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面的人看到門從外面被推開，瞬間就吸引到他們注意力。
幾個人全部往這邊看過來。
蕭晨率先衝着裏面打招呼：“嘿，凌總。”
凌越此刻正玩得盡興，突然有人打斷，心裏自然是不爽的。
只不過眼神瞄到了他旁邊站着的那一個女孩子。
隔着遠遠看見她穿着一身黑色的正裝，領口解開了一顆扣子，能看到白皙的皮膚。跟她臉上的膚色一模一樣。
不像旁邊的兩位這樣濃妝豔抹，五官嬌俏又可愛。
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女人，他突然有了興趣。
直接把面前的兩個人推開，也衝着外面招招手。
“來了？這邊來這邊來。”
他一邊吆喝着，一邊讓旁邊的人立馬騰出位置來。
“你們兩個先到那邊去。”
那兩個女人看見此刻往裏面走的兩個人，心裏很是不爽。
好不容易釣到一條大魚，竟然中途就被打擾了。
想想沒有到手的小費，心裏很不是滋味兒，但凌越都已經開口，她們也不好繼續留在這。
只能往另外一邊走。
蕭晨帶着程琳站到他面前來。
凌越看着眼前的人，雙眼一直都在發光，雙手合十握在一起。似乎恨不得立馬就把她握在自己的手裏。
那滋味肯定很舒服……
臉上堆滿了壞笑，那笑容讓程琳看得心裏發毛。
在沒人看得見的角落，她緊緊拽着自己的衣角，雙手握成了拳頭。
“凌總……”
蕭晨看見他一動不動盯着程琳，心裏隱隱發笑。看來很合他的胃口。
這算得上是一個好的開始，只要能夠順利談下去，那兩個人之間的合作應該沒什麼問題。
最好是到時候再給他灌一點酒，就更好辦事兒。
“凌總，我們……”
話說到這兒，他沒有繼續往下，凌越的思緒被他拉回來。
“……嗯。”
他拍了拍旁邊的位置：“有什麼一會再說，先陪我喝兩杯。”
“好。”
蕭晨一邊說着一邊對着旁邊的程琳使眼色。
“快快快，還愣着做什麼？不快一點給凌總倒酒？”
程琳：“……”
眉頭擰成深深的一團，但最終還是點頭。
“……好。”
“嘿嘿嘿，來來來，來我這邊。”凌越興奮得不得了，尤其是剛剛她低頭去拿酒的時候，那靈活的腰身簡直讓他移不開眼睛。
“這是……？”
“哦……”蕭晨立馬站起來，指着她說：“這是我祕書，程琳。程琳，這是凌總。”
“哦……好好好，祕書。”
“你好凌總。”
他已經介紹完，她沒辦法只能主動伸出手，跟他問好。
“你好你好。”
只是那一雙手跟着自己的握上，就好像是被膠水粘在自己的手上一樣，握得緊緊的，讓她有一點出不來氣。
程琳用力把手收回來。
他臉上雖然有些不悅，但到底還是沒說什麼，並且依然帶着笑。
“你這個祕書還真的挺有意思啊，看這個樣子，應該是挺有能力的吧？”
“嗯，做事情確實很麻利，也做得比較好。”
“那還真是福氣，你看看人家又會做事又長得漂亮，你呀你呀，真是上輩子積福了。”
“是，凌總說的是。”
“來，我們幹一杯！”趁着這個勁兒，蕭晨連忙端起一杯酒遞給他，說。
凌越也沒有拒絕，直接把酒杯接過來。
只不過喝下去之前，抬頭問了一句：“程祕書，你也來一杯？”
程琳下意識就準備揮揮手說自己不喝酒。就在這個時候，對面的蕭晨遞給她一個眼神。
讓她拒絕的話咽回肚子中。
“……好。”
於是乎一杯酒她喝了一大口，而且還是鼓勁兒往下喝，終於受不了，松開杯子。
“誒……程祕書，我們可是一杯到底啊……你就喝一口，是不是對我們有一點不公平？”
凌越看她的樣子應該不怎麼會喝，但是，越是不會，喝了就會越好。
他現在光是看着都已經有一點心癢難耐了，恨不得現在就喝醉，他好把她帶走。
“……不好意思凌總……我……我確實不太會喝，並不是不尊重你們，嗯……”
她一邊說着，一邊環顧四周，最終看到一壺水。
“要不這樣吧？”她忽然靈機一動，去把那一壺水提過來：“爲了表示我的誠意，要不我就以水代酒，陪你們喝滿意？”
“這個怎麼行？”
“可以的可以的，再說了，一會兒要是你跟蕭總都喝醉了，起碼我還是清醒的，可以送你們回去。”
蕭晨正準備說點什麼，卻在這個時候，凌越突然開口。
“嗯……你說這個也是個理兒，嗯……但是這個是我們兩個第一次見面，你說之後以水代酒，這個完全沒問題，我也理解，但是……”
程琳最怕的就是人家話裏面有一個“但是”。
心懸在半空中。
“但是這一杯你最起碼還得喝完吧？”
他意有所指，眼睛盯着剛剛她沒有喝完的那一杯，說。
“……”
那一杯酒就還剩下三分之二，現在自己都感覺有一點暈乎乎的，這要是全部都喝下去，還不得醉？
她陷入兩難的境地。
“對……”
還不等她開口說話，蕭晨已經率先開口。
“要不這樣吧，程琳，就按照凌總說得這個辦，一會兒我送你回去。”
“……”
蕭晨已經發話了。她雖然有千百種不願意，但現在是在他手裏做事，進入思域不容易。
可是……一會兒要是真的醉了，他們真的會管自己？
真的不會有什麼三長兩短？
她思緒復雜得不得了……
眼下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來來來！”凌越直接把她剛剛放在茶幾上的酒杯又端起來，遞到她手中。
“程祕書就不要掃興了，來，就喝這一杯，權當是慶祝我們認識嘛，你是是不是？”
程琳眉頭下意識擰成一道淺淺的“川”字，雙手抓緊褲腿。
人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要是真的不答應......
她想了好一會兒，心中一橫，再一次看向蕭晨，那意思就是在確認，他是否真的會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