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們來自波斯灣,你們天南的商隊到我們波斯去經商,我們從他們的口裏知道中原武林,所以想來見識見識。”聶狂帝根本不知道什麼波斯和波斯灣,波斯灣這個名字還是文濤閒聊時說到的,聶狂帝信口胡謅,大概他知道郭擎蒼對波斯不熟,所以才這麼說。
郭擎蒼還真不是對波斯一點都不熟悉,聽到波斯灣這個名字,頓時對幾人的身份愈發信任,因爲他曾經也聽過波斯人提到過波斯灣。
“老薛,我冒昧的問一句,你們是做什麼的啊?”郭擎蒼已經有七八分相信了七人的身份,但出於安全還是順口問了一句。
結果這一問,就把聶狂帝給難住了,聶狂帝根本沒去過波斯,也不知道波斯是個什麼情況,但是自己不回答,郭擎蒼一定會懷疑自己,就在聶狂帝暗道不好的時候,突然另外一道聲音解了他的圍,“我是波斯王子阿加扎德,還用我繼續說下去嗎?”
聶狂帝聽到這聲音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頓時在心裏松了口氣,自己怎麼就將這茬給忘了,自己不了解波斯,不代表文濤不了解波斯啊,再說了,假扮波斯人這個想法還是文濤提出來的,而且事先早就商量好了身份,自己一緊張竟然給忘掉了,實在不應該。
聽到文濤的話,郭擎蒼的反應比起聶狂帝來更爲驚訝,幾乎是驚呼問道:“你是波斯王子?!”聲音之大,嚇了文濤一跳。
見到郭擎蒼的反應如此之大,文濤心裏也不禁惴惴起來,難道郭擎蒼看穿了自己的身份?又或者郭擎蒼見過真實的波斯王子?
心中疑問衆多,但現在文濤騎虎難下,只好硬着頭皮道:“不錯,我乃是育碧王的小兒子,阿加扎德王子,將來的波斯王繼承人。”
郭擎蒼聽文濤的話,再看到文濤面容雖顯稚嫩,但卻有一種與生俱來的上位者氣息,和從容不迫的淡定,而且這個薛西斯和那個老頭子都是破碎虛空境界的高手,其餘四人也是無限接近破碎虛空境界的高手,這麼強大的真容,眼前這人說不定真的是波斯王子。
想到這,郭擎蒼頓時有些手忙腳亂起來,他曾經和波斯商人打過交道,從他們的語氣裏能聽出他們對波斯國王的尊敬和擁護,眼前這個男人如果真的是波斯王子,未來的波斯國王的話,那麼自己和聖教同他打好關系,必定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想到這,一向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郭擎蒼也不禁有些激動起來,要知道現在聖教可是腹背受敵,雖說教主找來了幫手,但這遠遠不夠,魔教數萬人馬完全不是整個中原武林將近百萬武林人士的對手,如果真的能得到波斯王子的支持,別的不用說,僅僅幾名高手就能大大緩解聖教的困境,更別說還有一個未來的波斯國王在這。
“王......王子殿下......”郭擎蒼回過身喊了一聲,但總覺得很別扭,怪怪的,心中思忖,波斯人是這麼稱呼自己的王子的嗎?
文濤見到郭擎蒼的模樣,心中暗笑起來,臉上卻是淡然笑道:“郭長老不必如此,本王前來中原,也是抱着和你們聖教結識一番,順便和中原武林高手交交手的想法,若是長老不介意,請叫本王的名字扎德吧。”
聽到文濤的話,郭擎蒼的臉上頓時露出松懈的神情,露出一抹笑容,說道:“既然王子要求,老夫卻之不恭了,扎德王子,請。”
“長老請。”文濤微微點了點頭,擺了個請的姿勢,端的是一股子貴族氣息,有那麼一瞬間,讓聶狂帝都信以爲真文濤是真的王子。
只有柳青衣跟在文濤的背後,撇了撇嘴,心中暗道,裝得真像,要不是我跟你認識這麼久,還真被你騙過去了。
一路上,郭擎蒼就像變了個人一般,對文濤百般殷勤,這讓聶狂帝不由壞壞想到,如果待會揭穿身份之後,郭擎蒼發現自己卑躬屈膝的波斯王子其實是武當派的掌門,郭擎蒼的臉色會有多麼精彩,想到這,聶狂帝不由“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聶狂帝這一笑不打緊,一直和文濤熱絡交談的郭擎蒼不由扭頭望向他,問道:“老薛,你無辜發笑這是爲何?”
“哦,沒什麼,只是你們魔教的守衛實力太差了,我們波斯王城看門的守衛,實力都要比他們高上不少。”聶狂帝很好的露出一絲不屑和輕視的神情與語氣,恰到好處的將一個自視甚高的波斯王子貼身侍衛的驕傲表現出來。
聽到聶狂帝的話,文濤幾人也松了口氣,聶狂帝突然笑了起來,他們都揪緊了心,生怕聶狂帝做出什麼讓他們措手不及的事。
不過還好,聶狂帝只是狂妄了一些,並沒有犯蠢,更不會露出馬腳,聶狂帝再怎麼說都是老江湖了,郭擎蒼在他面前還是年輕了些。
郭擎蒼聽到聶狂帝的話不疑有他,只道是波斯國比起天南國來更爲強大,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現在的波斯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根本沒有什麼育碧國王,波斯的王子也不叫阿加扎德,這全都是靠文濤一張嘴瞎編出來的。
上了山之後,郭擎蒼對一名侍衛吩咐了一番,那侍衛好奇的打量了文濤幾人一眼,急匆匆的向後跑去。
郭擎蒼衝着幾人笑着說道:“扎德王子,還請稍等片刻,我們的教主馬上就出來了。”
聽到郭擎蒼的話,聶狂帝和瘋和尚兩人不動聲色的對視了一眼,眼中的含義不言而喻,路千重就在山上。
“也好,早就聽說你們聖教路教主有天經地緯之才,本王神往已久,希望聞名不如見面吧。”文濤淡淡笑道。
不多時,那侍衛又匆匆跑了出來,身後跟着一名身材高大的人,一襲黑衣,黑發須張,無風自動,飄灑在肩上,龍行虎步,每一步都壓的人喘不過氣來,來人不是路千重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