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可别仗着自己姓叶就能无法无天!告诉你,就算你是叶家的人又怎样?我可不会怕了你!而且啊,我可是从白校长那儿听到了不少关于你的事情呢。尤其是你为了时云烟居然敢泼白欢一杯水,胆子倒是不小嘛!”商夫人一脸怒容地说道,说完后还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时云烟。
时云烟听闻此言,不禁露出一丝惊讶之色,目光随即转向了身旁的叶晚情。心中暗自感叹:没想到情儿为了替自己出气,竟然如此果断决绝,直接向白欢泼水,不愧是自己的好闺蜜啊!行事作风真是雷厉风行、毫不拖泥带水。
不过话说回来,那白欢也是咎由自取,明明清楚学校里有针对自己的谣言,不仅不加以制止,反而还一味地袒护那些造谣者,实在是可恶至极!
这时,只听时云烟微微一笑,对着商夫人慢条斯理地开口道:“商夫人,您要说就说我时云烟,我们情儿可不是像我这般容易被人欺凌的私生女。再者说,如今我的孩子都已经降生了,也不知道商老太太对这个结果是否还算满意呢?况且这段所谓的‘良缘’可是由您和商老太太亲自操持促成的,不满意也得受着。”说罢,时云烟轻轻地将怀中的婴儿递到了商寒臣面前,脸上的表情云淡风轻,仿佛这些事情都与她毫无关系一般。
而就在此刻,万幸的是陶宴宛和秦洲刚好在病房外面,并未进入房间内,否则他俩的真实身份恐怕就要当场曝光了。
商夫人看着时云烟那副云淡风轻、满不在乎的模样,心中的火气瞬间升腾起来,直冲到脑门儿,差点没把自己给气晕过去!此刻的她哪里还有心思去留意商寒臣身上穿的到底是什么衣服啊,满心满眼都只有对时云烟的愤怒与怨恨。
于是乎,商夫人怒气冲冲地向一旁的苏策下达命令,让他赶紧把所谓的“厚礼”搁到病房里的那张茶几上去。然后,她头也不回地踩着那双高高的高跟鞋,噔噔噔地快步离开了病房,苏策则紧紧跟在她的后面。
等到这两个人彻底消失在了视线范围之后,一直躲藏在医院走廊拐角处的秦洲和陶宴宛不约而同地长长舒出了一口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冒险一般。他们稍稍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这才蹑手蹑脚地返回病房。
一走进病房,两人一眼就瞧见了被扔在地上的那个箱子。不知道为什么,陶宴宛突然像是着了魔一样,鬼使神差般地走上前去,弯下腰,伸手轻轻地打开了箱子盖。然而,就在盖子开启的那一刹那,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扑鼻而来——只见箱子里面竟然装着一只活生生的癞蛤蟆!
更让人觉得惊悚的是,这只癞蛤蟆的嘴巴里还被硬生生地塞进了一张小小的便签纸。由于纸张堵塞住了呼吸通道,癞蛤蟆正艰难地挣扎着想要把纸条吐出来。终于,经过一番努力,它成功地将纸条从口中喷射而出。
尽管此时那张便签纸上的字迹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但陶宴宛还是强忍着内心的极度不适,小心翼翼地捡起纸条并缓缓展开。虽然无法完全辨认上面所写的具体内容,但凭借着仅存的几个清晰字眼以及上下文语境,她还是大致猜到了其中的意思。
明里暗里骂她时云烟是个癞蛤蟆,不知天高地厚,时云烟原本就因虚弱而显得格外苍白的脸色瞬间又阴沉了好几分,简直比锅底还要黑!她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充满怒火的话语来:“癞蛤蟆?我时云烟要是癞蛤蟆,商老太太是什么?是一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狐狸精?还是死了千年的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