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啦?”刚落下的心又悬着起来。
“来了再说。”老肖挂了电话。
“咋啦?”小胖凑了过来。
“明天让我和王玮去办公室找他。”
“咦,你俩?”
“嗯,我俩。”
“啥事没说么?”
“没呀。”我翻着手机的微信,找到置顶的豆包。
“豆包,明天……”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删了想要说的话。
“你和她说了?”小胖凑过来。
“没有,她心事那么重,我要是现在告诉她,她岂不是一晚上就别睡了?”
“也是。”小胖转身去了卫生间。
一整个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到底是要干啥?又要拆混双?不应该呀,说的是他办公室不是老刘的,那是为啥呢?
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到清晨,手机闹铃响起,我噌的从床上坐起来。
“居然还能睡着。”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看了一眼时间,拿出手机,发了条微信:起来了吗?
“嗯,洗漱呢。”
“老肖叫咱俩去趟他办公室。”
“今天?”
“对,上午?”
“啥事啊?”
“不知道啊?”
“不会又要拆混双吧?”王玮还跟着几个委屈的表情。
看来她和我一样,都害怕拆混双。
“应该,不会吧。”我也不敢肯定的回复她。
晨训完我站在训练馆门口等着她。
林萧路过:“呦,又等你搭……档呢?”他故意拉长了尾音。
“嗯。”我没力气的回复着。
“咋的啦?”
“老肖叫我俩。”我抬头看着王玮朝这里走了过来。
“咦!被发现啦?”林萧突然小声低语着。
“发现啥?”
“你俩搞对象的事呀?”林萧感觉才像那个做贼心虚的人,左右眺望着。
“哎呀,瞎说啥,没有的事。”我时刻谨记许开逆耳忠言,打死不认。
“少来了,那叫你俩干嘛?”
“走吧。”王玮走到门口。
“嗯。”我没有接林萧的话,而是和王玮一前一后离开了训练馆,来到了办公楼。
我俩站在门口,这一路我俩的呼吸都变得沉重了。
我决定了,如果他要是再打算拆混双,我就跟他干仗去。
我敲了敲门,王玮跟在我身后走了进去。
除了老肖,老刘也在,完了完了,真的要出大事了,我回头和王玮对视了一眼。
还有一个有一些面生的面孔,但看样子和他们年岁相差不大。
“王玮你来。”老刘和蔼可亲的招呼着王玮上前,王玮有一点惊讶,但还是照做了。
“这个是秋指,以后他就是你的主管教练啦。”
“真的?”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老肖瞪我的眼神才发现自己完脱了。
“我有主管教练了?”王玮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憨憨的,感觉好像还很善良的样子。
“王玮你好。我是秋之,你想怎么称呼我都行,以后我们就并肩作战了。”秋指伸出了手,王玮有点看呆了眼。
“握手啊豆包。”我连忙推了推她的后背。
“哦,哦秋教练好。”王玮有些不好意思的伸出了手。
“你放心,只要那个老头不调离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退役或者离开国家队的。”秋指又附上这句定心丸。
“调离什么呀调离,她想退役等个十年八年吧,你以后,所有的比赛什么的,都要他跟着你,知道了吧,从下个月开始,他将负责你的一切,从生活到训练,明白了吗?”老刘拍了拍王玮的肩。王玮一直低声不语,众人以为她不喜欢这个新来的教练。
老肖看出了端倪:“这孩子也是,半年多没有主管教练,就自己一个人打比赛,录视频,刚来国家队那会儿也是,对吧?”老肖对着老刘有点阴阳怪气道。
“哎呀,这不也锻炼了她的能力,也让总局领导看到了她的潜力嘛。”老刘圆滑的周旋着。
“行了,你们,哎呀,正好师徒四人再继续唠唠,下午我们开会的时候会说一下wtt 的赛事安排,顺便公布一下这个事情。”老刘说完便推开办公室的门离开了。
“哎呦,怎么我现在见到他还是紧张。”这个秋教练突然身子一软坐到沙发上:“孩子们坐,没外人了。”
我刚要坐下,老肖一脚踢我屁股上。
“我又咋啦?”我有些委屈的看着他。
“你说你要上学,跟你申请好了,为啥不去报到?”
“呀,我忘了。”我是真把这件事忘脑后了。
老肖又要一脚。
“哎呀行了行了,站在也来得及,这么好的苗子,去他们学校也是给他们长脸不是,对吧?”秋指看着我得意的笑着。
哎,这个教练,我喜欢。
我一屁股挨着秋指坐了下来:“教练,您以前是发什么的?正手?还是反手?”我话还没问完,老肖拧着我的耳朵把我提溜了起来:“这是人家的教练,不是你天天跟我哭爹喊娘的说要给王玮找个教练,你搁人俩中间凑什么热闹,下午开完会赶紧给我去学校报名去。”说着他把我踢出了门。
“好嘞教练。”我准备退出办公室,看了一眼王玮,她也在看着我。
“我先走啦。”我对着口型,她看懂了点了点头。
从办公楼里出来,我一路又唱又跳回到了训练馆。
门口围了一堆看热闹的人,一看就是林萧这个大嘴巴。
“咋啦,啥事呀?”小胖拽住我。
“哎。”我故作深沉的样子。
“又拆啦?”曼玉有点担忧的说道。
“不能吧,这没事干玩儿呐。”小胖接着话说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故意停顿着。
“啥呀你倒是说呀。”林萧紧张到不行。
“老肖给王玮找到主管教练了。”我看着小胖和曼玉说着。
“真的,那太好了。”小胖松了一口气。
“啥?就这。”林萧摆了摆手,好像没有等到他想要的劲爆信息。
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主教练对于一个国家队的运动员有多重要。
曼玉也松了口气:“熬出头了,终于熬出头了。”
“咱不得让她好好请一顿?”我总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