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南大小姐約我出來做什麼,有什麼事情能讓南大小姐屈尊來親自請我?”南宮茜一進包間看着正前方端坐的人嘴角幾乎下意識的勾起抹嘲諷,一本正經的模樣一如往常的讓她厭惡得很,隨意的話語不經意間便已帶上諷意輕嘲。
“況且最重要的是,跟南大小姐的無所事事相比,我可是很忙的!”伸手狀似隨意拉開一個椅子坐下,位置卻是正正的與南嫺對坐,眉頭輕揚挑釁望之:“我還要與權哥哥一起領證,試穿權哥哥特意找人爲我設計的婚紗等等許多的事情!”
面對南宮茜的挑釁,南嫺卻一反常態沒有絲毫的動作,甚至連面上的表情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改動,一如開始那般冷冷淡淡的看着南宮茜,注視着南宮茜的一舉一動,不動聲色冷然的將南宮茜的話收入耳內。
隨意慵懶坐着挑眉看向南嫺的南宮茜看着眼前異常冷靜的南嫺眉頭緩緩皺起,下一刻整個人已經警惕的站起身來回打量四周的,眉眼間帶着的警惕懷疑大咧咧的顯露在南嫺眼前沒有絲毫的遮掩。
“放心,房間裏沒有攝像頭,也沒有任何竊聽彔音的東西,整個房間都很平常很正常,任何設備都沒有,所以你可以放心。”靜靜看着南宮茜在包間內來來回回的打量翻找良久南嫺才不疾不徐緩緩開口道。
“你的人品我可信不過,畢竟你坑我害我的次數可不在少數,我喫在你手上的虧都已經多的數不清了,你認爲我還會相信你不成?!”挑眉看向那端坐未動的南嫺,南宮茜心內的懷疑越發得到了肯定。
若真沒有東西,南嫺是絕對不可能這麼乖巧的坐在椅子上,就連聽到自己的那些話也沒有任何生氣的徵兆,這很不科學!
依照南嫺對權哥哥的喜歡,就算平時再能裝純做作也絕對會忍不住衝動,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房間裏絕對是放了什麼東西!而且這個東西至少是會襯託出南嫺無辜自己惡毒,足以毀了自己人設的東西。
只是……
這東西有時候反被利用也很容易…況且自己現在正缺一個機會不是麼?況且…她可不是什麼都沒帶就敢來大膽赴約的……
心中有了想法南宮茜也不再尋找那不知存不存在的攝像頭或彔音機,手仿佛隨意的撩了撩自己的發絲,精巧的耳環在光下閃着細碎星光,看向南嫺時面上的慌亂逐漸趨於平靜。
“你的人品值在我這裏早就已經敗光的幹幹淨淨,尤其是當你將我推入火中使我毀容之後…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也清楚得很!你在別人面前裝出的樣子在我這兒一點兒也沒有用,別人不知道我可清楚!”南宮茜眸中冷意加重,更多的則是諷刺嘲笑。
“其實從你騙我從樓梯上滾下去的時候我就應該看清楚你的爲人,也不應該還對你保持着那麼一兩點的信任!就不應該還掛念着你是我妹妹,就不該還顧忌着什麼姐妹情深,當初我就應該撕碎你的面具!”
“否則也不會導致我躺在牀上整整三個月,也不會導致這三個月你和你母親夥同我那個便宜白眼狼的爹將我身上的股份和我母親留給我的所有財產全部改成了你們的,更是將我南宮家名下的財產全部改成了現在所謂的南家!”
“知道我爲什麼姓南宮而不是跟你一樣姓南麼?原因就是因爲當初你父親那個白眼狼是入贅我南宮家!卻沒想到我一向眼神精準的母親最後竟然會招來了一匹狼!”嘴角苦澀蔓延,南宮茜不由自主的緩緩閉上眼睛,一滴淚從眼角緩緩滴落……
“諸如此類的事情還少麼?從你們奪了我所有的家產開始,你們就沒有將我當做人一天!除了利用我壓榨我你們還會什麼?利用我將你自己包裝的完美,這種感覺是不是特別的好?在這層包裝紙下的感覺怎麼樣?!”
“就連你這張臉也都不是你自己的對吧!我毀容又養腿時的你消失了一個月,那些人對我說你是跟我一樣受傷了在養傷,其實,那時候你是去整容了吧?整容的傷也確實是傷,不是麼?!”
“別說你這是天生的,你的眼睛以前可不是這樣的,鼻子嘴也都不一樣,而且…這張臉上不少地方還是按着我毀容之前整的,可惜那時候我五官還青澀,沒長開,否則你現在又是另外一副模樣了!”
