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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节过后的两天就放五一假期了。

俱乐部也放假。

“我们放假出去玩吧。”

“出去玩?”宋听正躺在阳台的躺椅上晒太阳。听到里屋的陈清溪说这话,人都从躺椅上坐起来了。

“去哪里?”宋听又问。

“国内的话哪里都可以,出国也行,就是流程麻烦点。”

正是爱玩的年纪,但是宋听不是,她很懒,对于吃的喝的玩的都没有什么欲望。

如果陈清溪想出去玩的话,她陪着是可以的:“你考虑好了去哪里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订票。”

陈清溪可能是太激动了,急匆匆地往阳台那边跑的时候,踢到了沙发一角。

“嘶——”

痛惨了。

她缓了一时没说话。

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到宋听跟前去撒娇求安慰。

谁能作的过她啊。

阳光很暖,陈清溪坐在小马扎上,脑袋枕在宋听腿上。

宋听摸她的脑袋、耳朵、脸。

摸到哪里红到哪里。

这都这么久了,她还是这副德行。太敏感了。

其实陈清溪本人没什么感觉,脸红什么的都是身体自己的反应。怒其不争。

阳台的玻璃门是打开的,背后有里面蔓延出来的冷气,身前是阳光。

陈清溪在里面待久了,感觉身上阴气特别重,太阳一晒有种大姨妈都规律了的舒适感。

“我觉得我有时间的话就要去把驾照考了。”

“为什么?”

“等我拿了驾照,就可以自驾游了。”

宋听的食指和拇指捏住了她早已染上绯红的耳垂,温柔道:“可以啊,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

陈清溪刚平复的心又开始激动起来了,很活泼地从宋听腿上起来,开始买票。

在网上冲浪冲多了,五一之前网上各地文旅和一些旅游博主的视频,陈清溪频繁刷到。

哪里都想去玩。

周边的城市她不考虑,太热门的也不考虑,人挤人去玩什么唉。

她大致比对了一下,买了往西南方向去的高铁票。

几个小时后出发,现在就要收拾东西。

五月份已经完全不冷了,街上穿短T的人多的去了。

陈清溪翻看了目的地的温度,和这边差不多。

夏天的衣服不占什么空间,她和宋听用一个行李箱就好了。

有陈清溪在宋听就没什么活干,彻底沦为废物。

行李箱不用她提,买票没有她的事。

攻略也不用她做,不是,这个不对,陈清溪也没有做攻略,目前已经到车站了,待会就要检票,在这段时间里,她们俩唯一准备的大概就是看了一下落地点附近有什么好吃的。

陈清溪挑的城市不是很发达,那边没有地铁,想去哪里到时候只能打车去,倒是省了看地铁线路图的麻烦。

五一期间好像不管大小地方,去哪里的票都买不到。

但是没关系,陈清溪有钱,买的商务座。

上高铁以后也没有考虑任何跟行程有关的事情。

宋听没什么想玩的,就没有看任何攻略,总之她跟着陈清溪就行了。

但是陈清溪也没有看攻略。

问就是到时候再说,走一步看一步。很“活在当下”的生活态度。

出站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多。

两人按照来之前看好的推荐去吃特色美食。

两人从车站打车去。

出租车里面的皮革味混着二手烟味……

各种奇怪的气味熏的陈清溪想死,两人都不晕车的,但这个气味属实让人难绷。

两人自觉抱在一起把脑袋埋进彼此的颈窝。

宋听感觉要好一点,因为她戴了口罩,再加上鼻子本来就不是很灵。

这个“附近”六点几公里,可能车程本身并不长,但是恶劣的环境让人度秒如年。

下车的时候,陈清溪在手机上付了钱,就近找到一个垃圾桶,她是想大吐特吐的,但是垃圾桶的腐臭味很重,让人望而却步。

这是陈清溪来到这个地方第一次产生后悔的念头。

街上来往的车辆不多,那个饭店在附近一百米左右。

两人穿过小巷,拐进去找到那家饭店。

进去以后陈清溪第一时间去卫生间,大吐特吐。干呕到流眼泪。

她感觉坐了那辆出租车自己浑身都不干净了。

出来点餐的时候前台的老板娘说得等到四点才开业。

现在三点半,正好让陈清溪缓一会了,她这样估摸着也吃不下去。

老板娘在前台坐着埋头记账对货,完全没工夫搭理两人,叽里咕噜地说了一串话。陈清溪一头问号,疑惑的看向宋听问:“你能听出来她说的什么吗?”

这方言给两人都整不会了。

但是两人连蒙带猜地想,大概是让她俩自己找个位置坐的意思。

到四点前的几分钟饭馆陆续来人,看来网上说的不假,越是藏的深的越是好吃,但是具体什么样还是得尝了才知道。

陈清溪从洗手间出来以后就脆弱的不行,全程依偎在宋听怀里,两人坐在拐角,且面对着墙坐的,进店的人看不到两人正脸只能看到一个女人抱着另一个女人的背影。

宋听以前问过陈清溪的,问她是不是有洁癖,她当时伸手比划了一下说一点点。

这么看何止是一点点。

宋听是看着时间,到四点钟的时候就可以扫码点单了。

“我们现在点,还是等你再缓一会儿然后再点?”

闻言陈清溪睁开眼,把自己的脑袋从她锁骨处拿开,眼眶还是红红的,但是人是乐呵呵地说:“我们现在点吧,我饿了。”

打开点餐界面,她把招牌的几个硬菜全点了。

宋听不点菜光看着她笑。

陈清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有什么想吃的你说嘛,光看我就能看饱了么?”

“不能看饱。”宋听已经别过视线不看她了,但唇角的弧度还在。

她到底在笑什么啊?陈清溪点完饭菜又去了一趟卫生间,特地看自己脸上有没有什么脏东西。

没有任何东西,还是白白净净的样子。

陈清溪再次回来的时候宋听正在桌前用开水烫碗筷,她来的正好,宋听刚把烫好的那副餐具放到她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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