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耳根莫名有些红,他轻咳几声:“我正好闲着无聊,而且医院离训练场挺近的,走几步就能过来,顺便看看她死没死。”
霍斯顿最近很避讳提到“死”这个字,他立刻黑下脸来:“卡洛,你在说什么晦气话。”
卡洛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尽管他之前并不信奉随便说几句话就能带来糟糕的下场,但他此刻着急道:“我没让她真的死,她,她好好活着就行。”
沈罂在这时开口道:“不要再吵了。”
霍斯顿沉默几秒,又问卡洛:“你换训练场了?”
“……对。”卡洛侧过头,轻咳几声:“新换了一家,离这里挺近的。”
霍斯顿的眼神深邃,仿佛能够看穿他的一切。
就在卡洛要说些什么时却见霍斯顿转开了话题:“可以出院了。”
他走到沈罂的病床前,看着她拿着早就收拾好的包下了床。
霍斯顿依旧不太放心,接过她手中的包,询问道:“现在身体已经完全没有不舒服了吗?”
沈罂点了点头,看向他的眼神比起之前有些变化,似乎是要更温柔了一些。
或许是霍斯顿拼尽全力救了自己,这让她无形中卸下一层心防,更加信任他。
霍斯顿也发现了这一点,他眼眸浮现笑意,将沈罂弯腰抱了起来:“走,飞舰就在楼下。”
沈罂惊呼一声搂上他的脖颈,下意识的看向病房内的第三个人,随即耳根一红:“我已经完全好了,我可以自己走,放我下来吧霍斯顿。”
“我知道。”
在病房外一排院长医生的恭送下,霍斯顿抱着沈罂来到了电梯。
“我只是……想要抱抱你而已。”他轻轻掂了掂怀里更加没有重量的小人,心疼更是要溢出来:“怎么这么瘦了。”
沈罂抬头看他,原本偏婴儿肥的下巴果然瘦了许多,变得尖尖的:“或许是因为……我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喝营养液还有流食。”
电梯门打开了,霍斯顿抱着沈罂走了进去。
他道:“等回去之后,我帮你补回来,想吃什么就让家里的厨师去做,你可以再教他们些新花样,但不要累到自己。”
沈罂窝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传来些许的香味,更加安心了一些。
霍斯顿的信息素是烈酒的味道,这导致他的身上时常带着一股淡淡的酒味和香水的味道混合在一块。
在现代,沈罂很讨厌别人身上带着酒味,因为那样看上去很像一个酗酒犯。
可是霍斯顿身上的烈酒味和她闻到过的酒鬼身上的臭味完全不一样,要更加凛冽一些,像他本人一样冷冷的,尤其他那张古井无波的俊脸,更让人感觉他看上去就是个冷静自持的人。
直到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卡洛才回过神来,他迈起大步追了上去。
思绪有些放空。
他开始抱怨自己那天为什么在训练馆,如果他在学校,那么享受她温柔的是不是就是……
卡洛慌忙甩了甩头,阻止自己越来越偏的想法。
“卡洛,你真是疯了……”
不理会身后医护人员疑惑的目光,卡洛赶上了下一趟的电梯。
卡洛下楼后发现霍斯顿的星舰还稳稳停着,似乎是在等他。
只不过他凑过去看到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就觉得刺眼,他知道现在的他还打不过霍斯顿,深吸一口气对飞舰旁的护卫道:“你们先走吧,告诉我哥,我还有事需要处理,就不一块了。”
实在是不想面对那么碍人的场景。
飞舰驶离,卡洛远远的望着,心中却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是后悔还是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感觉自己心中有一股酸意在发酵,快要腐蚀他鲜红的心脏。
飞舰上,沈罂也在疑惑卡洛怎么不见了:“卡洛呢,他不跟我们一块回去吗?”
霍斯顿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低声道:“好了,不要再说卡洛了,你只可以在乎我。”
说完,又怕她真的忧心,于是解释道:“卡洛说有事情要忙就不跟我们一块了,好了,现在所有的目光可以都留给我了吗?”
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轻轻吻了几下,最后又十分不舍的碾磨几下,这才离开。
沈罂忙向周围看去,发现没有人在舱内不自觉松了一口气。
霍斯顿被她小心翼翼的样子逗笑了,他轻轻捧住她的脸,亲密的蹭上她的额头:“怎么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我们是众所周知的未婚夫妻,不需要害臊,好吗?”
“没有……我只是,还不太适应。”
霍斯顿轻笑一声将她搂入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丝上,依恋的蹭了蹭:“真可爱,我的宝宝……”
沈罂不自觉脸一红:“你,你喊我什么……”
“我的宝宝,老婆,爱人,我未来的妻子……”
他这么一番话使得沈罂将头埋了下去,贴在他的胸膛,一时没有抬头,但是耳根依旧很红。
“不适应没关系,以后我多喊几遍你就习惯了。”
沈罂感受到他有力的臂膀正牢牢的搂住自己,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你的胳膊……好些了没有?我记得之前缠着纱布,很吓人的样子……”
霍斯顿正要开口却又听到她道:“我记得抚慰可以帮助雄性的伤口快速愈合,那我多抱抱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霍斯顿感觉到她的胳膊也缓缓搂上了自己的腰,不像往常一样羞涩,他心神一荡,立刻改了口。
“好。”
“不过……”
沈罂一愣,抬起头问他:“不过什么?”
“不过想要抚慰的话,还需要再近一点不是吗?”
他低头,与她交换了一个比以往都要热烈的吻。
沈罂感觉自己都有些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他原本淡金色的眼眸一贯冷漠,可现在却多出许多狂热,像是恨不得要将她吞吃入腹一般。
直到感受到他的吻沿着锁骨愈发向下,那温热的痒意激起她皮肤的一阵震颤,沈罂呼吸有些乱,搂紧了他的脖颈:“霍斯顿,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