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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的？

蘇小暖發現自己根本聽不明白杜明成的話，

“什麼故意的？”

“從一開始就是故意的。”杜明成說着說着，臉上的表情從淡漠變爲無奈。

蘇小暖一臉茫然，徐司朗也是一臉探究。

就聽杜明成淡淡道，“那天姐姐要生孩子，卻不願意見我，我知道她應該是有什麼事情要做，於是提前藏在了姐姐房間的換氣扇後面。

姐姐生完孩子被送回了房間，可是氣氛很不對勁，我看到陳煥走進來。她罵姐姐不知檢點，罵姐姐未婚生育，反正所有難聽的話都被她說變了，可是平日裏一向要強的姐姐卻一聲不吭。

直到陳煥抱起了那個孩子，姐姐的眼神才有了一點變化。可是當時姐姐是獨居，當時的安保及其松懈，陳煥買通了當時負責姐姐安全的保鏢，姐姐也無能爲力。

姐姐央求陳煥，不要傷害這個孩子，卻沒有讓陳煥把孩子放下，當陳煥說出一定會讓這個孩子有個悲慘的人生的時候，姐姐也不過是露出了悲憤交加的表情，卻沒有阻攔陳煥抱走這個孩子，其實道現在我也想不通我姐到底是什麼用意，她是個睿智的女人，可是有的時候做事真的是讓人難以理解。”

“所以陳煥怕她！”徐司朗道。

“是啊！陳煥怕她，哪怕是她穿過的舊衣服，也會讓她失控，我相信她第一次看到你穿着姐姐的舊衣服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是怕了的，後來這次感覺裝的成分更多一些。”杜明成理所當然道。

“她爲什麼要裝瘋？”這時候唐洛奇突然開口，他怎麼都不能理解，那個在他印象裏一直高高在上的方家夫人，竟然會裝瘋賣傻。

如果說是因爲忌憚一個死人那豈不是太奇怪了嗎？

除非...

唐洛奇突然瞪大了眼睛，“陳楓沒死？”

杜明成搖頭，“不，陳煥走了之後我姐就吐了血，再加上產後虛弱很快就撒手人寰了，這麼多年我一直以爲她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在忍着憤怒和怨氣不去招惹陳煥的。

畢竟當時的情況已成爲定局，如果再激怒陳煥小暖的情況很可能會雪上加霜，也或許是因爲舍不得，我姐至始至終沒有看小暖一眼，就那麼去世了。

當時照顧我姐的護士進屋的時候看到我姐躺在牀上滿地是血嚇得魂都快飛了，我也不知道我當時爲什麼會那麼冷靜，在那個小空間裏就那麼坐了一宿，直到第二天才看到我姐的遺體。

我確定她死了，但是我估計陳煥心裏也是相信的，只是沒有親眼看到我姐死去的那一刻，她一直不敢相信，那個一直作爲他的陰影的女人就那麼死了。“

“是啊，如果我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去世了，哪怕是敵人我有時候也難以相信，這種感覺被放大之後，有的時候就會產生一種錯覺，覺得那一切都不是真的。”蘇小暖感同身受。

當初她在舞蹈團的時候，有一個和她跳一樣位置的舞者，一直和她過不去。蘇小暖的性格也並不是很軟，所以兩個人也算是槓上了，突然有一天那個女人在一次演出的時候因爲場地限制掉下臺子摔死了，蘇小暖曾經一度覺得很傷感。

事實上一個好的、有實力的敵人的確會成爲你前進的動力，沒有了那個對手相伴，蘇小暖在舞團的人身也算順風順水，但是總感覺少了一點什麼。

或許人性本是如此矛盾。

蘇小暖深深的嘆了口氣，“但這並不能阻止她的報復，她報復我就算了，她竟然連自己的孩子都算計！”

“嗯！”杜明成點頭，後來我一直在盯着她，“她將你藏了幾天，一直等到你的養母劉娟紅生產之後，自己計劃了跑婦產，也就是說，你和劉娟紅的孩子還有她那個丟了的孩子幾乎是在一起出生的，她將你放在自己的孩子的小牀上，將自己的那個孩子送到了鄉下，後來劉娟紅果然一時鬼迷心竅將你偷走了，你也就順理成章的被送了出去。然後她將劉娟紅的孩子送去福利院，然後對外宣揚自己的孩子丟了，這樣劉娟紅既對她有了愧疚，她也算是理所應當的報了仇。

事後，她爲了樹立自己的光輝形象還特意收養了一個養女，這個女人就是方詩汶。”

“原來是這樣，我媽她無意間看到表姨把娟姨的孩子送去了福利院，還以爲是她自己的孩子，於是收養了景芸，可是現在來看，當初我媽收養景芸也是她有意安排的，現在來看，一切好像說的通，但又好像說不通。”

唐洛奇懵了，使勁撓了撓頭，感覺自己引以爲傲的智商突然有些不好用了。

徐司朗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想太多，事情到了最後總會有個結果的，但是我倒是覺得，藍景芸的作用應該就是用來威懾小暖媽媽的。

小暖媽媽知道那個丟了的孩子是自己的，一定會到處去打聽去找，但是她又怎麼能想到，那個孩子正在唐家呢？”

“是啊，就連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唐洛奇喃喃道。

“陳煥真的是太狠了！”孫茜茜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萬分感慨的說道，“聽你們說了半天我都感覺我自己在聽一出狗血大劇，這個陳煥就是一個牛逼的編劇加導演啊，你們都是她劇本裏的演員，不過還好，今天也算是跳出來了，要我說還是杜大哥最牛，幾句話吧陳煥說的屁都不敢放，杜大哥，你聽我的，像這種自私又黑心的女人，千萬別告訴她她女兒的下落，她女兒就算生活在一個乞丐家庭，也比當她的女兒強。”

“恐怕那個女兒可不這麼想。”杜明成笑了一下，眼神前所未有的深沉，這眼神被徐司朗捕捉，很快又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杜大哥，那個女孩子在a市嗎？”孫茜茜下意識道，看起來還挺感興趣的。

杜明成點了點頭，十分殘忍道，

“在，還算無憂無慮吧！不過好日子也快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