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擎蒼見路千重出來,臉上露出喜色,迎了上去,正欲開口介紹文濤幾人,卻被路千重揮手打斷,一臉疑惑的看着路千重。
路千重沒有理會郭擎蒼,徑直走向文濤幾人,眯着眼道:“你們是從波斯來的?”
文濤不懂路千重的意思,心裏湧出一種不祥的預感,但面對路千重的質疑,只好硬着頭皮達到:“不錯,我本王乃是波斯育碧國王小兒子,阿加扎德是也,你便是聖教的路千重路教主?”
路千重盯着文濤,對文濤的話置若罔聞,文濤迎着路千重的眼神,第一次生出惶恐的感覺,自己的身份,好像被人看穿了。
“殺了他們。”路千重雙眼陡然一睜,拂袖而去,衝着郭擎蒼輕聲道,語氣不重,但卻給人一種不可反駁的強硬。
“可是......”郭擎蒼聽到路千重的話心中大驚,張了張嘴還想辯解什麼,卻被路千重狠狠打斷。
“你是傻子嗎?這些人分明是假扮的,你被人騙了還蒙在鼓裏,是不是想死?”路千重一把揪住郭擎蒼的衣襟,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被人騙了。郭擎蒼眼中閃過一絲不敢置信,但是他對路千重有一種盲目的信任,路千重說他被人騙了,那他一定是被人騙了。
“你們究竟是誰,敢騙你爺爺我!”郭擎蒼歇斯底裏,咬牙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暴走的樣子讓人不禁惴惴。
文濤見到路千重的反應,頓時想到什麼,推翻了自己之前的猜測,正想說話,卻聽到聶狂帝的一番話,徹底讓他落入被動。
“他奶奶的,我早就說直接殺上山來,扮什麼勞子波斯人。”聶狂帝聽到郭擎蒼自稱爺爺,頓時怒不可遏,一把撕掉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口中破口大罵,將人皮面具扔在地上,狂笑起來。
“遭!”文濤一聽聶狂帝的話,頓時叫了起來,連忙撕掉自己臉上的的人皮面具,向前走了一步,站在聶狂帝的身側。
瘋和尚幾人再蠢,也知道現在不是繼續假扮波斯人的時候,一個個撕掉臉上的人皮面具,齊齊向前走了一步,站在文濤兩人身邊。
“文濤,江蕭葉......”郭擎蒼突然見到眼前的波斯王子和他的護衛變成了文濤和江蕭葉以及一些自己不大認識的人,愣住了。
“果然是假扮的!”路千重眼中寒芒一閃,在見到瘋和尚和聶狂帝的時候,他心中咯噔一跳,但想到這是豐樂山,自己聖教的總舵,別的什麼都沒有,就是人多,頓時安下心來,拍了拍手,那侍衛見到路千重的動作,再發覺場上形勢變化,頓時抖了一個機靈,急匆匆再次向後跑去,看那樣子大概是去通知楚賀瀾去了。
“動手!”天玄機見到場上形勢,冷哼一聲,徑直朝着郭擎蒼襲去,他未必是路千重的對手,但區區一個郭擎蒼他還不放在眼裏。
不止是路千重,就連聶狂帝和文濤等人都沒想到天玄機竟然說動就動,聶狂帝一愣,隨後狂笑道:“路千重,來與我戰一場!”
“正有此意!”路千重冷哼一聲,雙手一抓,兩股血球出現在手,瞬間融入到整個大殿內,原本明亮的大殿頓時攏上一層血紅色。
“大家小心他的歃血神法!”瘋和尚見狀,大聲提醒起來,而這時,楚賀瀾也帶着一大堆魔教高手趕了過來。
魔教天長老楚賀瀾、人長老林邀風、雷電法王楊霆鈞、嘯風法王孫半雲、青堂法王陳玄裳、護教長老何無名、陳影奇、李聖梟、聖火旗旗主蕭萬山、聖金旗旗主金步山......
這一次魔教幾乎所有能出戰的高手都到齊了,事到如今,如果路千重和楚賀瀾等人還不知道文濤等人的目的,那他們真的是白活了。
而文濤等人見到一連串的高手如沙丁魚罐頭一般擠滿了整個大殿,非但沒有慌亂,反倒是升起一絲激動。
不是所有人都能見到如此多的高手,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和如此多的高手過招,更不是所有人都能碾壓這些高手。
看着如此多的高手,文濤不禁有一瞬間的失神,不過他很快就清醒了過來,這一戰,不論誰勝誰負,參戰的人必將永垂不朽。
事到如今,所有人都顧不得原先的計劃了,除了聶狂帝和路千重兩人交戰的地方方圓三丈範圍內沒有人,其他人幾乎是擠作一團。
面對這種情況,文濤大吼一聲,如魚入水,一個人拖住了魔教三大護教長老和聖火、聖水兩旗旗主,饒是如此,文濤一人獨抗五人,仍舊顯得遊刃有餘,境界的差距已經不是這麼點人數能夠對抗的,縱然這五人單獨拿出來在江湖上都是赫赫有名的高手,但擺在破碎虛空境界的文濤面前,還是不夠看,尤其現在的文濤正是戰意高昂的時候。
而一旁的瘋和尚和柳青衣等人也各自找上了對手,最值得一提的是楚桑蘭,本以爲這個墜入愛河,而且一直以來柔情脈脈的女人早就一改以往心狠手辣的形象,加上這段時間的相處,楚桑蘭也沒有絲毫的嬌氣和戾氣,讓文濤等人改變了對她的看法。
但是沒想到文濤一行七人中,下手最狠毒的不是最好戰的聶狂帝,不是最輕松的瘋和尚,也不是戰意最高昂的文濤,而是楚桑蘭這個女人。
聽着耳邊的哀嚎和對楚桑蘭的怒罵聲,文濤不禁好奇,一掌逼退五人的同時,抽空看了一眼楚桑蘭那邊的戰況,這一眼望去,文濤對楚桑蘭的看法徹底被毀了,心中不由朝着楚桑蘭豎了個大拇指。
楚桑蘭是七人中僅有的使用兵器的兩人之一,另外一個自然是神劍池的掌門柳青衣。
和柳青衣還有大多數魔教高手都用刀劍一般的兵器不同,楚桑蘭用的是軟鞭,更確切一點的說,是兩條流雲袖一般的軟鞭,從手臂中伸出,深紫色的軟鞭和楚桑蘭一身紫色長裙相得益彰,在一片昏暗的血色中,更加令人難以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