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叛亂皆定,隱藏在陰司三祭內部的異心者也在聲勢懾衆的雷霆手腕中被揪了出來,本就死如魂魄,而現在落入深淵之手,境地比死更爲不堪。
“你還真打算派人去參加梁王府的盛祭。”許棠卿似笑非笑地說道,這一世梁王府郡主出身,自然是知道這所謂的梁王府盛祭下的各種貓膩。
陰司三祭本就與梁王府勢如水火,這一番深淵強者而出,又不知道會出什麼亂子。
“爲何不去,這梁王府的帖子可是梁王親自差人送過來的,誠意十足,不去未免落了聲勢。”鍾意緩聲說道,他既是派深淵強者去,便是做好了撕破臉面的準備,也是想看看這梁王府真正的實力。
南邊鬥成這般境地,離鏡的陛下不會坐視不管,只看梁王府盛祭,離鏡差來的使者有何反應。
“去了也沒什麼好果子。”許棠卿說道,每次的梁王府盛祭已經成了域下勢力最爲頭疼的一件事,須得送出自家的繼承人送去參加此盛祭。
若是有幸,自然是能得到梁氏先祖的賜福,但若是不幸,這些年輕的繼承者們下場可不會怎麼好。
而且往往不幸的時候多些……
“又不是我去,你覺得深淵中的生靈去了,梁王府佔得到什麼便宜嗎?”
“這可不一定,你可別忘了梁氏的先祖,尚有留世者……”許棠卿嘲笑般地說道,所謂的一物降一物,梁氏祖上的留世者,可不是什麼善茬。
“自然不會忘,正是想見識一下這些梁氏先祖留世者……”鍾意滿眼笑意,淡然說道,荒古大能今世不見,不知何蹤跡,就連陰司三祭的聖主大人也離世飛外,爲何這些梁氏先祖能留在這片世界。
難道說這其中有什麼隱祕嗎?
“這很難。”許棠卿搖了搖頭,不是故意要潑他的冷水,她在梁王府的這些年,就連這些梁氏先祖的半點氣息都沒有感應過。
這些爲人所知的梁氏先祖無人知其蹤跡,梁氏族規倒是提過,唯梁氏生死危急不出。
但以梁王府如今的野心,只怕這些梁氏先祖早就暗中布置,潛伏於四境……
八百年不長,但也不短啊,足以做許多的事。
“我的建議是,特定與離鏡商議,梁王府盛祭,京城之內,必定會有動靜,之前乃是南澍王府來人,皇宮之中可是風平浪靜。”
之前蕭溟鳶這般扶持離鏡王朝,其中必定有什麼不爲人知的內祕隱情。
鍾意沉吟了一陣,點了點頭,以如今西邊黑暗之勢,只怕是京城皇宮之中,更爲得焦慮難安。
即便離鏡鍾氏氣勢將盡,蕭溟鳶能逆轉一時之勢,他難道就不能嗎?
至少也得再續千年的輝煌。
在此之前,得將那些寄生蟲般的鍾氏子弟清除得幹幹淨淨,說不定,西行之路餘孽也附身其中。
“只是不知道宮裏的那位陛下……怎麼想的。”鍾意淺然一笑,指尖纏繞着一抹黑色稠光,直指京城方向。
這麼久了,就這麼放任自己這一行人在此,心這麼大嗎?
鍾意不信那一位陛下對自己半點懷疑都沒有……
嘴角的笑容突然收斂了起來,淡然說道,“離鏡使者......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