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第一百二十八章 寧爲漢家種

不知怎麼回事,剛開始聽到韓老夫人講述律太後這個寡婦制造者的時候,我對述律太後竟然是充滿了無比的好奇,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怎麼這麼變態?甚至對述律太後把寡婦們召進宮去做那些不可描述事情的場面充滿了好奇和向往。

但在聽到韓老夫人說到柔貞太後受辱後,我只覺得自己全身上下,熱血沸騰,就像有熊熊大火在燃燒一般,恨不得立刻提起刀,一把殺了述律太後這個無比變態的瘋狂女人。

難道就因爲柔貞太後是耶律阮的母親?還是其他什麼原因,我卻說不上來。

哪知這個時候,韓老夫人更有驚人之語,她竟然道:“北平王,老身就只有這麼一個請求,就是希望你能幫我殺了述律平這個惡魔,爲我們韓家報仇,爲那些屈死在她屠刀下的冤魂報仇。北平王,老身可以答應你,只要你答應幫我殺了述律平,爲我們韓家報仇,老身將感激不盡,定當厚報。現在我們韓家已經失勢,尋遍韓府上下,我也拿不出什麼像樣的寶貝。現在只有,只有耶律虹兒,她是大遼國的國師,也是我韓家的媳婦,乃是我韓家未來希望所在,我願意將她送與你。”

我差點沒把一口鮮血噴出。

韓老夫人要將耶律虹兒送給我?這什麼意思?這可是她的兒媳婦啊。他奶奶的,這契丹人怎麼這麼喜歡搞這些花樣啊?昨天耶律阮將蕭皇後送給了我,現在韓老夫人又要將耶律虹兒送給我,這都是什麼事啊!

我頓時感到一股鮮血直接從腳底竄上腦門頂,竟然張口就答應,道:“老夫人但請放心,如有機會,本王一定親手殺了述律太後,爲韓家報仇。哪怕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我這是怎麼啦?怎麼答應得這麼爽快?難道真的是因爲韓老夫人要把耶律虹兒送給我?還是因爲其他?我還是說不上來。

我這是怎麼啦?怎麼眼前開始浮現的竟是耶律虹兒那張嬌豔欲滴欲羞還嗔的臉龐?我覺得自己的頭很暈,也很興奮。

這個時候,韓老夫人看了我,笑了一笑,卻點頭道:“北平王,老身還有一事相求,還望北平王答應。我們韓家乃是漢人,乃是華夏子孫。當年先夫在時,時刻都在盼望能回歸中原,奈何故土難離,一直流落契丹,漂泊在外,也是我韓家命該如此。只是我想,九州之內,皆爲華夏,無論我們身在何方,但身上流的永遠都是華夏血脈。先夫曾留有遺願,凡我韓家子孫,生爲華夏人,死爲華夏鬼。現在我將耶律虹兒送與北平王,就是想讓她給你生兒子,但你們的孩子必須留在我韓家,也必須姓韓。不知北平王能否答應?”

我目瞪口呆,不知如何回答。她奶奶的,老夫人你是答應將耶律虹兒送給我,可耶律虹兒她自己願意不?你徵求過她的意見了麼?萬一她不願意,在我們洞房的時候,趁我正在興頭上,直接就一刀結果了我,那我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看來這個事還得慎重,但要拒絕那我也說不出口。我只好避重就輕,道:“老夫人,那耶律虹兒乃是大遼國師,這,這如何使得?”

韓老夫人何等老辣,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卻咬牙切齒道:“北平王但請放心,耶律虹兒雖是契丹人,但也是我們韓家的的人,也得給我們韓家生孩子續香火,我是絕對不會允許她外嫁的。我把她留在韓家,就是要給你生兒子,就是要給我們韓家續上香火。我說過了,那也是我們韓家的種,也是我們漢人的種。我們韓家絕對不可能就這樣被述律平那個瘋女人給滅了,我們韓家一定會東山再起,一定是我們漢人的種。”

我頓時明白過來,在韓老夫人的心裏,不但對述律太後充滿了刻骨銘心的仇恨,而且對耶律德光也充滿了仇恨,對整個耶律家族也沒有什麼好感,現在她故意把耶律虹兒送給我,就是想讓耶律虹兒給我生兒子,給韓家留下漢人的種,讓韓家永遠都流着華夏血脈,其實這也是韓老夫人的報復手段。

這是多麼瘋狂的報復計劃?這是多麼樸素的民族感情!

