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有人上前,架着林可離開,鮮血一路嘀嗒,到外面的車上。
“叫陸安北來見我,叫陸安北來見我,叫他來見我!!”
林可趴在後車門上,宛如一個瘋子一樣掙扎,嘶吼。
許墨鈺站在血腥之地,低頭抽了一口煙,這次一共抓獲了十二人。這十二人同屬於一個組織,這個組織蠻出名的。
按理說這件事情,屬於女人之間的嫉妒心,其中一個一怒之下, 把另一個綁了。這種事情,不應該會有這種組織參與進來的。
許墨鈺深吸了一口煙,吩咐手底下的人:“去查一下林可,她是不是和S組織上面的什麼頭領有交易。”
...
陸安北醒過來的很快,他沒有什麼大問題,只是胸口有些淤青。
擔心蘇清的處境,陸安北剛醒,就準備過去找林可。他剛下牀,許墨鈺就推門而入。
“我就說林可這女人有問題,果真有問題。”
許墨鈺腳步急匆匆過來,手裏拿着個文件袋,“我給你看個東西。”
陸安北坐在牀沿,伸手去接許墨鈺遞過來的文件夾。
他把文件夾打開,裏面是一疊照片。林可挽着一個男人的手,兩個人看上去很親密,那個男人的手臂上,還紋着個青龍。
陸安北把照片翻了翻,有接吻的,那男人的手伸進林可胸口的,更甚的是兩個人出入酒店的照片。
“看着像是有一陣子了,我猜想,林可應該是換了蘇明心髒以後,身體就恢復了。但是她想要蘇清死,所以聯合醫生,騙了你。”
陸安北聽完許墨鈺的話,他捋了一下頭發。
如果真如許墨鈺所說,這一切都是林可的詭計的話,那他都做了些什麼好事?
陸安北回想起那一天,蘇清摔下樓梯,喊着他的名字向他求救。
可是他呢...
他站在樓梯口抽煙,置若罔聞她的痛苦。
他想要拿他的心髒去救林可,他想要...
他的命。
“我做錯了很多事情,我真的...做錯了很多。”
陸安北拿手捂着眼睛,他滿含愧疚的這樣說。他的嗓音無助,滿含着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該怎麼彌補。
許墨鈺有耳聞陸安北對蘇清不好,他跟蘇清結婚只是因爲要蘇清的心髒。具體怎麼樣不好,細節他不清楚。
看着陸安北那副自責的模樣,許墨鈺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了,你這些自責和愧疚,也要等蘇清有命看見才行。現在最要緊的,還是怎麼找到蘇清,救她出來。”
許墨鈺的話在理,陸安北起身,神色泛冷的朝門外走。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蘇清的命。
布滿血腥味的地下室,林可被綁在地上,繩子纏成一圈一圈,綁在她身上,讓她動彈不得。
林可奄奄一息。她潔白的婚紗上滿是塵土,和一片一片的鮮血。她手腕上和肩膀上的傷口,被人隨便纏了一些繃帶,子彈沒有取出,疼的她蝕骨灼心。
陸安北走進來的時候,林可暗淡無光的眼睛亮起了幾許光彩。
“安北,你是來救我的嗎...安北,我好疼,真的好疼。”
林可坐起來,她一點一點的朝前,往那個身形高大的男人面前移動,模樣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