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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後傳之《傲骨寒梅》第四十一章:意想不到

曲飛揚成功離開聖境本想馬上離開大寨,但他看到大長老們閉關墓室,拜讀蠱毒煉制之方,且彼時到春雷響動,諸蟲齊聚,成功制成蠱毒需一月之餘,這期間大寨大小事務均由龍千鶴處理,他爲了報復葛山苗寨,要把苗寨連根拔起,於是一個報復計劃在心頭慢慢湧起,他索性將龍千鶴一扮到底。曲飛揚原本深懂易容之術,他仿造龍千鶴容貌,精心制作了一張人皮面具,以龍千鶴的身份留在了葛山。之後他經常入密牢“教訓”被偷天換日的“曲飛揚”,將他打得面目全非。到大長老等人出關,煉成蠱毒,又是他親自施刑,將蠱毒種給已是“曲飛揚”的龍千鶴。身中“冥鏹蠱毒”的龍千鶴,遭盡穿心蝕骨之痛,面容更是無一完整之處,喉嚨受損,說發不出話來的他,想要辯明自己才是龍千鶴也不行,只能撕心裂肺的叫喊,旁人卻以爲他是他忍受不住蠱毒穿心蝕骨的痛楚,再之後即便是他被逐出大寨,自生自滅,跟隨在旁的阿憐母親,也不知她身旁的這人竟不是曲飛揚,最後還自盡隨他而去。再加上曲飛揚又扮龍千鶴裝得太像,他的偷天換日之舉,竟然成功騙過大長老等人。

數月之後,大長老開始傳他“扶搖神功”,並讓他繼續外出歷練,只交代他按時回大寨受檢。這正中曲飛揚下懷,他離開大寨之後,便恢復了原來的面目,但卻以龍千鶴的身份繼續充當蒙元朝廷鷹犬,爲非作歹。他本來武功就已不低,練就葛山祖傳神功之後,武功一日千裏,因而殘害了不少武林義士,後又在蒙元朝廷的扶持之下,創建了“飛龍門”。前十年,爲了繼續取得葛山大寨上下的信任,他還按時回葛山,匯報他在江湖上的見長,並受大長老檢閱他的武功進展。只是他每次回去停留時間不長,又處處小心,因而皆爲被葛山上下發覺他的可疑之處。之後他帶遊大回寨求大長老爲之療傷,在大長老那裏得到“冥鏹蠱毒”,更是用此蠱殺害了不少武林英豪,楚楚的父親藥王就是因救了飛龍門的仇人而死於此蠱。再之後曲飛揚自認已學全大長老武功,爲了不暴露身份,然後等待時機報仇,他便不再返回大寨,而是一心壯大飛龍門。那大長老起初還以爲他是貪戀外面的榮華富貴,不想再回大寨,直至近幾年飛龍門之名在苗疆一帶越來越響,大長老幾次派遣族人暗中去打探,但這些人竟皆被曲飛揚所扮的龍千鶴收買,回來皆是只報飛龍門之義,大長老畢竟年輕時曾江湖歷練多年,族人和稟報和對飛龍門的修飾豈能輕易將他瞞過,開始越發有所懷疑,於是頻頻書信與龍千鶴,想以繼任長老之職召他回寨。

可這也讓曲飛揚起了疑心,他知道大長老對他已有疑心,因而更是不敢回寨,找借口推三阻四,同時加快了報復葛山的謀劃。兩月前遊大在嘉興被楊破天“降龍掌”所傷,再次返回苗疆找他而來,曲飛揚計上心來,當下與遊大、左一峯定下計謀,以他回寨繼任長老之職交換,求大長老爲遊大療傷,趁療傷之後,大長老功力未復,新力未生之時,由左一峯突然發難打傷大長老,然後鉗制他的琵琶骨,只要大長老受制,覆滅葛山,大事可成。曲飛揚不僅一下擺脫葛山苗寨困擾,而且再憑此上報朝廷,還能記他們幾人大功一件。果然,這期間雖有楊破天差點打亂部署,但大長老卻因他與楚楚是明教中人而生了偏見,不僅將楊破天關入密牢,還再次爲遊大療傷,以求順利召回龍千鶴,殊不知這一切,卻皆在曲飛揚的算計之中。

此時曲飛揚當衆恢復他的真面目,並揭開當年的真相,大寨上下除了後生不知當年這事的寨民,是盡都又驚又氣,驚的是他們竟被這大寨的仇人玩弄於股掌之中,氣的是他們錯怪了龍千鶴,且對這曲飛揚竟付出了所有。寨民們是盡都雙眼冒火,恨不得將曲飛揚生啖了,幾位長老更是氣急了再次對曲飛揚開口大罵。曲飛揚似乎卻很享受寨民對他的謾罵,那是他等這一刻等的太久了,現下終於能報了當年之仇,這些罵聲只會加大他的快意。親自將真相揭開,他是深呼了一口氣,繼而緩緩說道:“是時候了,是時候送你們去見閻王了!當年你們起初要將我燒死,後來又要將我施以蠱刑,好好好,這‘冥鏹蠱毒’珍貴無比,自然不能浪費在你們的身上,那就讓你們嘗嘗被燒死的滋味!”說着右手指向廣場另一側,原來那裏已堆滿了柴禾,一經點燃,不要說能燒死這數百寨民,更能將大寨付之一炬,看來在抓到楊破天之後這一天,飛龍門是做足了覆滅葛山的功夫。

