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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煥說完，最後冷冽的看了方老爺子和方文泰一眼。

誰也不知道她現在是清醒的還是糊塗的，或者她一直都是清醒的，只是在裝瘋賣傻而已。

“媽！”方詩汶喊了一聲，陳煥卻連回頭看她一眼都沒有。

方老爺子看不上陳煥已久，看着她這個樣子心頭就是一通煩躁，“別理她，她要是想這麼做就隨她，這麼些年咱們方家也沒虧待她，她還不滿足，一個瘋婆子，難道我們方家還稀罕不成！”

“可是爺爺...”方詩汶故作焦急，剛想再說點什麼，方老爺子神色一凜，“你要是想走你也可以走！”

方老爺子說完，轉頭就走。

卻沒有注意到方詩汶輕輕翹起的嘴角。

陳煥走了...

那麼她的好日子總算來了！

反正她又不是她的親生母親，方詩汶根本不在乎陳煥的死活，她在乎的，只有方詩汶離開的時機。

方詩汶爲什麼要這個時候離開方家？

難道真的是毒方文山心灰意冷了？

雖然剛才的這場爭鬥方文山幹脆沒有出場，但是方詩汶知道，方文山知道。

他什麼都知道。

方文山絕對不是一只溫順貓，他一直蟄伏着，看着陳煥折騰來折騰去從不加以阻止，甚至還裝作一副軟弱可欺的模樣，方詩汶知道，方文山這樣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只是到底是什麼呢？

陳煥是一個無利不歡的人，或許是兩個人的同盟終於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了？

方詩汶瞟了一眼方文泰，剛巧方文泰也在看她，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不解。

...

夜晚，方家莊園一片沉寂，傍晚的喧囂不能阻止黑夜的來臨，莊園景觀湖一邊的假山邊上，一個男人靜悄悄的打着電話。

“夫人，方詩汶和方文泰出去了！”

“是，已經派人跟着了。”

“好的，放心吧夫人，方家的一切都在您的掌握之中，您就算是離開了，他們也別想消停！”

男人又聽了一會，才掛斷了電話，黑夜裏暗影重重，男人的身影很快與陰影重合，等到月光再現，再看不見男人的身影。

與此同時，郊區到市區的公路上，蘇小暖睡得正酣。

寬大的保姆車上，孫茜茜也累的昏昏欲睡，靠在唐洛奇的身上不時睫毛顫動兩下，顯然被剛才的瘋狂一幕嚇到了，睡得既不安慰。

唐洛奇將孫茜茜的身體放下來，以便她睡得舒服些。

“你早就知道小暖的身份？”徐司朗最先開口，他身邊坐着剛剛在醫院包扎好傷口的杜明成。

不知道爲什麼杜明成堅持不肯留院觀察，好在就算傷口很深傷口卻不是很大，只要不劇烈運動在哪裏修養都是一樣的。

聽到徐司朗的問題杜明成輕聲一笑，“也不算很早，在你帶她來見我的時候，我沒有想到，她竟然和你是這種關系。”

“哪種關系？”徐司朗明知故問，語氣略微壓抑。

杜明成抬眸，“其實你不用生氣，我沒有別的意思，不然你以爲憑我的勢力在a市找不到一個蘇小暖？我不想把她卷入紛爭，不過看來命運似乎和我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我以爲她在局外，其實她早已經入局。”

“局？”徐司朗重復了一下這個字，“杜明成，我不管你布的什麼局但是小暖是無辜的，我不允許你利用她。”

杜明成知道徐司朗說的是今天參加慈善晚宴的事。

“我雖然說過，要你照看小暖，可是我並不希望你帶着她去方家找麻煩，還有，你竟然把她打扮成那個樣子，你到底...”徐司朗突然發現，自己越發看不透眼前的這個男人。

當年，他是如此的孱弱，靠着他和老王兩個人勉強抱住一條小命，可是最後的結果卻是杜明成的父親坐了牢，閒雜想來，他爲什麼會坐牢，像他那樣的大佬就算是進了監獄估計也有一百種辦法免刑出來，可是他就是那樣硬是在牢裏住了二十年，甚至到現在都了無音訊，這難道真的是巧合？

“呵呵！”杜明成突然笑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徐司朗...

“這麼說吧，其實當年我早就發現你和老王是臥底，可是我沒有揭發你們。因爲我需要你們，幫我扳倒我自己的父親！”

徐司朗一愣，“如何發現？”

他的性格偏冷，而老王年輕時候的性格又混不吝的，以他的小心程度他有這個自信就算老王暴露了他也有辦法明哲保身，讓自己任務繼續，他沒想到杜明成竟然發現了他。

“換個說法吧，我從來就沒有相信過你們，在我身邊的或者我父親身邊的人都有可能是臥底，後來我觀察了你們很久，你們的確是沒有破綻，面對誘惑都可以全身而退，可就是因爲你們太小心翼翼了，讓我確定你們留在這裏的目的不純。呵呵，是想有哪個好人家的孩子願意在社會上混的，那個小混混有錢不貪心的，只有你們...爲了留在徐家你們費盡心機，我爸都被你們糊弄了過去，也許是旁觀者清吧，我發現了你們的祕密！”

徐司朗眸光幽暗，其實杜明成的謹慎他也可以理解，有這樣的家庭不謹慎早就死了一萬次了，他很慶幸小暖不是作爲陳楓的女兒生活在杜家。

“你和你爸...”徐司朗幽幽開口，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問這個問題。

杜明成喃喃道，“我和我爸最大的矛盾在於我姐，我姐姐去世後，她手上的部分產業被瓜分，我爸爸將這一部分產業收爲己用，意外發現我姐還有一個海外公司，這個公司一直在祕密進行軍火生意，我爸野心太大了，他想吞掉這條線，但是我姐似乎早做了安排，我主張讓其繼續發展，我爸卻誤會我有二心，竟然想要暗殺我，於是我只能借用警方的力量..如今他在監獄養老似乎也不錯，我沒有打算讓他出來，只是希望他能長命百歲！”

徐司朗聽得眉頭緊皺。

軍火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