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遠道而來,就這樣離開嗎?”一邊說,一邊走到了小紅的眼前。好在左右並沒有一個人,小紅一笑,嫣然道:“你好像話裏有話,何不直抒胸臆呢?本妃是直來直去之人,自然也是喜歡直來直去。”
“王妃好像不認識我,對嗎?”藍鳳凰那濃密的睫毛晃動了一下,那魅惑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女子,小紅胸口一窒。“有過數面之緣,怎能會不認識?”
小紅並沒有立即將自己的身份給泄露出來,聞言,旁邊的女子又是一笑,“但是,您好像貴人多忘事一樣,從您的臉上看,好像並不認識我一眼?”
“此話怎講?”小紅駐足,慢吞吞的回眸,望着身後的女子,藍鳳凰那性感的雙脣微微翕動了一下,那無時無刻都透露出萬種風情的眼睛變得犀利了不少,然後一步一步的朝着小紅走了過來。
“我以前沒有見過您。”
這,如何可能呢?剛剛藍鳳凰的眼神分明透露出來,她們之前是熟悉的,爲何又這般的說以前沒有見過,小紅不動聲色,不過很快就笑了,“想是本妃記差了,不過沒有什麼打緊的,不是嗎?”
“實話說,你與蘇然並不是很相似。”藍鳳凰的目光犀利,簡直好像一把劍一樣,小紅的心“咯噔”了一下,握住了藍鳳凰的手,“今晚月色很好,本妃忽然間想要與你喝一杯。”
“好得很,求之不得。”這樣一說,立即揮手,“去準備着。”幾個女子已經立即笑着去準備了,過了沒有很久以後,幾個奴才延請她們兩個女子到了一個屋子裏面,這屋子曲徑通幽花木深。
給人一種分外的安謐與熙和,酒水與菜餚都不多,畢竟剛剛已經大飽口福過了,等到小紅落座以後,旁邊的藍鳳凰目光還是望着小紅,過了很久以後,這才微微一笑。
“像,像極了。”她審慎的望着小紅,不免唏噓,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兩人的形態與神色都是那樣的相似,就連舉手投足那種淡淡的優雅都好像一模一樣似的。
小紅也是望着眼前的藍鳳凰,一股風吹了過來,將小紅那烏黑的頭發吹動,那發絲好像瀑布一般,輕柔的垂直在小紅的肩上,月光下,小紅的臉蛋微微透着一股薄薄的淡紅。
“你是……什麼人?”藍鳳凰問一句,望着眼前的小紅,小紅嘆口氣,不動聲色的說道:“是一個已經注定要死的人,你有事情就說,有話也就說,我想,你不會那樣快就拆穿我的,對嗎?”
“我自然不胡。”藍鳳凰的目光落在了小紅那魔鬼一般的惹火身材上,“你與她幾乎一模一樣,真正的蘇然呢?現在?”
“沒有真正的蘇然,要是有,也是我一個!還有一個,已經在一個樊籠中給鎖住了。”
“很好,你有什麼計劃,我可否助你一臂之力,時間長久,你是會給識破的,所以,你應該速戰速決。”藍鳳凰望着小紅。
小紅微微一哂,“你就不問一問我的計劃?”
“正要問呢,你要是想要說,會告訴我的。”
“我要讓越國人打進來,讓蘇然與蕭子琰反目成仇,你看如何?”她快意的笑了,藍鳳凰卻是絲毫也笑不出口,“具體是什麼計劃?”
“你會知道的,現在你要是真的願意幫助我,最好讓他好起來,還有……”小紅望着她的眼睛,道:“給我一味藥,蕭鳴珂對我已經開始懷疑起來,我要殺了蕭鳴珂。”
“好。”藍鳳凰點點頭,從自己的衣袖中摸了摸,“你看……”她一面說,一面將一個小小的瓷瓶在燈燭下搖晃了一下,“這是孔雀膽,是劇毒中的劇毒,你只需要……”兩人附耳低言了很久,小紅笑着點點頭。
“你真是用毒高手,不過,我想要問一問,他真的已經好不起來了嗎?”
