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沒有
下墜的風聲也逐漸消失,鼻尖一陣清幽的香氣舒緩着魏憐緊繃的神經,輕柔的漂浮感讓魏憐仿佛置身母親懷抱中一般。
腦海中忽然閃現出許許多多的畫面碎片,有經歷過的也有未曾遇見過的,每一張每一幕格外令她感同身受,仿佛…她親身經歷過所有一切,有甜蜜有酸澀有痛苦……
一幕幕畫面最終停留在她跳樓身死的那一幕,跳轉幾下化爲一道白光沒入魏憐額心……
意識海中一片昏昏沉沉,也不知過了多久,等再次醒過來時,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小牀上,周圍依舊是熟悉的耀眼粉紅,下意識眯眼環顧四周一圈,發現並沒有除她以外的其他人,這才放松的撐起身子倚靠在牀頭。
伸手端起牀頭櫃上放着得水,感受着杯中還存有餘溫的水,魏憐滿足的長嘆出一口氣,從她醒來發現身上依舊幹爽並無黏膩感覺身上被子也是掖的整齊,身旁更是有杯溫水,一切都表示自己睡着的這段時間一直有人在身邊照顧自己,並且,這人剛剛離開。
“醒了?要不要喫點東西?”
耳旁傳來的是熟悉的聲音,迷蒙的眸子轉頭看去,依舊是那熟悉的人,微微笑着低下頭輕輕應了一聲,等到對方含笑離去,魏憐才緩緩抬起頭,那雙前一刻帶着迷蒙的眸子中,盛滿晦暗的精光。
她終於知道她爲什麼會淪落到這種下場,曾經受過的苦曾經欠下的債…可沒有補償這一說,更沒有時光回溯這一說……
嘴角甜甜的笑意在陰影下緩緩勾起一個可怖弧度,猙獰的表情絲毫沒有前一刻的乖巧甜美,理了理微亂的發型,低沉的呢喃帶着點點陰森,只是聲音太小讓人難以聽得清楚。
敏銳聽到靠近的腳步聲,一瞬間,臉上表情盡收,餘下的依舊是那不染塵埃的純真,彎着眼睛對那進來的人甜甜一笑:“主人~”
“乖~怎麼今天忽然間這麼粘人了?”剛進門就受到一波軟到心坎兒上的攻擊,魏城臉上的清冷瞬時融化,寵溺的看着跪坐在牀上,眼神朦朧軟軟看着自己對自己撒嬌的少女,嘴角控制不住的向上揚了揚。
溫柔寵溺的聲音讓魏憐一愣,隨即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壓下眼神中的黑霧,彎着眼睛撒嬌般撲了上去:“人家想主人,想要永遠和主人在一起,不離開主人一步!”
“乖~你這樣就很好。”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一覺醒來,小金絲雀就忽然間這麼乖巧嘴兒也甜的不可思議,但魏城不得不承認,他喜歡這種感覺,被小雀兒深深依賴着的感覺,就算對方想要他的命,他也願意捧到對方跟前。
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對一個才認識不到半年的人放下多年來的戒備,甚至願意將命給她,他只知道從拍賣會上見到她的第一眼起,這顆心,就已經爲她沉淪。
面對着魏城對自己的寵溺溫柔,魏憐掩下的黑眸中波濤翻湧,好想…撕破眼前這人的臉,挖出心來,看看這人的心到底是什麼顏色!
虛僞的繼續露出一個笑,小心翼翼喫掉男人未來的食物,臉上帶着逼真的滿足,插在發間的玉簪在陽光下微微泛着潤綠的光澤,淡淡的幽香似有若無的蔓延至屋子中的每個角落。
別墅外,一柄白色洋傘下,白色鸚鵡站在肩頭,泛着波瀾的藍眸虛無的看着一點,仿佛透過距離物體看到房子內裏一般,湛藍的眸子中有一瞬間閃過一道血紅,很快便被壓下,波瀾消失,幽深的的眸子中透着死水一般平靜。
許久,紅脣才緩緩開啓:“走吧。”
“就這麼走了麼?悠悠啊啊……”白色鸚鵡歪頭看着精致如同洋娃娃般的女孩,它似乎越來越看不懂主人了……
“現在還不到時候,我曾說過,那簪子帶着靈性,終究一生只認一主,喝下的血太多,終究毀了自己。”餘下一句,江子悠最後深深看了一眼別墅,毫不留戀的攜着肩頭鸚鵡,轉身離去。
粉色的洋裙被風吹起,迎着初升的太陽,那道人影逐漸拉長一身洋裙虛虛灑灑間化爲貼身旗袍,豔麗的牡丹盛開裙角,虛化最終化爲點點熒光。
夜晚再次降臨,黑夜之中某家店鋪悄無聲息中緩緩敞開了大門,一道穿着月白旗袍的纖細女子柔柔從內打開店鋪的鎖,鮮紅脣角緩緩勾起,笑的詭異邪肆……
這裏是心願雜貨鋪,這裏有超越人們常識和想象的神奇事物,若是你有什麼不能實現的心願,只要來到這家店鋪,盡都能全部實現,不論您的心願有多離譜,只有你想不到,在這裏就沒有買不到……
心願雜貨鋪,歡迎您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