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茜走進裏間,打開彔音設備,等待着香蘭和朗逸斐之間的對話。
對於朗逸斐和香蘭的交往,她一直耿耿於懷,這才在昨晚趁着朗逸斐喝酒數落他兩句,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竟然被朗逸斐一口給否了。今天,她要親自監聽朗逸斐和香蘭之間的對話,如果有任何不妥之處,她就當着他們的面拿出證據,要讓他朗逸斐啞口無言。
二十分鍾後,香蘭出現在朗逸斐辦公室。
“逸斐哥,我來了。“香蘭一邊喊一邊朝朗逸斐走過來。聲音甜美,像經過了蜜糖的過濾。
朗逸斐正準備和香蘭打招呼,可當他看到香蘭的打扮和走路的姿勢,張開的嘴巴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灰色的半短裙子,上面點綴着指甲蓋大小的粉紅色的隱形花朵,潔白的小腿裸露在外,如兩根白玉蘿卜。修剪過的眉毛如兩彎新月,長長的睫毛有條不紊,隨着眼睛的眨動一張一合。除此之外,她走路的姿勢似乎也經過高人的指點,邁出了模特的步伐。
香蘭走到桌前,不請自坐,坐下後笑盈盈地說:“逸斐哥,看什麼呢,爲什麼不說話。”
“你驚豔到我了。”
“什麼地方驚豔到你了。”香蘭饒有興趣地問道。
“你像變了個人似的,在你身上,我看到了鳳凰涅槃後的重生。”
“切,逸斐哥,我知道鳳凰,但不知道什麼叫涅槃,鳳凰沒有手,它怎麼能捏住盤子呢。”
香蘭話音剛落,朗逸斐不禁大笑。他知道,以香蘭的文化,肯定不知道什麼叫涅槃,但她的理解卻給朗逸斐帶來了全新的感覺。他在心裏把現在的香蘭和過去的香蘭做了簡單的對比,在心裏感慨道,老天爺給她的相貌和氣質,就不是讓她來人間受罪的,而是讓她來享福的,以前當賊,只是不得志而已,現在機會成熟了,才展露出全新的面貌,將來的前途肯定不可限量。
“說說你帶來的好消息吧。”朗逸斐把緊扣的雙手放在桌上,一本正經地說。
他估計,蘇曉茜肯定在隔壁竊聽他和香蘭的對話,所以他和香蘭的玩笑不能開得過火。他要讓蘇曉茜知道,他是個有分寸的人,而不是亂七八糟的人。
“收購砌塊廠已經見成效了,今天生達公司的工地全部停建了,每一分漲了五分,用量那麼大,每天幾十萬不見了,郭旺現在已經去諮詢郭生達了。”香蘭喜滋滋地說。
“郭旺知道是誰操作的吧。”朗逸斐問道。
“知道,當然知道,他不但知道是你操作的,而且還知道,我也有股份。是我告訴他的。”
“他什麼反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肯定發脾氣了吧。”
“怎麼會呢,他能暫時控制公司,本來就是我攛掇的,他爲了錢,我也爲了錢,我和他是一個戰壕裏的戰友,他怎麼可能發脾氣呢。”
朗逸斐聽完點點頭,繼續問道:“那他爲什麼還去找郭生達。”
“你傻呀,他不做做樣子,如何取得郭生達的信任,再說,即使郭生達聽了他的匯報,也沒什麼好的對策,逸斐哥,我真的好佩服你呀,沒有你的這番神操作,根本沒有我的今天,我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呢。”
“你打算如何感謝我呢?”朗逸斐故意問道。
蘇曉茜一定在隔壁竊聽他和香蘭的談話,朗逸斐故意如此問道。
“你說吧,無論你提出什麼條件,我都無條件的滿足你,一切的一切。”
“我可不敢,你能借給我兩個億,就是對我最好的感謝和報答,我已經知足了。”朗逸斐大聲地說。
“這點你不該感謝我,我借給你錢,就是想利用你的智商給我掙錢,我應該感謝你才對呀,所以這一條是不能算進去的。”
“那我想聽聽,你想如何用你的方式感謝我。”
香蘭託着下巴,拋給朗逸斐 一個媚眼。朗逸斐生怕她說出什麼不得體的話來,趕緊說:“昨天喝得顛三倒四的,回家吐了一屋子,差點沒被蘇總罵死。”
“是因爲你喝多了她才罵你麼?”
“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爲你,蘇總不希望我和你有過多的接觸,至於其中的原因,我想你比我還清楚,你先勾搭郭陽,郭陽死了,你又勾搭郭生達,郭生達不肯上當,還把你耍了,你又瞄上了郭旺,所以蘇總才對你有成見,我希望在我們的合作中,要把兒女私情放到一邊,一心一意掙錢,所以,從現在起,凡是牽涉到感情的話題,我們必須全部該放棄,如若不然,只怕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你的觀點我完全贊成,可蘇總也不想想,像你這麼優秀的人才,即使我對你有什麼想法,你怎麼可能接受呢。既然這樣,我們就不談感情問題了,現在不談,將來也不談。我正式向你討教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也就是說,我如何才能達到成爲千萬富婆的目的。”
朗逸斐看着香蘭,訕笑一聲道:“你都十億身價了,還不滿足呀。”
“當然不滿足,蘇總不是看不起我麼,我要做給她看看,我將來也能成爲像她那樣的富婆。”香蘭笑着說。
“如果你真的這樣想,辦法倒是有一個。”
“什麼辦法,快點告訴我,都等不及了。”
“只有郭生達死了,你和郭旺才能佔有他的財產。”
“郭生達如果在外邊,還能給他來個暗殺什麼的,可他在裏面住着呢,我連下手的機會都沒有,除非做通郭旺的工作,要他給郭生達送飯時,在飯菜裏下毒,毒死郭生達。”
“可這樣一來,郭旺就暴露了,再說,郭旺也不願意冒這種生命危險。”
“那可怎麼辦呢?你給出個主意吧。”
朗逸斐站起來, 來回走了兩步後重新坐下,笑着說:“郭旺和看守所的人熟悉,你首先做通郭旺的工作,如果他同意,就收買裏面的人,郭生達身體本來就不好,如果加以折磨,不用多長時間,他必死無疑。”
“萬一他病了,來個保外就醫,我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他人在外邊,你不就更好下手了?”朗逸斐反問道。
“對,這辦法可行,我今天回去就攛掇郭旺。”
朗逸斐擺擺手說:“你太急了,這事要首先揣摩郭旺的心思,如果冒然提出來,郭旺不答應,還堤防你,就得不償失了。”
香蘭嘿嘿一笑,湊近朗逸斐,神祕地說:“在婚姻問題上,你我都是過來人,不瞞你說,郭旺現在已經被我迷得神魂顛倒了,不是我吹牛——,算了,不說了,說了怕你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