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泛着藍光的梨木柄鋤頭前,姑娘眼前一亮,老板看出她是識貨人:“行家!這‘三分弧’刃口刨石頭都不卷邊。”
“能刷層油漆當擺件嗎?”姑娘指尖摩挲着原木柄,“掛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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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泛着藍光的梨木柄鋤頭前,姑娘眼前一亮,老板看出她是識貨人:“行家!這‘三分弧’刃口刨石頭都不卷邊。”
“能刷層油漆當擺件嗎?”姑娘指尖摩挲着原木柄,“掛牆上配垂吊植物,田園風絕了。”
老板手一抖:“這是幹活的農具!”
“可這是藝術呀。”她歪頭輕笑,“您說,這刃口會生鏽嗎?”
林澈峯盯着鋤頭,像看一件被剝去筋骨的老物件——它本該扎進黑土翻出潮氣,此刻卻要困在白牆上任人拍照。
當農具的寒光映着城市的濾鏡,當梨木的紋路被油漆封進相框,這場關於“實用”與“審美”的交鋒,不過是兩個世界碰撞的開端。有人在鋼筋叢林裏打撈田園想象,有人在田埂上守望古老技藝,而那把最終成交的鋤頭,正悄然勾連起一段橫跨城鄉的、關於土地與初心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