我心裏清楚,如果耶律虹兒真的能給我生個兒子,最後留在韓家,以韓老夫人這鐵骨錚錚的手腕,再加上耶律虹兒作爲大遼國師的影響力,韓家東山再起,也絕非空談。

想起自己殺了韓嚴,滅了韓家最後的香火,讓韓家徹底絕後,我心裏就很不安;現在韓老夫人不記前仇,竟然還將兒媳婦耶律虹兒送給我,我再不做點表示,那也實在是過意不去。

最重要的是,我對韓嚴的來歷非常好奇,我隱約感覺到,韓嚴的背後一定有個驚天的祕密。

想到這裏,我趕緊一邊謝過韓老夫人的美意,一邊道:“多謝老夫人成全。我曾聽耶律國師說起,駙馬當年曾留有遺願,要徵服東瀛,滅掉日本;請老夫人放心,我願赴湯滔火,至死不渝,以完成駙馬當年之遺願。”

韓老夫人緊緊的看着我,怔了一會,最後嘆了一口氣,卻道:“北平王,老身果然沒有看錯你。今天,爲了讓北平王放心,老身願以實情相告。實不相瞞,韓嚴並非你所殺,你也無須自責。我兒子韓嚴,其實早就死了,他在和耶律虹兒成親之後不到三個月就死了。你在小湯河所殺的韓嚴並非我的兒子,其實另有其人。”

啊,我頓時目瞪口呆。我知道韓嚴的背後肯定藏着一個驚天祕密,但萬萬沒有想到,這個驚天祕密竟是如此的驚世駭俗,而且與我如此緊密相關。

韓嚴和我一樣,果然也是穿越而來,只不過他比我早到十年而已。

當年韓家的男人被述律太後殺掉之後,女人們也被召進宮去受盡凌辱,紛紛自殺;這些事情在當年韓嚴那幼小的心靈裏,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

韓嚴從小就體弱多病,再加上幼小的心靈遭受如此重創,心態已經極度扭曲和變態。在和耶律虹兒成親之前,他就已經和府裏的丫環們亂整,打成一片,縱欲過度,摧垮了那本來就十分瘦弱的身子。和耶律虹兒成親之後,因爲痛恨述律太後和耶律家族,他根本就不顧耶律虹兒的長公主身份,對耶律虹兒極盡凌虐之事,想盡一切方法折磨耶律虹兒。最後耶律虹兒實在不堪忍受,就以回九龍山繼續學道爲名,離開了韓嚴,離開了韓府;一直到我殺了韓嚴和耶律德光,她才開始回到韓府,就是要替夫報仇,爲父報仇。

在耶律虹兒離開後,韓嚴就更加放縱自己,整天和丫環戲子們胡來,很快就把身體徹底整垮,臥病不起,長期處於昏迷狀態,每天就靠一點參湯吊命。韓老夫人花費重金,遍尋名醫,也不見療效。韓家上下,無不焦急萬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來了一個自稱是王敖老祖的人,說自幼學道,有些手段,願意爲駙馬看病。韓老夫人聞言大喜,趕緊請到府上,給韓嚴看病。

那王敖老祖在望聞問切之後,卻對韓老夫人道:“老夫人,實不相瞞,駙馬已經病入膏肓,實非人力所能醫治。我曾在蜀山學藝,學有蜀山不傳之祕技,可爲駙馬續命。只有一點,我必須事先說明,如以此法續命,可能會留有後遺症。駙馬醒來之後,可能會失憶,再也記不起原來的事情。”

當時情急之下,韓老夫人哪裏想過那些,什麼失憶不失憶,後遺不後遺,當務之急就是要把兒子的命救回,於是就立刻答應了王敖老祖,懇請王敖老祖以蜀山之法爲韓嚴續命。

王敖老祖就開始在房間做法,只過了三日,就聽得空中一聲爆響,一聲巨雷炸開房頂,一道閃電從天而降,將睡在牀上的韓嚴擊個正着。可奇怪的是,那韓嚴雖被雷劈,卻毫發無損,竟然很快睜開眼睛,看着四周,一臉懵逼。

聽到這裏,我頓時明白過來。我靠,這與當初鄭恩被雷劈卻是我穿越而來有什麼區別?

韓老夫人見兒子被雷劈,不但毫發無損,而且還活了過來,頓時又驚又喜;又看見兒子身邊多了一些物什,以前從沒見過,就是耶律虹兒給我看的中華煙和防風打火機,又覺得十分奇怪。可惜這個時候的韓嚴已經完全不認得母親,竟然轉頭就問韓老夫人是誰?

韓老夫人一邊抹淚一邊道:“北平王,我當時哪曾想過那麼多,只道是自己的兒子又活了過來,雖然失憶,但總算撿回一條命。我是高興都來不及啊!”

我是哭笑不得。原來韓嚴與陳摶老祖無關,卻是王敖老祖的弟子。那王敖老祖也是蜀山傳人,曾是薛丁山的師父,後來又救過劉金定,還教了劉金定一些武藝和法術,然後又把劉金定送到驪山拜在梨山老母門下繼續學藝,怎麼說也算是劉金定的師父。想不到他竟和陳摶老祖一樣,將韓嚴穿越而來,借屍還魂,搖身一變,成了契丹的駙馬。

從陳摶老祖到王敖老祖,從鄭恩到韓嚴,他奶奶的,這幫蜀山的老家夥到底在搞什麼鬼?

本章已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