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仍在櫃中窺探的彭強兩人,只看到黑衣人用力拍打了幾下玻璃牆體,隨後便轉身離開可視範圍,隨之而來的也只能聽到皮鞋聲響愈走愈遠,隨着鐵門的撞擊聲便銷聲匿跡。
“變態是不是離開了?”
“我這邊看不到他,再等一會兒...”
此時,隨着屋內萬籟俱寂,除了自己的心跳聲和這炎熱夏日的汗味之外,什麼也感受不到,黑衣人猶如蒸發一般。
“鳥哥,現在怎麼辦?”
彭強悄無聲息的推開門櫃,探頭探腦的環顧四周,但仍然看不到黑衣人的半點蹤跡。
彭強示意羅良運待在櫃中,便在屋內繼續試探着,沒過幾分鍾,便打開櫃門,小聲說道:“出來吧,黑衣人應該走了。”
“鳥哥,咱們是不是得往回走?”
彭強思考着眼前這條不歸路不知何時才是個頭,現在最要緊的便是與陳巖及於帆匯合。
但最讓彭強矛盾的竟是,這一來,並不確認於帆選的3號通道是否能回到場內;二來,既然已經見到黑衣人,這接踵而至的報仇機會還會遠嗎?
每個問題都在撞擊着彭強的大腦,讓他難以判斷,但望着眼前的羅良運又有傷在身,單一依靠自己又很難與身材魁梧,兇器在手的黑衣人對峙,這可愁壞了大汗淋漓的彭強。
一旁的羅良運望着眉頭緊鎖的彭強,一時半會也拿不出主意,便下意識的走到入口處。
不料,這鐵門竟無法打開。
慌張的羅良運大叫道:“鳥哥,這門打不開了!”
“小點聲!怎麼回事!”彭強邊跑邊說着。
在嘗試了數次後,確實鐵門猶如被反鎖住一樣,任憑兩人如何拖拽也無法打開,只能聽到伴隨鐵鏽與門框摩擦的聲響。
“我們被鎖在裏面了?”
“媽的!小羅,你把桌子上的鐵絲給我。”
羅良運轉身便遞過鐵絲,彭強熟練的瞄準鑰匙孔位一把即入,邊透過隱約光亮邊調試着鐵絲的位置,姿勢顯得尤爲專業...
“鳥哥,你這...”
“你想說什麼!”
羅良運略顯緊張的解釋道:“沒有沒有,我看你開鎖挺專業的...”
“媽的!要不是逼老子,老子能幹這個?艹!這鋼絲太特麼軟了!”
“鳥哥,你看這行不?”
彭強一把拿過羅良運手中的鐵棍:“這哪兒拿的?”
“就順手在牆角撿的...”
只見,彭強二話不說,硬生生將鐵棍的一頭卡住門框,用力一踹。
但隨着巨大的撞擊聲,門框並沒有任何變化,但突然聽得類似撞擊的聲響從身後傳來...
“什麼聲?”
二人聞聲望去,竟看見浸泡武雨屍體的玻璃牆體,出現了一絲裂痕。
頃刻間,裂痕迅速擴張,整面牆體出現斷裂,牆體中的液體也隨之流出。
而身後的羅良運順勢望向牆體上緣,眼看斷裂處源源不斷還在遺漏着水跡。
“鳥哥,快一點,這牆漏水!”
屋內瞬間充斥着刺鼻的福爾馬林味道,彭強大罵道:“媽的!別催我!”
氣急敗壞的彭強幾乎用盡全力踹向鐵門數腳,望着眼前毫發無損的現狀,彭強也只好另找出路。
“這門打不開,看看別的門!別愣着!”
話音未落,還沒等緩過神來,隨着一聲炸裂聲,牆體瞬間爆裂開來,牆體內的水與玻璃缸內的福爾馬林便融合再了一起,剎那間傾流直下。
“別發呆了!快!找路!要不咱倆都得淹死在着!”
羅良運望着腳下浸透的帆布鞋,抬眼望去,指向對面,大聲說道:“鳥哥!那邊還有個門!”
彭強二話不說,趟水前行便走到對側門口,抬腳就是硬生生踹在門上,同樣地,除了回聲並沒有絲毫反應。
羅良運望着左側武雨的屍體,眼看開膛的屍體懸掛在玻璃裂縫中,隨着水流將體內的內髒逐一流向地面,而此時水位竟早已淹過自己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