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说的话让她心中十分动容。
只不过,依旧跨不过心里那条坎。
她只得开口道:“我之所以想要成为女王,那是因为有我非常想要的东西。”
见她还是不愿意跟自己彻底说清楚,亚瑟也并没有勉强,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保证道:
“我向你保证,无论你想要的是什么,等我上位之后一定会尽全力帮你实现,所以说……”
他叹了一口气:
“别再让我在你眼睛里看到这么悲伤的情绪了好吗?”
沈罂也不由攥紧了他的衣服。
如果说,她真的没有办法拿到那个位置,便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亚瑟身上了。
希望亚瑟不要自己失望就好……
亚瑟微微侧头在她脖颈间吸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其他雄性的味道,只有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温玉在怀,自己幻想许久的事情也终将唾手可得,再也没有比这更惬意的事情。
他缓缓搂紧了她的腰。
享受着这一刻。
而这样的日子,往后还有很长……
*
伤员的人数一直在增加,蛇狩第一次运过来的药剂并不足以支撑一直的消耗,不过还好,蛇狩每天都会派人送新的过来。
沈罂发了消息感谢他。
离开救援区,沈罂打算回自己的营帐。
她需要好好休息一会,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很久都没有睡一个好觉。
忽然她身子猛地一僵,有些不敢置信,又在空气里嗅了嗅。
又是那股血腥味,蛇祭身上的血腥味,她到现在还依稀记得。
脑海里瞬间想起蛇狩曾经说过的话,只不过现在周围全都是人,自己身边有几个保镖,沈罂还是打算先看看情况。
她立刻扭头追上去,喊道:“等等……”
前面的几人都停了下来,回过身看她。
蛇祭站在最中间:“您有什么事吗?我是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卫赖安,过来帮公主查看一下伤员的情况,公主对此很是忧心。”
沈罂仔细闻了闻,最后在蛇祭的面前停下,但是看到这张脸和身形时她才忽然发现这并不是蛇祭。眼前的人身形稍矮,长相更是十分平庸,而蛇祭那张和蛇狩十分相像的脸可以说的上是一眼惊艳。可是为什么他身上会有和蛇祭这么相似的血腥味?
蛇狩说过只可以用气味判断。
就在她怔愣的一瞬间,她仿佛又感觉到空气里的血腥味仿佛发生了些什么变化,像是掺了什么东西,变得更复杂,血腥味简直就像是她的错觉一样。
看到沈罂的脸色变化,蛇祭眼眸中划过什么。
他看着面前的雌性,不得不承认他哥的眼光还不错。
只不过,看上去有点太好骗了一些。
她是通过什么吸引蛇狩的?漂亮的脸蛋还是身上芳香的气味?
“您这么看我,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他问道,仿佛十分疑惑,此刻他微微低垂着头,表情胆小甚微就像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侍卫,完全和记忆里的蛇祭联系不到一块。
难道说真的是自己的错觉……?
“没有,你今天喷了香水吗?感觉有点香……”
蛇祭笑了笑:“像我这样的奴仆哪里有资格喷香水呢,毕竟作为一个下人如果抢了主人的风头那可不是一件好事。”
他在自己身上仔细闻了闻:“刚刚帮其他人猎杀了几只鬣狗,您知道的,那东西狡猾又恶心,如果成群突袭的话恐怕会给前线带来安全隐晦。至于您说的香味……”他歪了歪脑袋:“或许是我身上的体香?虽然我从来都没有闻到过,这么看来您的鼻子可真是灵呢。”
“刚刚猎杀了鬣狗吗?”
身旁的人都纷纷点头,承认的确有此事。
不远处的森林常常有未开化的鬣狗出没,那东西常常结伴出现而且喜欢搞偷袭,喜欢攻击落单的兽人。
沈罂面不改色道:“我的确闻到了你身上的香味,很独特呢,或许是卡洛身上的信息素闻多了,我还蛮喜欢这种味道的,以为你喷的是香水所以就想过来问问看,没想到是鬣狗血啊……”
蛇祭微微笑了笑:“是吗?我还以为您会更喜欢木质香呢?这么看来……”
他没继续说下去,只是觉得自己的哥哥也不过如此。
瞧他平时一副拽上天的样子,结果心仪雌性最喜欢的信息素味道居然不是他的。
想想还真是好笑。
沈罂不知道他话语中是什么意思:“木质香?为什么觉得我会喜欢木质香?”
说起来木质香她下意识的就想起来了蛇狩,对眼前人已经消散的怀疑又升起一些。
“哦,是这样的,因为帝国许多年轻温柔的雌性都喜欢木质香,典雅又有韵味,我还以为您也一样,如果冒犯的地方我很抱歉……”
沈罂静静的望了他几秒,像是在观察他的表情。
可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他的神色一如既往,就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侍卫,丢到人堆里都找不出来。
蛇祭轻咳几声:“抱歉,时间紧急,我们要先离开了,不知道您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沈罂微微点头:“好,打扰了。”
*
下午时忽然发生了一件大事,并没有宣告整个帝国,但是大贵族们和女王的亲信们都听到了些许情况,每个人都惊慌不已。
那就是女王忽然病倒了,如今躺在王宫里生死不知。
帝国的天要塌了,在大选结果公布的前夕。
因为事出突然担心引起居民恐慌甚至是联邦的突然袭击,这件事被封锁的很好。
亚瑟和卡洛被紧急召回第一星,而霍斯顿作为扛把子一样的存在要留在前线继续指挥。
女王倒了,作为目前最有希望继承王位的兽人,亚瑟自然要回去主持情况。
而卡洛之所以回去是因为他还有另一重身份,那就是王宫的骑士长,许多年前他父亲的头衔又一次的落到了他的头上。现在女王出了事,王宫人心惶惶,他自然要回去维持治安。
亚瑟望着窗外飞逝而去的云层,不知在想些什么,面色异常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