团转。”
林明哈哈一笑,无奈摇摇头,担忧开口道。
“下次别这般犯险了。”
任盈盈俏颜中带着狠辣,哼哼说。
“开玩笑,我超能打的。”
“那是他们撞运,被我唬住了,才留下小命,如若不然,我才不介意送他们归西。”
林明一怔,仿佛一个聪慧狡黠,心狠手辣的小妖女跃然心头,不知说什么好。
他眉头不自觉躄起,想来也是,盈盈作为魔教圣姑,若是心不狠,手不辣,又如何在魔教站的稳呢?
“下次遇到,便不要留情吧,恶人烂命一条,该杀!”
任盈盈眼中闪过坏笑,疑惑问道。
“那若是东方不败杀人如麻,你又待如何呢?”
林明一愣,显然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是啊…东方和寻常魔道人士,不同样一般,视人命如草芥,受人憎恶吗?
他闷闷喝了一壶酒,闭上双眼,仿佛在斟酌什么。
“她不是这般嗜杀之人,我相信她会有苦衷的。”
“若是她做那魔教教主,行作恶多端之事,我自会拦着她,不让她犯错,若是不管用,我也会一剑除之,与其再无瓜葛。”
任盈盈仿佛得了胜利般,狡猾笑了笑。
林明又坦然一笑,放下酒杯,仿佛念头通达般。
“但她永远是我的东方姑娘,我会永远陪在她身旁,陪她面对一切罪和错。”
任盈盈眸子掠过一丝黯然,嘴唇无力的嗫嚅两下,闷闷道。
“明哥哥和东方不败感情想必是极好的。”
“下,下大雪了!”绿竹翁突然在窗外大喝。
林明哈哈一笑,正欲再添一杯,却被喝声引去,扭头望去。
天穹低沉,铅云密布,一场大雪悄然降临。
雪花纷纷扬扬,自那无垠的天际飘洒而下,宛如天宫倾泻的鹅毛,纷纷扬扬。
风,也随之肆虐起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呼啸着穿梭于绿竹巷间,卷起片片雪花,形成一道道白色的漩涡。
雪花在风中狂舞,时而聚集成团,时而分散飘零,仿佛是大自然最肆意的笔触,在这广阔的天地间挥洒自如。
遥天撒银粟,漫空舞玉龙。
林明皱了皱眉,明明来时还只是刮刮寒风,少顷便落下大雪,当真是怪。
任盈盈眉梢稍稍扬起,双瞳带着惊喜的光芒,唇齿轻分,欢喜道。
“雪落这么大,明哥哥不如就此歇息?”
最是天公作美时,漫天风雪留一客。
林明沉吟片刻,暗暗思索。
任盈盈霎时低下头去,娇柔的呢喃道。
“明哥哥,莫非你不愿和阿妹独处吗?”
听着那哀怨戚戚的柔音,林明也道不出拒绝的理由,索性答应下来。
任盈盈欢喜的昂起头来,眉眼弯弯,欢喜道。
“明哥哥最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