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哥哥你怎麼來了?你不是說今天你要忙沒時間來陪茜茜的麼……”眼角淚水不斷湧出,抽泣着眨着一雙淚眸,帶着滿滿的委屈翁着氣小聲的低喃道。
“特意將事情提前解決完想爲茜茜準備一個驚喜,結果……”柔軟的視線瞬間收回,冰箭般的視線再次看向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人,結果驚喜沒送出去反而自己受到了一陣驚嚇!
淚眼順着宮權冰冷的視線看過去,精光算計一閃而過,手指捏着宮權的衣角一下一下小心的拽動:“權哥哥,不關南嫺的事兒,都是我的錯,都怪我…我不應該說權哥哥是我的這一類逗弄她玩的話……”
“都怪我…我不知道這些話南嫺會那麼介意,會惹的南嫺生氣會說出那些讓人傷心的話,但是南嫺都不是故意的!都是我的錯……”淚水控制不住的灑落,南宮茜埋頭鑽入宮權的懷中。
帶着哭腔的聲音下是南宮茜泛着狠毒光澤的眼眸,宮權面上快速閃過一絲糾結,看着不遠處的南嫺,懷中攬着南宮茜的手不由自主緊了緊。
畢竟在他的印象中,南嫺一直都是一個聽話懂事跟在他身後一直被他們保護寵着的小妹妹,每次受了委屈自會自己往肚子裏咽,即便被人欺負了也從來沒有發過火反而會爲那些人求情,一直爲他人考慮……
也就是因爲那樣善良的她…讓他在曾經還沒有愛上茜茜的一段時間裏還誤以爲自己對南嫺的感情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就是如此一個南嫺,如何讓他相信剛才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就在剛才…他親眼看到茜茜站在池邊活動,南嫺眼神泛着狠光的伸手從側面狠狠推向地面,若不是自己動作快,茜茜恐怕就已經毫無防備的摔倒在地上順着地面滑到水中……
印象之中的可愛模樣和眼前發生的一幕幕以及耳邊心上人的一陣陣低聲囁泣讓宮權心中頓時糾結成一團。
似乎察覺到宮權心中的糾結,南宮茜掩住的眸中一閃而過的戾氣,眼中淚珠淌的歡快,哽咽的聲音帶着悶悶的厚重鼻音:“以前南嫺生氣就喜歡無意識摔東西推人打人…這兩年跟在權哥哥的身邊也已經改了很多。”
“每次見到權哥哥你們就從來都不發火,脾氣也格外的好…這次推我犯了以前的舊毛病也只是因爲被我惹的太生氣了,所以南嫺妹妹不是故意的,只是失手不小心的…權哥哥不要介意好不好,原諒南嫺妹妹好不好?”
從男人懷中抬起頭,南宮茜無辜的眨着大眼乖巧的看着宮權,無辜可憐的眼睛內帶着滿滿的柔弱,她這可沒說謊,南嫺在離開宮權他們的時候就是這麼一副模樣,尤其是與她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她可是一點兒都沒有誇大!
溼潤的眼角依舊沾染着淚水,盈盈水眸一眨一眨,眨入了面前人的心裏,帶起面前人心中翻湧的保護欲。
南宮茜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頓時將南嫺徹底打入了地獄,甕聲甕氣的軟軟解釋聲中,宮權看向南嫺時清冷的眸子越發危險眯起。
“茜茜沒事的…都交給我……”輕聲安撫下面前帶着驚慌的人兒,宮權心中的憂鬱掙扎已經消失,在南宮茜的‘無意’漏嘴下,南嫺在宮權心中的維持的形象一瞬間崩塌,塌的渣渣也不剩。
曾經南嫺在他印象中的柔弱大方已經成爲了欺騙蒙蔽他們而作的戲,曾經認爲天真可愛不做作的笑臉現在怎麼看怎麼虛假,以前認爲的楚楚可憐現在怎麼看怎麼做作,就像現在這樣…看這格外的矯揉做作!
似乎感受到從四面八方襲來的寒氣以及從宮權身上散發出的質問嫌棄,南嫺眼眶瞬間紅了一圈,一雙眸子中委屈的淚珠說聚就聚眨眼間就已經滾滾而下:“權哥哥…我沒有…是她…是她先說嫺兒的……”
一剎那男人刀刻般的劍眉緊緊蹙在了一起,感受到懷中人的僵硬幾乎是下意識的冷呵聲已經脫口而出:“以後別這麼換我,像你這麼惡毒的女人,只會讓我感到惡心!以後離我和茜茜遠點!”
