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強義無反顧用力甩着卡在腿部的鐵質梯子,只見幾人搖晃的更加劇烈...
於帆緊緊抓住彭強右手,但僅憑這弱小體格根本於事無補,再加上逐漸下墜的身體,就算身後的陳巖有再多力氣,也很難將兩人連同鐵梯一同拽上來...
“快來幫忙!”
趙倩吳涵儀聽聞,立即跑到通道口,一個拽住陳巖的衣物,一個緊握陳巖腳踝拼命拖拽着...
彭強伴隨抖動雙肩與那背脊灼燒的疼痛感,再一次刺激着身體每一根神經,仿佛這灼燒感蔓延到每一個細胞,也許是接連幾天的疲憊感,身體負荷加上肌肉撕裂更加難以忍受着鑽心疼痛之感...
不知爲何,一向性格暴躁的彭強竟首次露出微笑,望向於帆輕聲道:“於警官,還請您幫我一個忙!”
“你上來再說!”
“人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看來是真的...”
於帆強忍着眼部灼燒,大叫道:“再用力拽!”
彭強娓娓道來的口吻,說着:“幾年前我因失手背負命案逃到北京,彭強是我後改的名字,原名叫彭華興。這幾年,其實一直都過着提心吊膽的生活,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妻兒。”
彭強看着於帆凝重的表情,繼續說道:“幾年來從未見過她們娘倆一面,看來這也沒機會了。我知道,很可能她們也被那變態抓進來了,我懇求您救救她!她叫殷素琳,腳踝有跟我耳後一樣的鳥型紋身...”
“你上來再說!爲了你老婆孩子也不能放棄!”
隨着幾人緩緩下滑,陳巖大聲喊道:“快!快撐不住了!”
彭強眼中含淚說着:“現在被折磨成這個樣子,早就沒有什麼臉面繼續活着了,這樣也好就當贖罪了,希望來生能做個好人吧...”
“彭強!別...”
話音未落,彭強便緩緩松開右手,於帆再怎樣緊握,也無法阻止沉重身體逐漸下滑的瞬間,眨眼間劃落指尖,彭強連同鐵梯便墜入深不見底的通道...
...
待衆人力困精乏般將於帆拉回屋內,眼前目光略顯呆滯的於帆緊握雙拳,竟一拳猛的砸向地板...
陳巖上前安撫道:“過去了...都過去了...”
於帆略帶追悔的口吻說着:“我父親因爲這事失蹤了,7年了!我花了7年的時間,好不容易找到當年案件的線索,來到這裏,但現在呢...現在我甚至連保護他們的能力都沒有!”
“我們盡力了...”
屋內僅存的四人相互凝望着,一時之間兩位同伴的喪命帶來前所未有的挫敗感,讓衆人一蹶不振...
陳巖望着於帆腫脹的右眼:“怎麼樣,眼睛能睜開嗎?”
於帆喫力的緩緩睜開,竟伴有一絲渾濁的綠色液體緩緩流出...
陳巖萬萬沒想到,從彭強背脊液體進入於帆眼睛,連五分鍾都不到,眼白四周竟泛起了輕微的小水泡,而整只右眼早已嚴重充血,猶如被重物砸傷的既視感...
陳巖立即在於帆眼前用手指晃動着:“看得見嗎?”
只見於帆搖搖頭,忍受着眼部灼傷輕聲道:“沒想到感染速度這麼快...”
“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沒有關系,最重要的是你們都能活着出去...”
話音剛落,於帆便閉上眼睛緩緩站起,僅憑一只眼睛環顧四周,隨後問道:“這屋子你們發現什麼了?”
趙倩急忙站起身,說道:“整個屋子什麼都沒發現,只有這一個白桌子,上面有個碗和一把刀,於警官,這是什麼意思?”
於帆眉頭緊鎖,走上前去,只見在桌子正中央擺放着一枚青花瓷容器,於帆順手便拿起在容器下方鑲嵌銀質裝飾的木質匕首...
“於警官,你看這還有一個X的標記,那邊也有...”
於帆望着桌上的標記,輕聲道:“這是羅馬數字標記...”
隨着於帆的解讀,屋內四人更加不安的望着眼前衆多器具,無論是青花瓷容器,還是木質刀柄,亦或是這些奇異的羅馬標記,從衆人臉上都能看到一種望而生畏的莫名恐懼...
PS:到底還有什麼等待着陳巖一行人?而最終又會是怎樣結局?謎底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