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水流比預想的還要迅猛一些,片刻間,水位早已到達膝蓋位置,伴隨四周輕微浮起的木桌,以及那慘遭迫害被開膛的屍體,內髒也緩緩各自散落在水中,眼看時間一分一秒逝去,彭強兩人也開始變得緊張起來...
無論是撬棍遲遲無法打開的後門,還是眼前的湍急水流,都讓彭強莫名的暴怒,並大叫道:“媽的!你去找點東西把那口堵住。”
羅良運強忍着腳踝的刺痛,此刻也顧不上浸泡屍體的福爾馬林對傷口的再次衝擊,毅然決然的將衣服脫下,包裹住漂浮的木質抽屜,便往水流源頭趕去。
但誰曾想到水流的強度,遠遠要大於羅良運的想象,用盡力氣強頂住頭頂的水流竟也於事無補。
本身就虛弱的羅良運,此時也只能緊咬牙關,維持着略顯單薄的身體,而顫抖着雙肩不知還能撐到什麼時候...
彭強眼看鐵門無望,便抬頭看向四周,說來也奇怪,竟在屋內頭頂處,約見有一道長寬約一米的閥門。
便下意識將撬棍咬在嘴裏,單憑一直右手,便死死按住即將飄過的木桌,邁上前去,將撬棍卡住閥門用力拉拽着。紅腫不堪的手掌,早已被磨破了幾層皮,部分鐵鏽還凌亂的掛在手背處...
突然間,閥門竟然被撬棍微微發出摩擦的聲響,彭強大叫道:“這回應該可以出去! 再堅持堅持!”
還沒等羅良運反應過來,隨即一聲巨響,只見原本看似被堵住的水流入口,再次炸裂開來,而羅良運也被飛擊的碎石擊中頭部,直面應聲地拍打墜入水中,隨後身體便緩緩飄起...
彭強大驚失色,跳下木桌一把便將暈厥的羅良運撈起,轉身便放在漂浮的木桌上,而眼前的唯一希望便是期待閥門能快點打開,讓自己逃離出去...
眼看即將被水沒過的羅良運,彭強將自己腰帶一把拽下,便將兩人綁在一起。
求生欲望讓急躁的彭強再次緊握撬棍,繼續強忍着手部疼痛轉動着閥門,但此時的水位早已到達彭強的胸口位置...
而閥門的持續松動也帶來了一絲希望,彭強見狀立即扔掉撬棍,用右手持續轉動着閥門,而此刻的左手殘臂也伴隨着水流的衝擊開始再次出血...
隨着閥門緩緩被打開,望着深藍色頂部,這才在心中暗自確認了最終出路。但僅憑一只右手很難承載兩人的體重,就在這時,不知從何處飄來空燒杯,在水中慢慢漂浮着...
頃刻間,彭強靈光一現,便將腰帶解下,保持羅良運平躺在水面,順勢將腰帶捆在兩人手腕處。
彭強用力跳起,猛的一把拽住閥門邊緣,便一躍而過,轉身拉扯着早已捆綁的羅良運...
現已精疲力盡的彭強,看着依然不省人事的羅良運,感嘆自己又度過一劫,眼看着水位直接將閥口淹沒,便緊緊關上了門閥。而此時,這才發現眼前的空曠場所,竟是個幹涸的遊泳池,但早已沒了半點水分...
[‘口’字通道內]
“陳巖大哥!你看地上有血!”
陳巖望着眼前四枚捕獸器,若有所思的說道:“看來他們是真的遇到危險了,咱們要快點找到他們...”
於帆輕輕擦拭着捕獸器上的血液,直立起身說道:“少說這已經過了2個小時了,大家小心點,爭取走地上有掃過痕跡的路。”
少許片刻,通道內的四人也相繼走到了鐵門的位置。
“沒路了!”
“不對啊!你們看!”
於帆指向地面,繼續說道:“這些鞋印就證明他們確實到這了,從這門框的一半鞋印來看,他們肯定是在裏面...”
“在裏面?陳巖哥哥,他們在裏面這鎖又是怎麼回事?”
伴隨着趙倩的提問,於帆猶如沉睡的雄獅一般:“不好!”
“怎麼?”
只見於帆一把摘下趙倩的發卡,插入鎖中,就在鎖鏈墜入地面瞬間,突然發現鐵門有液體逐漸滲出...
“什麼味道這麼嗆?”
於帆望着微微晃動的鐵門,大叫道:“壞了!大家躲到一邊!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