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子離爲王畫選定了省城的一家美發進修班,王畫準備過完元旦就去。
北方的冬天,這個月份實在是太冷了,王畫又極怕冷,不上班的這幾天,王畫就躲在自己溫暖的家裏,把家收拾得窗明幾淨,然後做點手工,澆澆花,在網上學幾道菜做給落子離喫,她一趟樓都沒下。
元旦的前一天早晨,她突然接到莫放的電話。王畫和莫放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聯系也沒見過面,相愛過五年的兩個人,再次聽見彼此的聲音,像是在前世,更像是在夢裏。
莫放說:“阿畫,我媽病了,在住院,她想見一見你。”沉默了一下,又解釋了一句:“我知道,她以前對你很過分,你不想見她我能理解,但是,她的生命也沒有多長了,請你看在我的面上,見一見她可以嗎?了一個她的心願。”
王畫沉吟了一會兒,問了莫放母親在哪個醫院,她沒說去,也沒說不去,便掛了電話。
和莫放結婚三年,莫放母親的不講理,王畫是徹底領教了。好在莫放不是媽寶男,他疼愛王畫,維護王畫,一次都沒有任憑母親欺負王畫而不聞不問,否則兩個人的婚姻很難持續三年,早就在她的過分幹涉下各奔東西了。
王畫需要徵詢一下落子離的意見,雖然她一直是個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做主的女人,但這件事兒王畫不想自己做主。
如果落子離反對,她就不去,因爲不管是莫放還是莫放的母親,都傷害過她,她不願意見到他們,更不想因爲他們讓落子離心生不快,繼而影響她和落子離的感情,爲這樣兩個人做魯莽的事情,她不甘願,他們也不配她那樣做。
中午,落子離回來了,買了肉卷和很多蔬菜,說要給王畫涮火鍋喫。王畫心底暖暖的,她奔過去,掛在落子離的脖子上,抬起腳親吻他的脣。
落子離說了一句:“我帶了一身寒風,”說完,卻又忍不住伸手抱住了王畫纖細的小腰兒,低下頭給王畫親,相愛的兩個人,總是一副親不過的樣子。
喫飯時,王畫說了莫放打電話的事兒,問落子離她去還是不去。
落子離微笑着,看着他心愛的小女人說:“去吧,去見見她,看她有什麼心願。當然了,如果是想撮合你和她兒子復婚可不行,你是我的,任何人都別想用任何方式橫刀奪愛。”
王畫咯咯笑着:“那你下午有事兒嗎,如果沒事兒你陪我去吧!”
“行,下午我陪你去,我在外面車裏等你。”落子離看着王畫柔聲說。王畫感激地看着落子離,他肯陪她去,卻又不出現,不去刺激莫放的家人,王畫心裏很滿意這個男人對這件事的處理方式,也因此慶幸自己愛對了人。
下午一點,王畫和落子離來到了醫院。落子離先下來,爲王畫拉開車門,然後把他買的營養品遞到王畫手裏,看着王畫說:“阿畫,你不用太着急,聽她把話說完。我就在這裏,如果有事打電話給我。”
王畫明白落子離話裏的意思,她用盛滿愛意的大眼睛看着落子離。落子離爲王畫帶上羽絨服帽子,柔聲說:“快進去吧,外面冷,小心感冒。”
午後的醫院,稍微安靜了些。王畫沿着長長的走廊走着,心裏帶着些許感慨,時隔沒多久,她再次走進了醫院,而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了。找到莫放說的病房,她輕輕推開了門。
王畫走了進去,她的目光和莫放的目光瞬間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