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籤訂完，黃星星直接回家收拾東西去了。
當鋪裏重新只剩下一人一貓。
古爾丹看着姜皓舔了舔爪子。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先聽哪個？”
“壞的吧。”
“剛才我爲了變回真身透支了一個多月壽命。”
“…那好的呢？”
“那個掃把星現在算是我的追隨者了，我能力恢復了一些。”
“你說的恢復一些是啥意思？”
“我可以試試讀心那個胖子了。”
“嗯。”姜皓摩挲了兩下下巴“我明天抽空過去看一眼吧…先說要緊事，我們壽命還有多久？”
“62天。”
“所以你是透支了一個半月的壽命只爲了變一次人形？”
“我…”黑貓嘆了口氣“我的錯。”
“沒啥錯不錯的，壽命透支了就是透支了，我也不就這事兒多提。不過你以後辦事兒之前，最好問我聲，畢竟你那腦子…”
“嗯，好。”
古爾丹罕見沒有和姜皓吵嘴。
“好啦好啦。”姜皓虎摸了兩下古爾丹腦袋“下次注意就得了。”
不再去管心事重重的古爾丹，姜皓簡單收拾了一下屋子，把貓砂盆貓食碗都弄好，又在門口腳墊下留了把鑰匙。
隨便發微信囑咐了黃星星一聲，姜皓直奔夜店。
他這次沒有帶古爾丹。
畢竟天天帶貓蹦迪過於顯眼，估計過不了多長時間就要被有心人盯上。
輕車熟路的給隋三歲發了條微信訂臺，姜皓打了個車。
他沒開車的原因很簡單。
他不想讓五開和隋三歲這些人知道自己過多的信息。
這會兒，有五開發展業務，他只需要挑個肯賣自己壽命的癮君子就成了。
姜皓不需要再等午夜場，也不需要再理上次那種爛嗑妹。
夜店門口，隋三歲早就在等着了。
在她的認知中，姜皓是個單純撿屍愛玩的花花公子，要是有必要的話，她不介意被姜皓撿走。
“嘿嘿，姜哥你來啦。”
隋三歲看着姜皓下車，緊上前兩步抱住了姜皓手臂“姜哥你是不想我了。”
姜皓自然對隋三歲沒什麼興趣，隨便兩句打發走了她，也不管身後幽怨的眼神，淨直溜達到了悶頭喝酒的戶本位面前。
“五開？”
“哎，姜哥！”
五開一抬頭見來人是姜皓，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一個人？”
“一個人一個人，姜哥坐。”
五開忙不迭的給姜皓拉了個位子。
“出啥事了，看你這麼消沉呢？”
姜皓自顧自的起了瓶啤酒，和五開碰了下杯，喝下一大口。
五開神色變得有些緊張，他神神祕祕的靠近了姜皓耳朵。
“姜哥，你還記得程度不？”
“記得。”姜皓點了點頭。
“小聲，小聲。”五開咳嗽了一聲，湊得離姜皓更近了些“他從你那貸款之後，直接來我這了。”
“哦？”
“他回來和我鬧得挺兇的，那意思就是你咋這麼不敞亮，賒個賬都不行，虧我叫你聲五哥。”五開面色有些差“和我撕把了半天，給我扔了三千多塊錢，把債補上了還又買了兩針。”
“也不算太讓人難以接受？”
“嗨，本來我也沒拿這當個事，他這樣的人多了去了。”五開嘆了口氣“但是他回去不長時間人就沒了。”
“死了？”
姜皓眼神驟然一緊。
“嗯，不知道是抽過去的還是咋死的，反正人是沒了。還好這事兒條子沒查，大哥讓我消停幾天，這不，我這只能閒待着。”
姜皓眉頭緊鎖。
他對程度沒什麼好感，這人本身就是個爛人，喜歡甩鍋賣慘不說，拿到錢第一時間不是還債而是再來一發，實在讓人作嘔。
厭惡歸厭惡，但他人直接死了這事兒還是超出姜皓的預計。
畢竟程度才二十八歲。
加上十五年也才四十三歲。
根據五開的描述，程度肯定不是抽死的，不然屍檢時候見身上有針孔必然會深查。
屍檢結果要是發現他體內有DP的話，這事兒絕對就大條了。
所以說程度最有可能的就是在賣出十五年以後壽命到頭了。
也就是說這兄弟正常情況下到四十三就會嗝屁朝梁。
嗯…
程度可以說是間接性的自殺，只不過他自己沒有知覺罷了。
對此姜皓並沒有什麼過多的愧疚。
生死面前沒有太多底線可言，再說，那天的交易也是程度自己認可的。
貪婪和短視才是殺人的利刃。
姜皓嘆了口氣。
程度死了倒無妨，現在最大的問題是程度從五開那拿走的兩針DP跑到哪去了。
要是這兩針DP被警察發現，五開肯定是跑不了的。
五開要是落網，雖然姜皓並不會收過多影響，但因爲和程度的交易不可避免的會出現在警察的視線中。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姜皓自己對自己以前做過的事情有數，他不敢保證自己一定不會暴露。
所以姜皓必須盡最大努力避免這種事情發生。
話說回來，五開也真是心大，要是把姜皓放在五開的位置，姜皓絕對在得知程度死亡的第一時間，遠走高飛，能跑多遠跑多遠，能跑出國再好不過。
結果這五開，因爲大哥讓他消停幾天在這喝酒…
這已經不是經驗的問題了。
這妥妥是智商的問題。
嗯…
必須得想個辦法截斷問題的源頭。
要是沒有五開這條線，就算警察根據程度當天的轉賬記彔找到姜皓，也沒法因爲任何的作案嫌疑讓姜皓協助調查。
雖說程度的死很可能已經被當成自然死亡處理了，但以防萬一，姜皓決定徹底斬斷五開這條線。
只有死人，不會說話。
姜皓略作思考，問五開道。
“寬心，要真出事，早就出事了。對了，這幾天碰沒碰上需要貸款的客戶？”
“大哥讓我消停，我也沒敢問啊。”五開搖了搖頭。
看着五開不展的愁眉，姜皓眯了眯眼。
“你那缺錢不？”
“我這？”
五開愣了一下“我這還行…最近手頭不算寬裕倒也不到貸款那地步。”
“我能幫你整點無息貸款。”姜皓露出了惡魔般的微笑“可以分三十六期還款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