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畫轉頭看着外面說:“姜晨的一切事情都和我無關了,我不想聽見她的任何信息。”
“我知道,她的事情的確和你無關,也和我無關了,”譚未然急忙解釋:“但是那個店是姜晨那麼多年的心血,她不忍心也不甘心就這樣關門倒閉,所以通過她母親再次帶話出來,她懇求你看在曾經的情誼上能接手。阿畫,不管怎樣,你和姜晨曾經有過那樣純真的友情,你要不要考慮接手,姜晨說,算是她對你的一點補償。她此刻能做到的,也僅此而已了。”
王畫看着譚未然,平靜如湖面的大眼睛裏燃起了熊熊怒火:“那個店是姜晨多年的心血,那我的婚姻呢,又是不是我多年的心血?莫放有錯,姜晨作爲女人,作爲我的閨蜜,作爲主動勾引別人丈夫的小三兒,是不是更錯得離譜?她不忍心又不甘心她的破店倒閉,我還不甘心我的婚姻被破壞呢,我又去哪裏討公道?”
王畫的小臉被氣得通紅:“譚未然,我和姜晨的友情,從她和莫放出軌的那一刻就不存在了,既然你認爲我應該不在乎,應該接納,那麼我問你一句,你爲什麼要離婚?你和她畢竟是夫妻,也曾感情不錯,你爲什麼不接受她不原諒她?我現在有美好的愛情,有不錯的結局,作爲多年朋友,作爲同樣的受害者,你不祝福我也就算了,憑什麼總來爲這樣的破事打擾我的安寧?”
王畫話音落下的同時,便用力把筷子摔在譚未然面前,平日裏,那麼溫婉如水的王畫,此刻一點都不在乎餐廳裏其他客人詫異的目光了,她像一只被激怒的小獸,狠狠地瞪了譚未然一眼,然後她拿過自己的大衣,轉身離去。
譚未然急忙追出來,嘴裏大聲叫着:“阿畫,你聽我說,阿畫,你先把大衣穿上。”
王畫正在氣頭上,哪裏還會聽她說,大衣也沒穿,鑽進一輛出租車,絕塵而去。譚未然沒追上王畫,又攔不到出租車,急忙打王畫的手機,打了好幾次,都被王畫拒接了。
譚未然知道,王畫以爲他是想幫姜晨做說客,她是真地誤會他了。其實,他不是想讓王畫原諒姜晨,而是覺得那個曾經生意興隆的店關掉太可惜,他知道王畫對姜晨那個店的運作方式非常了解,姜晨又有話,所以才勸王畫接手,也因此忽略了王畫的感受。
王畫帶着一腔怒火剛回到住的地方,就聽見了敲門聲。她以爲是譚未然追了上來,她想告訴他,解釋不必了,他們四個人算是徹底完了。快步走到門口,一把拉開門,卻見門外的人是帶着一臉急迫的落子離!
“子離,你是呀!”王畫的怒氣頓時被甩到了九霄雲外,她一把把他拉進房間,然後撲進他懷裏,笑得眉眼彎彎。
“我帶了一身寒氣,”落子離說完,卻還是一把抱了王畫,他的吻像疾風暴雨,那麼不容分說地落在王畫額頭上,眉梢上,脣上,脖頸上,他的吻中帶着濃濃的情,深深的戀。
他那麼愛她,那樣的愛已經融入了他的血液,再隨着血液散到全身的所有細胞裏。
“你怎麼突然來了,也不通知我一聲,好讓我有個期盼。”王畫掛在落子離的脖子上,嬌笑着問。
“來接你回家過年,”落子離眼波溫柔地看着他的小女人說:“分開這麼久了,阿畫,我想你了,沒通知你,是怕你等我等得太着急。”
這個男人,連一點小事兒都替王畫考慮到,他對她的體貼疼愛,讓王畫感覺到幸福。她不說話,她不想說話,只是掛在他的脖子上,看着他潭水一樣深情的眼睛,感受着他像夜色一樣,濃得化不開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