曲飛揚這話音一下,飛龍門的門人早已將刀刃亮起,要將全體寨民趕到柴禾那邊,那側則早有另數十個飛龍門門人高舉火把,準備行刑,臺下寨民是一片驚恐聲、哭泣聲和謾罵聲,混亂成一團。曲飛揚見狀再次哈哈大笑,突然一個聲音喊出“曲飛揚,由不得你這叛徒如此囂張跋扈,納命來!”只見楊破天身上牛皮筋斷開,他掙開束縛,“呼”的一掌,打向曲飛揚,曲飛揚本背對着楊破天,楊破天聲起掌力隨之而至,真讓他大喫一驚,可他畢竟武功高強,楊破天雖出其不意,但兩人間尚有一丈有餘的距離,曲飛揚內力深厚,反應敏捷又豈是一般人能比,他急忙就地一個翻滾,竟躲開了楊破天的這一掌,只是少不了摔了一個狼狽。楊破天見一掌未中,馬上搶身上前,曲飛揚翻躍起身,兩人纏鬥在了一起。

而就在楊破天出手之時,他身後押解他的兩人竟與之同時搶到左一峯和遊大面前,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而押解阿憐的那兩人,則是護住了阿憐,另外還有臺下原本押解寨民的其中幾十個人卻突然出手,將他們身邊的飛龍門門人同樣殺了個措手不及,一亮刀就有近這數十人一倍的飛龍門門人死在了他們的刀下,其餘的很快也與他們各自撕殺在了一起。這一來無論是臺上臺下都亂成一團,而那些長老則趁機帶着手無寸鐵的寨民們逃跑。只是要說楊破天掙開束縛,還說他是功力深厚,但這些原本押解他們的飛龍門門人,怎麼也跟隨楊破天反抗,與同門自相殘殺呢?這一點不僅是長老和寨民們不明所以,大多人逃命要緊也沒時間去想,阿憐也是一頭霧水,就癡癡的看着臺上楊破天與曲飛揚的搏鬥,表情極是痛苦。

原來這羣飛龍門門人就是白天楊破天在山上遇到的那隊人馬,這數十人非但不是飛龍門的人,更還有令楊破天也意想不到的身份,那就是這苗疆明教分壇的教衆。那押解楊破天的兩人,其中一個就是紹慶分壇的副壇主徐秋楓,另一個則是蘷州分壇的副壇主傅洋,這兩壇的壇主皆死在曲飛揚手裏,兩壇歷來是遭盡飛龍門重創而元氣大傷。兩個副壇主帶領着餘下的兄弟,爲鏟除飛龍門,屈身潛入飛龍門,或提前破壞飛龍門作惡行動,或作善後放走被飛龍門鎮壓之後面臨屠殺的武林同道、商販良民。他們臥底在飛龍門數年,雖如履薄冰,但諸人凡事行動小心,一有行動出現差池者,爲顧大局寧願自盡身亡,也不暴露身份,竟未被曲飛揚發覺。此次兩位壇主帶領的數十人跟隨曲飛揚入寨,雖被分編到不同行列,但在受命追捕楊破天行動時,兩編隊一經分散他們都有意識的聚了回來,在山上會合,不久就遇到了從八卦林返回的楊破天和楚楚。在此之前他們已知道楊破天和楚楚跟明教大有淵源,他們隨同曲飛揚入寨,先行入寨的左一峯和遊大向將楊破天一事稟告曲飛揚,這讓傅洋與徐秋楓做好營救楊破天和楚楚的準備。

楊破天初遇他們,根本沒想過這隊人馬會是明教教衆,他本想快馬闖過他們下山而去,但傅洋精通馴馬之術,面見楊破天快馬而來,他朝着快馬只模仿馬叫聲嘶鳴了一聲,那快馬竟在他面前止住了馬步,前蹄雙雙躍起,停了下來。此舉讓馬上的楊破天和楚楚大驚不已,他把楚楚留在馬上,一個翻身下馬,準備與傅洋等人交手,卻被徐秋楓一句“楊兄弟,住手!”給叫住了。

楊破天聽他叫喚自己楊兄弟,十分不解地問道:“各位如何稱呼,緣何認識在下?”

徐秋楓也不瞞他,直接說道:“我們乃是苗疆明教分壇的兄弟,在下紹慶分壇副壇主徐秋楓,這位乃是蘷州分壇副壇主傅洋傅兄!”

楊破天簡直不敢相信竟能在這裏遇到明教的兄弟,激動無比,抱拳說道:“楊破天見過徐兄、傅兄及各位兄弟!”楚楚見狀更是激動不已,仿佛看到親人一般,即刻下馬見過諸人,然後將楊破天救衣教主,又孤身前來苗疆求取蠱毒解藥等事告訴了他們,徐秋楓等人才知楊破天此行目的。

其實楊破天離開蝴蝶谷的當天,衣教主就下了教令給苗疆一帶分壇,信中命苗疆一帶分壇的教衆協助楊破天取得蠱毒解藥,但是紹慶、蘷州兩處分壇因遭飛龍門報復,人員流散,因之與總壇失去了聯系,故而並未接到總壇的傳書,不知此事。此時聽楚楚說起楊破天之事,衆人馬上跪拜楊破天,齊聲說道:“楊少俠大恩大德,明教兄弟永記在心,請受我等一拜!”

楊破天見狀馬上招呼他們起來,隨之拿出當日衣教主交給他的聖火令牌,誰知明教衆人見到令牌,馬上又跪了下去,雙手交叉護在胸前,齊聲又道:“恭迎教主!”極爲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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