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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溪刚回来的时候就进了浴室。

对于一个有洁癖的人,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落在宋听眼里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她出来以后急匆匆地把自己推进浴室了。

更奇怪的是在她刚从浴室出来就要给她吹头发。

以往都要等她玩会儿才会喊她去吹头发。

宋听盘腿坐在沙发上,背对着陈清溪:“为什么今天这么积极?”

陈清溪打开吹风机用掌心试了试温度,调整距离给她吹头发。

天气没以前那么冷了,宋听又换上了她的吊带睡裙。

吊带很细,应该轻轻一扯就会断掉,松松垮垮地搭在她单薄白净的肩头,是粉色的,很衬她的肤色,刚从浴室出来,身上好像还浮着朦胧的雾气。

陈清溪低头就能看到她锁骨以下的风光。

宋听仰脸看着她笑,陈清溪避开视线,耳朵开始发热。

等她吹好了头发反而有点手足无措了。

不知道怎么开口,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于是去把地上的碎发清理了。

后面开始拖地……

宋听看着她在浴室门口进进出出,不得不叫停她:“陈清溪,你在做什么?”

对面停下脚步,手里拿着拖把站在门口:“拖地。”

宋听垂眸看向整洁干净的地板,直言:“再拖就是第四遍了,你要给地板搓澡吗?”

“嗷嗷嗷……”

听了宋听的话,她把拖把放回去了,在客厅来来回回踱步,试图找点别的活儿做。

宋听见她一直在眼前晃悠,再次制止:

“别忙活了,我有点冷,你抱抱我好不好~”

陈清溪回身望着她的眼睛。湿漉漉的眼神,带着撒娇的尾音。这些都让她血液翻滚。

她走过去,双臂圈住宋听,把人拥入怀中。

宋听仗着离得近,肆无忌惮地在她脖颈上磨牙。

齿尖不施力,摩擦过她颈间软肉,带起密密麻麻的痒。

直到对方玩够了,发出满足地叹谓:“抱我去床上。”

陈清溪眼睛倏忽亮了,事情好像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开展起来了。

陈清溪抱起她来轻轻松松。

在陈清溪走到床头要把她放下的时候,宋听顺手按灭了房间的灯。

视线瞬间归于昏暗,窗帘已经拉上,室内唯一的光就是亮起的手机屏幕,可以忽略不计。

宋听食指勾住陈清溪的睡衣衣领,把她带到自己面前,两人四目相对,陈清溪的呼吸轻颤。

“你想做什么?”宋听薄唇轻启擦过陈清溪清凉的鼻尖,隐忍又期待地问。

熟悉、柔软的触感让陈清溪的心为之一颤,三魂七魄都随她去了。

“你。”

陈清溪终于给出她想听的答案。

她不盈一握地腰上出现一只手,稳稳扶住她的身子。

陈清溪单膝跪在床沿,吻住她的唇,按照以往的经验取悦她。

在宋听受不住推开她喘息的时间,陈清溪松开她,从抽屉中摸出上次自己没用上的那盒。

意识到她在拆什么的宋听额角轻跳,没有任何犹豫地制止她,轻喘着低声命令道:“吻我……”

陈清溪呆呆的,就按她说的做,再次吻上她,勾着她的舌尖不放。

她手还放在宋听腰间,一寸都没有挪。

宋听一步一步教她:“可以……摸一摸,亲一亲别的地方,像我之前对你做的那样。”

这么说陈清溪就懂了,她还是很上道的。

在对方的亲吻厮磨下,酸胀感到达极限方进行后面的。

宋听的身体不行,体力也不行,只是两个小时左右就昏睡过去了。

陈清溪本意没有折腾她的意思,但也真的没想到,人的承受能力下限竟然这么低。

她开灯要去清理东西。

光线亮起来的一瞬间便看到抱着她手臂缩成一团的宋听。眼睫翕动,上面还挂着碎泪。

裙摆下尽是她留下的暧昧吻痕。

陈清溪要下床去把床单换一下,只是这小孩抱着她的手抱太紧。

也不晓得她还有没有意识。

抱的实在是紧,陈清溪哄了好一会儿她才不情不愿地松开。

陈清溪站在镜子前,自己脸还是红的。没忍住笑了下,莫名其妙,躺在床上的都没脸红,她又在瞎害羞什么劲。

最终她把这归根于宋听啜泣的声音太惹人爱了。

一个正常说话声音就偏小的,在这种情况下也是夹子猫呜嘤呜嘤一样的叫法。

陈清溪本来就很喜欢小猫小狗,这么一来,对养猫的执念就更深了。

……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宋听真的很能睡,前一天晚上刚过零点就睡了,第二天十二点多才醒。

算下来十二个小时整。

如果不是见她呼吸平稳,陈清溪是有点怀疑她是不是噶了。

她还是和往日一样睁开眼先看枕边还有没有陈清溪的身影,有就抱抱她,没有就喊她名字,直到对方出现在自己视线中为止。

基地的宿舍本身不大,但是她作为老板惯是会使用特权的,给自己挑了边缘最大的一间,环顾四周一眼看过去还真不知道陈清溪在哪里。

按照她猜测的话,陈清溪这个时候是在阳台,她喜欢躺那晒太阳。

在她喊了两遍后对方果然从外面走进来了。

陈清溪起床的时候没什么事做,顺手把她今天要穿的衣服找出来挂在衣架上了,现在直接把衣架拆掉,给她放床上了。

宋听掀开被角,举起自己的双手,撒娇说:“你帮我穿。”

陈清溪笑了一下,本来还以为是要抱抱的,她最近是越来越事儿精了。

但是不管对方说什么她照做就是。

这落在宋听眼里多少有点人机了。

陈清溪总是这样,面上很淡定,实则绯红的耳廓早就暴露了一切。

起初宋听以为她习惯了就不会有这种反应了,事实是不管多久,她还是那副德行。

给她换上衣服以后,陈清溪伸手摸了摸她肩胛骨的位置,说:“你这里有道疤。”

两指宽的长度,比她身上别处的肌肤要红一些。

“不是疤,胎记。如果哪天你找不到我了,可以靠这个寻我哦。”

宋听随口一开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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