“不光光是我,任何醫術高明的人都不可能讓他想起來什麼的,這一點已經注定了。”
“好得很,事成之後我會離開,他還是你的。”小紅說完,站起身來,“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是不存在祕密的,今日我不會告訴你我是什麼人,不過很快你就會知道的。”
“嗯。”小紅點了點頭,時間過得很慢,小紅離開了以後,藍鳳凰這才握住了酒樽,開始淺斟慢酌起來,他再也沒有比現在更開心的時候了,任何人都不會想得到的,居然這個蘇然已經不是那一個了。
小紅這一晚回到了皇城以後,沒有想到會遇到蕭鳴珂,蕭鳴珂已經等了很久了,看到她回來,不禁莞爾一笑,“白天去了什麼地方,一整天,朕都在等你。”
“您等我?”她一笑,望着蕭鳴珂,蕭鳴珂立即點點頭。
“朕等你一整天。”一邊說,一邊握住了小紅的手,他要試一試這個小紅的真面目,越發的,他開始懷疑起來,小紅望着蕭鳴珂,但是並不清楚蕭鳴珂此際腦子裏面在想什麼東西。
低領的曲裾顯出女子那完美絕倫的身材,那清澈明亮的瞳孔望着眼前的蕭鳴珂,蕭鳴珂仔細的想要在這張臉上尋找什麼痕跡,不過始終還是無跡可尋,女子那彎彎的柳眉,好看的揚起來。
“皇上……”她笑着,蕭鳴珂點了點頭,說道:“朕好像想清楚了一件事情。”他一面說,一面大膽的握住了小紅的羅帶同心結,然後伸手將那蝴蝶結給解開了,小紅立即拉住了蕭鳴珂的手。
“皇上——”那長長的睫毛在微微的顫動着,蕭鳴珂望着這美麗的眼睛,“你不同意嗎?”他問,小紅委屈的搖頭,但是很快又是點頭,模棱兩可中,蕭鳴珂已經抱住了她,將她放在了雲榻上。
“這麼多年了,朕終於明白過來,朕離不開你。”一邊說,一邊伸手將女子的曲裾給脫掉了,那白皙無瑕的皮膚在燈燭中,立即透出一股淡淡的紅粉,好像剛剛剝皮的雞蛋一樣。
女子那薄薄的雙脣緊抿,顫抖的睫毛好像蝴蝶一樣,蕭鳴珂看在眼裏,不禁開始疑惑起來,蘇然真的胡這般的接受自己嗎?這簡直是天方夜譚說的,他望着那如玫瑰花瓣一樣嬌嫩欲滴的紅脣。
這溫軟的紅脣是自己多久以前就想要一親芳澤的,現在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攫取了,但是……但是爲何有一種很是奇怪的情感呢。
他被迫讓小紅的目光與自己對視,良久以後,終於握住了女子那精致的下頜,“看着朕,告訴朕,你喜歡朕嗎?”
“皇兄。”小紅笑了,嘴角立即出現了一抹淡淡的笑弧,然後那絲完美的弧度落在了蕭鳴珂的眼中,蕭鳴珂握着她下巴的手在逐漸的用力,小紅的臉色蒼白。
“開心嗎?今晚?”一邊說,一邊將那冰冷的手探入了小紅的衣襟中,小紅幾不可見的顫抖了一下,“您……您不要這樣…”
“這樣,不好嗎?女人可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有人告訴朕,當女人說不要的時候,往往是相反的意思,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朕,你的心裏面是不是已經忘記了那個人?”他望着那雙美麗的眼睛,問道。
“王爺已經死了,我相信自己的直覺。”她一面說,一面開始回應起來蕭鳴珂,蕭鳴珂伸手,長指在她的眼角眉梢觸碰了一下,然後淡淡的魅惑的說道:“好像,一個人的直覺總是不準確的。”
“有時候也有例外。”她笑着,伸手將自己頭頂那翡翠菊釵拔掉了,那猶如浮雲一般美好的墨發,已經冉冉出現在了枕頭上,蕭鳴珂的手在墨發上撫摸了很久,好像在分辨什麼東西一樣。
最後將鼻翼埋在了這墨發中央,嗅了嗅,“然然,你變了。”他一邊說,一邊慢慢的坐直了身體,身後,一燈如豆!一片暖黃色的燈燭,勾勒出蕭鳴珂那精致的面部淪落,他的眼睛裏面勢在必得,不過更多的還是一種淡淡的憂傷。
究竟對於蘇然的是愛,還是佔有?是呵護,還是一種與生俱來的保護?他到了現在也不清楚,有句話叫做近情情怯,往往越發想要搞清楚的東西,到頭來居然越發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燭光中,女子的墨瞳,散發着一股淡淡的柔光,與他對望,巧笑倩兮。
“那麼,今晚你覺得意外還是不意外呢?”他壓低了聲音,低沉的問一句,女子玉面芙蓉,明眸生輝。
“今晚,意外不意外,我並不清楚,不過今晚我是皇兄的人。”一邊說,一邊伸出來自己的小腿,勾住了蕭鳴珂,蕭鳴珂重心不穩已經跌入了一個柔和的溫暖的嬌軀中,蕭鳴珂輕輕一笑。
“然然,你變了。”他再次坐直了身子,這個蘇然簡直不是一般的奇特。
“皇上,經歷了那麼多,人人都會變得,不光光是我。”她一邊說,一邊嘆口氣,目光望着眼前的蕭鳴珂,蕭鳴珂只能點點頭,“有些人有些事情往往是要你我成長的。”
“皇上,您今晚……”
“今晚朕沒有想要做什麼。”他望着小紅,將一頂柔軟的蠶絲被蓋在了女子的嬌軀上,“朕去了。”
“皇上請留步。”小紅激動的喊一聲,蕭鳴珂留步,望着她,她慢慢的站起身來,蓮足移動,到了他的身旁,這才抱住了蕭鳴珂,“皇上,我不要什麼錦衣華服,也不要你全心全意,你對我好就好,但是你爲何忽冷忽熱起來。”
“朕向來性情多變,你不會今日才認識朕的。”
“在然然的心中,皇兄永遠都是一個文質彬彬的人。”一邊說,一邊暗暗的用力抱住了蕭鳴珂,然後伸手,在蕭鳴珂的背後,將那孔雀膽倒入了一杯酒中,靈巧的噶蓋住了這酒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