“不需要你洗什麼白,畢竟你爸媽長成什麼樣子所有人都看得清楚,我模樣隨我母親,你這跟你爸媽不相符的五官,誰看誰知道,如果是天然那就是一頂綠汪汪的綠帽,亦或者是基因變異!跨越千百年和血脈遺傳到了我家的基因。”
幾乎是沒有停頓的質問,一條一句一行一列,句句嘶吼咆哮如同一個個棒槌不斷打在南嫺的頭上,似乎沒想到南宮茜會將這些事情在這一刻全部說出來,似乎也沒想到南宮茜竟然真的會不顧及自己的形象不斷地向自己咆哮。
眼角留下的淚越發歡快,南宮茜也逐漸哽咽的說不出話,任由眼角淚水不斷劃過,整個人小聲的抽泣,壓抑着心頭的悲憤痛楚。
每一句蘊含的囂張反而讓聽到的人充分感受到其中包含的情緒,鋪天蓋地的絕望傷心更是讓人感到一陣莫名窒息的心痛。
“南嫺…我可以將我所有的東西都讓給你,甚至是那些之前我認爲珍貴無比的家產和媽媽給我留下的所有東西,我都可以讓給你讓給你們南家,但是!唯獨權哥哥不可以!我愛權哥哥,爲了權哥哥我願意出賣我的靈魂!”
忽然間的睜開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已經在位置上坐不住的南嫺,嘴角冷笑乍現堅定不變:“權哥哥是我的唯一,我唯一想要也唯一不會讓給你的!我和權哥哥就要結婚了,你以後就不要再糾纏權哥哥了!”
“其實你愛的只不過是權哥哥的身份和權哥哥背後的勢力,若是權哥哥身無分文落魄了,你可還會喜歡?你不會,而我會!我依舊喜歡權哥哥,只愛權哥哥一人!宮家的錢我不稀罕,我稀罕的是權哥哥的心!”
“從本質上來說我們就不是一類人,所以沒什麼好談的,我走了!”深深看了一眼被自己一連串話打懵了的南嫺,南宮茜脣角隱祕的向上略微勾了勾,回身便準備離去。
拉開門,“站住!”一聲吼,南嫺微微發顫的聲音成功止住了南宮茜的腳步,南宮茜一腳已踏出門外,另一只腳卻卡在了門旁緩緩回眸看向南嫺道:“有話快說。”
“南宮茜,我今天不是來聽你翻舊賬的,我想問你慈善晚會那天是你設的局對不對?”冷靜到讓南宮茜懷疑的聲音緩緩從南嫺的口中吐出,一雙眼睛更是直勾勾的盯上南宮茜的眼睛。
至於這話中的局,已經不消多說,在場的兩人一個設計,一個目標被坑者,摻和在一起都心知肚明。
“什麼局?郵局還是氣象局?”歪了歪頭回身一個無辜的眼神,靈動的眼神一看徹底。
“我知道是你!你不用再裝了!其實從一開我就知道你的計劃,不用喫驚詫異,幫你跑腿的裏面不是有一個叫方懸的麼,他早就在你計劃下來的時候直接轉遞給我了,而那被加了料的紅酒也早已經落入到了你的手中。”
託着臉南嫺看向站在門口身子在一瞬間僵硬的南宮茜,緊繃的臉上在這一瞬凝重了起來,眼神也比之前犀利了許多:“只是我卻沒有注意到在什麼時候我自己也中了招而你卻沒有任何事情。”
“那晚發生的事情我們兩個心知肚明,也不需要假裝做作,是什麼樣的人我們互相聽得清楚,我今天約你在這兒想要跟你說的事我要跟你交換你手裏我的那份彔像!”指尖輕微敲擊桌面,南嫺表情一動不動的對視上門口默默將腳收回來的南宮茜。
南宮茜挑着眉看向南嫺道:“你這句話說得倒是有趣了,什麼彔像?我怎麼會安彔像?就像你說的拆卸那麼復雜麻煩的,更何況你去了哪兒我都不知道,就算我想要算計你也絕對配合不是麼?”
“不可能!你廢了那麼大的心力絕對不會只爲了那個輕而易舉就能夠讓南家壓下去的新聞,依照我對你的了解在那一晚你絕對在房間裏架起了攝像機。”南嫺眸光堅定的看向南宮茜,一眨不眨的緊盯在一起。
“俗話說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你怎麼計算的我,我也找人怎樣去對待的你,你的視頻我這裏有,我跟你交換視頻,那天晚上關於你的視頻。”
對視許久,在南宮茜微揚起脣角時南嫺話語輕落壓下那升到一半的弧度:“那天晚上你跟我可是半斤八兩!別期望說你權哥哥陪了你一天,那天權哥哥可是忙的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