“權哥哥…你不要這樣…南嫺妹妹也是習慣這樣叫權哥哥了,況且剛才的那一下南嫺妹妹也一定不是故意的,可能只是腳下打滑不小心推了我一下,所幸有權哥哥你扶着我,我也沒事兒,權哥哥你也別生氣了。”
這一句看似求情的話實則直接將南嫺剛才伸手推她的罪名坐定,南宮茜兩手抓着宮權的衣角,眼內蓄着淚可憐巴巴的輕微晃着撒嬌,嬌嗲入骨的媚音讓人聽得渾身雞皮疙瘩聳立,卻又生生讓面前的男人聽得心頭一顫一顫渾身舒坦。
口中話語說着,身子也緊跟着不斷往男人身上蹭,偶爾在男人看不到的方向,南宮茜對着眼中溢滿怒火的南嫺挑釁飛去一眼,在南嫺灼灼的目光注視下不斷向着宮權懷中一個勁兒的蹭着扭動。
溫香軟玉抱滿懷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拋到腦後的,幾乎是南宮茜柔軟的腰肢一蹭過來宮權就下意識的收緊手臂,指尖摩擦着南宮茜腰間軟肉心中一陣心猿意馬。
突然間的貼近,男人這才發現,懷中的這個小女人腰線雖然姣好纖細,但卻沒有想象中的那般骨幹,腰間微帶的軟肉捏起來手感極佳反倒比以往摟過的所有骨感美女更加讓他流連,也更加讓他不舍松開手。
鼻尖繚繞着從南宮茜身上散發出的清淡香氣,醉人心脾的香味兒令男人產生一絲迷戀不舍,手下越發不忍松開。
心神一動,手下攬着南宮茜纖腰的手力道加重幾分,深深吸了口從南宮茜身上散發的香氣,男人的漆黑的眸內劃過一絲迷戀,清明的眸上覆上了一層極淡極淡的玫粉色……
下一刻眼神急速轉到一旁從見到自己開始就已經手足無措呆呆站在原地的南嫺,周身冷氣不要錢似得一個勁兒的向外散發冷氣。
“看在茜茜的面子上,今天我放過你,沒有事情趁早離開,在我還沒有發怒後悔之前,消失在我的眼前!還有,以後不準再來打擾茜茜的生活,不然可別怪我不給你們南家的面子!”冷冷扔下一句,擁着懷中低聲囁泣的南宮茜步入到別墅內。
眼前沒了自己需要裝可憐惹憐惜的主角,身後南嫺眼角滑落的淚快速收起,一雙黑眸微微帶着危險眯起,幽深如淵的眼底寒意翻湧,南宮茜…這都是你逼我!今日帶來的羞辱他日她南嫺記下了!權哥哥只會是她的!
別墅外圍,一道小巧倩麗身影在陽光下拉出一道長影,抬眸看了眼豪華的別墅,撐着手中惹眼的紅色油紙傘緩步離去,一聲嘆息憂愁綿長,小小身影漸行漸遠。
“主人爲何要將那香水給她?您明知她的爲人。”懷中變回原形由江子悠抱着的貓荼長耳朵一動,不解的看着江子悠,那看遍世態涼淡的眸子中隱隱動了一下隨即恢復如常,聲音軟糯清甜:“我這場交易可不是跟她做的。”
“南宮茜,南家長女隨母姓,其母是南宮家唯一繼承人,其母死後,繼承權自然落到了她這個獨女身上,年幼時遭父親算計,所有家產被父親算計了去,南宮家也改名爲南家,也就是現在的這個南家。”
“之後父親帶回其母在世時偷養在外面的初戀以及初戀爲他生下的女兒,也就是現在的南嫺,至於沒有了任何用處的南宮茜在南家自然也已經名存實亡,只是顧忌着名聲暫時沒有從明面上表示拋棄南宮茜。”
腳下公主鞋發出聲聲清脆,懷中貓荼依舊帶着不解:“那跟主人你這次買賣又有什麼關系?”
腳下步子驟停,江子悠垂眸看向懷中松軟,藍眸內幽光湛湛:“與我做交易買賣的不是他人,正是這南宮茜的亡母南宮夫人。”
“用她殘餘的魂與生前所有的記憶情感爲代價,爲她的女兒換來這一次翻身的機會,至於最後結局如何會怎麼樣,這已經不是包含在交易和契約之中的事情了,這盤棋是死局還是險勝,完全是看這執棋人如何走了……”
“對了,你可知她的臉之前爲何會那般難以入目麼?”
“她的臉是在十七歲那年容顏剛張開的時候被南嫺放了一把火燒毀了的,那把火不止毀了她的臉,也毀了她在南家最後的一點兒作用,臉毀了沒有了聯姻的用處,南家也正式的將她除了名,但對外給出的理由是外出靜養,若沒有那場火,南宮茜便是現在這副模樣。”
仿佛是在呢喃的自言自語,腳下止住的步子再次恢復,紙傘當頭掩住陽光,輕描淡寫的訴說着一人的前半生……
南家大宅內,平靜一如往常,南夫人坐在花園中悠閒的享受着美好的下午茶,一聲刺耳尖叫一剎那時間打破一宅安靜,微閉享受的眼眸猛然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