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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啊宿主。】见池故渊已经差不多知道了,系统郁闷道:

【我也不想啊,你让我用002的视野多看看,那就不是要和它碰面,这一碰面就是有的时候纯粹反应不过来嘛,等我反应过来,什么赌约啥的都改不了。】

池故渊视线扫过面板上纹丝不动的积分,问道:

〖你们系统之间不禁赌吗?〗

【不禁,这个东西主要也是系统之间娱乐的工具,没什么赌资,根据《宿主权益保障》条例,系统是不具备支配积分的权利。】系统解释道:

【这项条例的提出,还是因为当时有系统把宿主的积分赌光,让主系统发了好大的火气,连夜制定条例,直接消减了系统的自主权利。】

听完来龙去脉,池故渊客观的评价道:

〖那你们主系统还挺不错。〗

【我们主系统可是从三千万系统中杀出来的统。】提及这个,系统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电子屏一亮一亮的:

【什么事都瞒不过它!我和你说……】

对恭维话不感兴趣的池故渊,抬手切断系统的通话,诸伏景光也恰巧在这一刻敲门进来,紧随其后的是刚从便利店回来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

而原本待在外面的早川月弥中途被叫回警视厅,没有继续出现在这里。

不大的病房内瞬间被眼前的三人占据的满满当当,池故渊看了眼萩原研二手中的东西,塑料袋包裹着一些速食和热食,水汽覆上薄膜。

显然,他们不止去了便利店。

池故渊暗自思忖的同时,目光也随之落在萩原研二身上,他正从塑料袋中拿出食物,见她看过来,萩原研二眼眸微弯,半开玩笑道:

“我在路上遇到一家卖小笼包的店,卖相看起来不错,是刚出锅的,池小姐可以先尝尝?”

……这几个人绝对对过答案了。

顶着三人投来的目光,池故渊转过头,黑发扫过肩头,窗外的阳光透过她的侧脸,为其镀上一层轮廓,她深黑色的瞳孔里没什么情绪,忽地开口道:

“手的事我知道,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看到三人面上微微僵硬的神情,池故渊抬手从萩原研二停住的掌心拿起用塑料袋包裹的小笼包,身体靠在枕头上,语气不甚在意道:

“只是之后不能上手术台而已,这么多年我还是有点存款的,正好趁这个机会我自己开个诊所,时间也自由些。”

说完,池故渊看了眼手中的小笼包,在试着咬了一口后,悄悄地放下了这个“非小笼包”,选择一会趁他们不注意丢掉。

仔细观察了池故渊的神情与动作,确定她并不是在强撑,萩原研二心底也稍微松一点,笑眯眯调侃道:

“到时候池小姐的诊所开张,我和小阵平一定抽时间来捧个场帮忙,如果要是有什么体力活,不要客气,请尽情的吩咐小阵平吧?”

说着,他拍了拍松田阵平的肩,后者果然一脸你在说什么鬼话的模样,眯着眸子,看向萩原研二,一字一顿的回击道:

“对,千万不要拿我们当外人,萩这个家伙有‘活力’的很,搬东西也不在话下。”

“嘛~小阵平,别这么记仇啊?”

“你倒是先把你的手从我的肩膀上拿来再说啊,hagi!”

阳光斜射透过窗棂,使得整个病房内被笼上一层暖意,萩原研二与松田阵平的神情如此生动,仿佛穿过漫长的岁月,隔着陈旧胶卷的橘黄,一如当年。

站在旁边的诸伏景光望着身上隐约裹携着岁月的痕迹却神态毫无变化的两人,眸色微暖,不自觉流露出追忆的神色。

真好,萩原和松田都没什么变化……

瞥见此刻诸伏景光恍惚的神情,又看了眼还在“吵闹”的机动队二人组,池故渊趁几人不注意,借喝水的空档,直接将那个她咬过一口的包子放到床头柜的一角,顺手拉了一下袋子,让它藏的更深。

谢邀,这种东西就和左宗棠鸡一样,太难吃了。

在确定这玩意在他们的视线盲区后,池故渊准备开始走流程了,她出声打断了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两人的“二人转”,问道:

“诊所的事不急,等选址再说吧,医院有说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吗?”

问到最后一句时,池故渊的视线望向名义上是她亲戚的诸伏景光。

听出池故渊想要出院的意思,诸伏景光有些迟疑,眼眸中浮现担忧,语气温柔且安抚道:

“出院随时都可以,但这么大的一场爆炸,还是在医院观察几天,好吗?”

既然诸伏景光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池故渊也没有显示出什么抗拒,对她来说,在不在医院无所谓,借此确定诸伏景光的态度透露的情报才是重点。

比如,这意味着,她的筹码又加重了。

——

警视长办公室。

“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吗?”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松本清长双手叠起,白炽光下,他的神情是从未拥有过的失望,望向眼前这个他格外看好的部下,还没等早川月弥回答,就恨铁不成钢道:

“你将一系除你之外的警察全部放去第三个爆炸点疏散群众,一个人去救……我知道你与她的关系,我就想问,你到底把警察当什么?!”

“……”早川月弥沉默不语。

“我承认,你很聪明,光是你一年破获的案子远超普通警部,上级对你也十分看好。”松本清长缓缓摇头,语气透着不解道:

“以往你单独行动的次数不多,唯一的几次我也只是在想那些警部补确实拖你的后腿,的确也只能担任助手的工作,但这次……早川,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这样是最好的安排,警视长。”早川月弥眼眸垂下,语气冷静地阐述事实道:

“犯人针对的是我,让那些无关的人员远离现场,才能保护他们,否则这场爆炸,我们必会伤亡惨重。”

“……难道你一个人去救人质,就这么确信自己能救出吗?!”松本清长眉心微跳,怒气值飙升,双手拍着桌子道:

“早川!你是人不是神,不要拿别人的性命作为赌注!”

“我从来没有拿别人的性命作为赌注。”

面对发火的长官,早川月弥神情始终没有太大变化,他靛青色眼眸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自毁与无谓,笃定道:

“如果这次我失败了,我会以我的命换她的命,死亡的也只会是我一个,我保证。”

面对这样的早川月弥,松本清长沉默半晌,到底没继续再说什么,在叹息一声后,让其离开。

他能看得出来,早川月弥的所言所行都是发自内心,显然并不是糊弄的说辞。

只是……正是这样,他才会这么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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