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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作爲娛樂圈裏的人物,最需要的就是曝光度和關注度。

曝光度和關注度上來了,話題度就有了,別管是正面言論還是反面言論,有人關注這就是一個明星最應該高興的事。

如果沒有關注度,那才該哭了。

兩人訂婚的消息傳出來之後,秦瑾安的話題度直線上升,眼看着就要從一線女藝人一躍成爲國民級女藝人了。

中年男人衣衫簡陋,窩在自己又髒亂差的家裏,皺着眉頭看着早上剛剛送來的報紙。

“秦瑾安和世星總裁疑似近日結婚”

這個標題狠狠刺痛了中年男人的眼,他低聲咒罵了一句,就把報紙搓成球,扔在了滿是垃圾的地下。

這個房間其實並不小,是很正常的兩室一廳,是時瑾笙賺了錢之後給他們買的房子。

可是因爲他很久不收拾,有垃圾就隨便往地下扔,這裏顯得很是髒亂差,就和貧民窟沒什麼區別。

剛剛被搓成球的報紙滾了幾下,滾到了已經滿當當的垃圾桶腳邊。

他煩躁的在沙發上輾轉反側,嘴裏嘀咕着:“臭丫頭片子,上次也就給了我十萬塊錢,沒幾天就輸光了......不行,我得再找她要去,不然蘇景行結婚之後就沒戲了!”

說完就駝着背走到門邊,穿上自己已經很髒很髒的鞋,打了個車就往世星公司去了。

時瑾笙下午剛到公司,還沒坐穩呢,就接到了一樓前臺的來電。

“喂,是時瑾笙小姐嗎,有人要見你,請問要讓他上去嗎?”前臺禮貌的問道。

時瑾笙心裏有些納悶,但還是讓前臺幫那人按電梯,讓他上來了。

辦公室的門被重重推開,在看清了來人是誰後,時瑾笙的眉頭忍不住緊緊皺了起來。

她沒想到,會是繼父來找她了。

這讓她很是煩躁,於是沒好氣的靠在自己的椅背上,也沒有請繼父坐下。

“你又來幹什麼?”時瑾笙不耐煩的問。

繼父卻開始吹胡子瞪眼,連辦公室的門都不關,就開始在門口吵吵嚷嚷不停沒素質的大喊。

“你還好意思問老子來幹什麼?上次你給的那幾個錢什麼都不夠,快給老子錢,不然讓你在這上不下去班!”那個男人粗魯的大聲喊道。

時瑾笙的額頭上突然浸了一層薄薄的汗珠,她倒不是怕繼父,而是怕隔壁的蘇景行聽到這一切。

她是個愛面子的人,怎樣都可以,就是不可以在蘇景行面前丟了面子。

她不想讓蘇景行認爲,她離開他之後就過得很差。

時瑾笙趕忙站起來,拉着繼父的袖子就把他往電梯那邊拽,一邊拽還一邊皺着眉頭安撫道:“好,我給你,咱們出去說。”

時瑾笙把那個男人拉到了樓下星巴克的門口,黑着臉站定。

那個男人就像個流裏流氣的小劉氓一樣,拿出別在耳後髒兮兮的煙,點燃後就往時瑾笙的臉上毫不留情的吐了一口嗆人的煙霧。

她很不喜歡煙味,於是皺着眉頭把自己的臉轉開了。

“不是說出來就給老子錢嗎?快點啊,別磨磨蹭蹭的!”他沒好氣的催促道。

時瑾笙也不是個好惹的,氣急了反而嘲諷的笑了一下,對着身前的繼父問:“前天我給你的十萬塊錢哪裏去了,又賭沒了?”

那男人聽到這話簡直暴跳如雷,像個一點就炸的炸彈一樣吼道:“放屁!你那點錢夠幹什麼的,連打水漂都不夠,趕緊再給我點錢,不然我鬧得你不得安生!”

時瑾笙不是不想給他,如果說錢能讓他安生一陣子的話,她願意掏錢。

可現在的問題是,和蘇景行單方面分手以後,她把以前的很多東西和錢都還給蘇景行了,前幾天的那次大上她也退回去了,現在手裏根本就沒有多少錢。

“我把所有的錢都給你了,現在我沒有錢。”時瑾笙淡淡的說。

就是這種不以爲然的態度讓她繼父更急了,扔掉手裏還有一半的煙頭,沒好氣的用腳給踩熄滅了。

這動作惹得路人紛紛側目,因爲這是個素質很高的辦公區,隨地扔煙頭的動作看起來像個窮鄉僻壤來的老大爺一樣。

時瑾笙也覺得有些丟臉,可是心裏的煩躁卻馬上蓋過了那一點點丟臉。

“你怎麼可能沒有錢,做主播的會沒錢嗎?”那個男人不可置信的問。

時瑾笙翻了個白眼,甩了甩自己棕色的長卷發,把眼神從那張惡心的臉上移開回答道:“女主播又不是搖錢樹,這麼多年,我給你多少錢,你難道沒有數嗎?”

其實她做主播的八年來,真的前前後後給了繼父不少錢了,可誰知道他就是不滿族,以至於到今天變本加厲,不給錢就要鬧。

“放屁!”那個男人低聲吼着:“女兒給爸爸錢天經地義,你個沒良心的東西!”

時瑾笙聽到這話,忍不住露出一個十分譏諷的笑容,那眼神似乎都能穿透人的靈魂一般直直盯着繼父的眼睛。

她不知道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口口聲聲女兒爸爸,他難道不知道,他只是個繼父嗎?

況且,自從她的媽媽帶着她嫁給這個男人之後,他根本沒有盡到過一個父親的責任,不僅不賺錢,還喫喝嫖賭樣樣精通,靠着她的媽媽養活。

等到她長大了,做了女主播之後,就是她養活這個所謂的爸爸了。

雙重標準說的也許就是這種人了吧,他沒有盡到當父親的責任,卻要不停吸女兒的血來滿族自己的各種玉望。

良心是什麼?時瑾笙認爲自己已經很有良心了,這麼多年給家裏拿回不少錢。

良心是什麼這種問題,就要問問她繼父本人了。

想到這,她冷冷的看着他說:“我沒處給你找錢去,請回吧。”

好喫懶做的老男人一聽到這句話,就跟被點燃了一樣,就差當街打這個不聽話的女兒一巴掌了。

“沒用得東西,你沒錢,你不會去找蘇景行要嗎,他不是苞養你了嗎,連錢都不給你難道你是倒貼上去的賠錢貨?”

這番話簡直字字句句都在扎時瑾笙的心,要不是她心理承受能力被磨練的不錯,幾乎是受不了的。

這麼傷人侮辱人不尊重別人的話,竟然是從她所謂的爸爸嘴裏說出來的。

那個男人終於說出了這次來的真正目的,看着時瑾笙尷尬的臉色,他的心裏就前所未有的滿族:“怎麼樣,還不快去找蘇景行要錢?”

時瑾笙黑着臉看着眼前跳腳的男人,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不遠處停了一輛熟悉的車。

因爲是視覺盲區,那個男人也沒有看到那輛豪車。

而豪車副駕駛上坐着的人,卻是把眼前十幾米處的兩人看了個清清楚楚,因爲距離不遠,他們說的話也是盡數落在了他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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