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昏暗的燈光照射在透明的玻璃牆體上,隱約光線從浮動的遊屍中略過,血絲透過液體的浮動相互纏繞在遊屍的身邊,兩人透過雙腿痕跡,便早已認出這具浮屍便是參賽者武雨...
望着面前整缸浸泡在福爾馬林中的武雨,倆人便癱坐在地上...
“他...他怎麼死了!不是在場內看冰窖嗎!?”
羅良運強忍着眼前極其殘忍畫面引發的幹嘔,絲毫聽不見一旁彭強的自言自語。
不料,彭強嘗試用力的搖晃着玻璃牆體,浮屍的左眼竟然隨着液體的搖晃,輕易的脫離出眼眶,順着視神經在液體中隨意飄動,而周邊的氣泡也在福爾馬林液體中肆意晃動着...
羅良運看着眼前慘不忍睹的畫面,實在壓不住身體的反應,便一口吐在眼前的化學燒杯中,一天沒進食的腸胃,早已無物可吐,只看到胃中的酸水順着燒杯掛壁緩緩侵入燒杯綠色的液體中...
突然間,兩人聽到門外傳來平緩的足音,而這腳步也開始緩緩逼近。
“壞了!”
說時遲那時快,彭強一把便背起羅良運,一記轉身,便進入身後的破木櫃中...
倆人依靠門縫這才透過玻璃牆體的折射,看到身穿黑呢大衣的雄壯魁梧男子,頭戴黑色禮帽,手掌交替放在手腕處,抬頭望向武雨的浮屍...
羅良運用氣音說着:“這個就是那變態吧?”
“噓,看看他要幹嘛!”
只見,黑衣男子環顧四周,彭強兩人瞬間避開光線縫隙的視野,只聽得沙啞的嗓音自言自語道:“這次倒多了?竟然比上次還快...”
“鳥哥,聽聲音好像就是他!”
“嗯!等等看,看這貨要幹嘛!”
只聽得叮當幾聲機械的撞擊聲,彭強順着門縫依稀可見,黑衣男子用一套布滿鐵鏽既有鉗子又有剪刀組成的器物,在福爾馬林的液體中對屍體進行着有條不紊的肢解動作...
眼前的景象竟讓彭強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仇恨,仿佛殘臂的怒火終於有了施虐對象一般,腦中不斷重復着如何虐殺眼前的黑衣男子。但理智卻告訴他,現在僅有的一只手絕不可能打得過眼前手持兇器的家夥。
只能百般無奈的望着黑衣男子肆意對屍體作着殘忍的肢解,隨着開膛破肚的五髒六腑,瞬間與體內血液便染紅整缸福爾馬林,眼看黑衣男子用鉗子夾出一塊類似肝髒的器官,用塑料薄膜緊緊包裹,便轉身走向身後的桌子...
仍然是那沙啞的嗓音:“小家夥,別着急,馬上就好了...”
只見從黑色袖口鑽出一只青色蜥蜴,撕拽着塑料袋中充斥血液的肝髒。
黑衣男子手起刀落,便取下一半內髒,並小聲說道:“消過毒的你一定喜歡...”
不料,就在一半內髒扔到桌上的片刻間,黑衣男子的目光竟留意到原本燒杯內的綠色液體,早已變了模樣,仔細觀察許久,這才發現燒杯內的粘稠物體。
...
[1號通道內]
“於警官,這一路上都沒有碰到彭強他們,是不是出事了?”
“希望我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
“你指的是?”
“陳巖大哥,你有沒有發現,無論是地面還是牆面,都沒有經過的痕跡,我懷疑...”
“難道?”
“咱們還是樂觀一些...”
趙倩突然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兩位哥哥,從通道走到房間,你們用了大約多長時間?”
“如果我沒記錯,15分鍾左右...”
“咱們這可走了十多分鍾了,如果按照3號通道來計算,現在就算他們走的再慢,也會在路上碰到...”
“誒!你們看!”
衆人順着趙倩的目光望去,竟然在不知不覺中4人又回到了那令人迷惑的起點——圓形通道入口...
陳巖不解的看向身後突出的字號牌,望着清清楚楚標注的‘1’號字樣,而令幾人詫異的竟是鄰側的門便是3號通道入口。
於帆看着陳巖,若有所思的問道:“這不就是咱們之前走過的3號門嗎?那彭強他們那道門難道是?”
話音未落,兩人便跑到另一側,這才發現,原本記憶中‘1號’字樣早已被擦拭過一般,而當下映入眼簾的卻是‘口’字樣的通道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