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小果愣了一下。
她覺得自己今天可能遇上煞筆了。
“你腦子有問題嗎？還特麼要我的愛情，你咋不要你M的愛情呢？”戴小果展現出了小太妹撒潑的一面，眼見就要發飆。
這些年，跟着孫楊，她什麼人都見過。
遇到幾個智障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冷靜下。”姜皓點了點自己的腦子“你看我很像是智障嗎？”
戴小果看了看抱膀敲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的姜皓，仔細想想，平復了些。
“我沒工夫和你玩文字遊戲。”
“不是文字遊戲，你想得到些什麼，就必然得付出點什麼，這麼簡單的道理不明白？”
“你說要我愛情是幾個意思？讓我離開孫楊和你在一起？”
姜皓失笑。
“我可沒那個意思，我只需要你心甘情願的把愛情交出來就完事了。”
“然後呢？”
“然後我給你二十萬。”
“二十萬？！”戴小果驚了一下。
她不是沒貸過款。
但她這種剛成年的社會閒散人員，就算是能貸款一般能貸下來的額度也不過一兩千塊，三五千的時候都少之又少，一下聽聞二十萬的巨款又哪能不喫驚？
“我艹大哥，你沒開玩笑？”
“你看我像開玩笑的樣子？”姜皓抱着古爾丹“你要同意，一會兒就配合點。”
“我怎麼配合？要拍視頻還是籤文件？”
能看出來，這姑娘確實被孫楊禍害的不輕。
“都不用，同意就行了。”
“我要是同意以後…會發生什麼？”
“你出賣了自己的愛情，就意味着窮盡今生也不可能再找到個真心愛你的人了。”
“真心愛我的人？”戴小果嘆了聲“本來就不可能有的。”
古爾丹實在看不下去了，剛要叫出聲就被姜皓按回了懷裏。
“古爾丹，來吧。”
古爾丹看了姜皓一眼，深深嘆了一聲。
隨後貓眼迅速變成了紅色。
一人一貓隨即僵住，想必是靈魂跌入了無盡深淵正在籤署條約。
也就兩個呼吸的功夫，交易已經完成了。
黃星星也感覺到了什麼，端着剛剛燒好的茶水蹬蹬蹬正從二樓下來。
“你是什麼人！”
靈魂回到身體的戴小果，看向姜皓和古爾丹的眼神已經完全變了。
她此刻真真實實知道，眼前的二位，可能是只在電影和電視劇中出現過的神。
“這並不是什麼重要的問題。”姜皓聳了聳肩。
“老古，一切順利嗎？”
“喵。”
古爾丹點了點頭。
姜皓這時才笑着接過了戴小果的銀行卡。
“二十萬都打到這個賬戶裏嗎？”
“對…不，不打這個賬號裏了。給我現金吧…不行，這樣吧，我明天再去辦張卡，你幫我打到新卡裏。”
“行，沒有問題。”姜皓點了點頭。
“我問問…我是不是，出賣了愛情以後，孫楊就再也不會愛我了？”
姜皓挑了挑眉。
孫楊對戴小果曾經做過的事兒，通過古爾丹的讀心他大概有了個數。
他實在想不通是什麼讓眼前的姑娘認爲孫楊喜歡過她。
“你能叫醒裝睡的人？”
戴小果咬了咬嘴脣。
“那好，你先給我兩千塊錢吧，明天我來找你。”
“打到這張卡上？”
“嗯。”
……
目送着戴小果遠去的身影，黃星星終於忍不住了。
“老板，咱到底是當鋪還是啥？”
“嗯，正式介紹一下吧。古爾丹，世界上最後一只惡魔，我，姜皓，交州人。”姜皓倒了杯茶水“我和古爾丹是命運共同體，我們需要人類的壽命、貪欲、愛情這些養分…說白了，就是那種勾搭人出賣靈魂的組合。”
“哦~”黃星星拉了個長音“聽着好牛皮。”
“沒什麼芥蒂吧？”
“嗨，沒有沒有，凡事兒都是自己愛財才栽的跟頭，那有什麼芥蒂的…哎？老板，那我平時的工作是什麼啊？”
“接待人員，端茶倒水。”姜皓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一點半了，我睡覺去了。”
“好的…哎，老板等下。”
“又怎麼了？”
“我純屬好奇啊，嘿嘿，純屬好奇。”黃星星揪着自己的衣角“我看人小說電影啥的，出賣個愛情都啥好幾百萬的，咱咋這麼點呢。”
“？？？”姜皓耐着性子“少看那些不靠譜的玩意。”
“二十萬…說實在的，也確實不少了，起碼我工作到現在都沒賺夠這麼多。但是我覺得不應該這就給自己的愛情賣了啊。”黃星星斟酌着措辭“起碼我覺得我不會賣。”
“人和人都是不一樣的。”姜皓聳了聳肩“你難不成指望剛才那種小太妹有愛情至上的覺悟？”
“喂喂喂，對愛情的覺悟和人我覺得沒必然聯系吧？”
“嗯，沒有，你說的都是對的。”姜皓打了個哈欠。
他實在懶得就這種事情爭執。
“睡吧。”
“哦…那好吧，晚安老板，我去洗漱。”
看着黃星星跑到一樓洗手間洗漱去了，姜皓關上房門，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欣喜用被子捂着自己的腦袋，哈哈大笑起來。
十分鍾前…
“老古，我覺得這姑娘也挺可憐的，那什麼，她壽命值錢嗎？”
“不怎麼值錢，當然，能比程度好點，一年十萬。”
“一年十萬的話，我覺得讓她賣個三五年足夠了。”
“嗯…等等，她的愛情…挺值錢！”
“多少錢？”
“我查查，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一百三十七萬三千五百八！！”
“呃？”
“這種情況我也遇到過，大概就是她本身沒什麼福分，但是老公是個挺成功的人，連帶着就讓愛情漲價了。”
“嚯，還有這種操作？”
“當然，賭神的牌運，總統的官運，商人的財運，這些都是值錢東西啊。”古爾丹嘆息道“不可能有人會賣這些最寶貴的東西的。”
“未必。”
“嗨，我以前試過的。”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沒聽過有句老話叫人心不古嗎？我跟你打賭，面前這姑娘，就憑她對孫楊的失望程度，絕對會出賣愛情。”
“未必。”古爾丹搖了搖頭。
姜皓看向了面前的少女。
“…我給你二十萬。”
“二十萬？我艹大哥你沒開玩笑？”
“你看我像開玩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