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南蓁長得最好看？又跟男孩坐同桌，一整天，南蓁耳邊都是老師們教的“aoe”。
還有小女孩上門挑釁，“xx，今天給我喫巧克力！”
“XX給我喫了辣條沒給你！長得漂亮有什麼用？”
南蓁：……謝謝誇獎，我覺得漂亮很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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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舟放學來接南蓁，穿的還是小醜衣服。
東鎮小學裏的所有學生都知道，小醜是巫家的巫舟，雖然說是巫家的侄子，但是，跟僕人差不多，要伺候巫南蓁這個大小姐的！
頭上戴着彩色假發，臉上畫着滑稽的油彩，削瘦的小醜穿着彩色的花紋衣服。
站在人來人往的校門口，手裏還=攥着一把氣球。
這就是巫舟一直以來的工作。
因爲沒成年不能在馬戲團裏表演，所以在東鎮各處兜售氣球。
接送巫南蓁的時候也是如此。
“哥哥。”南蓁從學校裏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小醜。
而巫舟身旁圍着許多孩子，也有家長拗不過小孩，在他這裏買氣球。
“真是討厭！怎麼每天都在這裏，就是坑大人的錢，也不表演什麼，有什麼好看的！”
“是啊，那白色的嘴看起來就討厭極了，看久了晚上都會做噩夢，趕緊買，買了趕緊走。”
……
白色油彩的嘴，永遠都是塗畫的上揚的。
巫舟也是一直保持嘴角上揚，面對着所有人，因爲他是小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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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南蓁，你家的小醜又來接你了嗎？不如我把他的氣球都買了，你跟我一起去我家，我們一起寫作業好不好？”礦長家的男孩走出校門，一眼就看到了南蓁奔向小醜。
南蓁傷剛痊愈，說是奔，其實也是慢慢的走。
男孩很快追上她，黝黑膚色，他注視南蓁，一雙眼睛黑白分明也很明亮。
寫作業……
這個年齡的孩子，喜歡很單純，在一起的邀請方式也很單純啊。
南蓁看看他，又遠遠的看了一旁的巫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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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需要錢，但是巫舟需要。
每天的氣球賣不完，就會成爲巫安發泄壓力的理由，而南蓁現在所在的年代，沒有互聯網，電話也是座機，她想賺錢只能人力勞動……
“你有多少錢？”南蓁問他。
“我……”男孩看看周圍，偷偷的對她說，“三張粉紅的毛爺爺呢。”
“哦。”南蓁點點頭，理所當然的道，“那以後我幫你寫作業，你每天給我三塊錢，這樣行嗎？”
男孩：“可是，我想跟你一起寫作業。”
“那這樣，你以後去我家，我們一起寫作業，我幫你寫完，你給我三塊錢，這樣行嗎？”南蓁道。
她說得認真，烏黑透徹的眼眸也顯得非常甜萌。
小男孩本來就是喜歡美麗的事物。
南蓁在整個一年級都是最好看的小女孩，小男孩喜歡她，就是想跟南蓁多呆一呆。
他聽她這樣說，好像作業不用寫了，還能跟南蓁在一起……
咬着指頭點點頭。
“那我們，拉鉤？”
他蘸着口水的手，隨便在身上擦了擦，就伸向了南蓁。
南蓁忍了忍，還是從口袋裏拿出了帕子，給小男孩擦了手。
“……好，拉鉤。”
南蓁戴着粉色的棒球帽，穿着白色的小裙子，軟萌可愛。
她很白，膚色的通透感讓她也顯得很幹淨。
小男孩看着她認真的神色，忽然紅了臉，伸手和她拉鉤。
他的手還沒碰到南蓁，忽然一陣力道推開了他。
抬頭，一張畫的是笑臉的，眼神卻很兇的小醜臉龐，惡狠狠的盯着他。
“你做什麼？”巫舟眉頭攏着，陰沉的問。
“我…我只是想讓南蓁幫我寫作業的……”小男孩哭起來，被巫舟嚇到了。
“自己的作業自己寫，你媽媽沒有教過你嗎？”巫舟牽起南蓁的手，更加冷漠的注視男孩。
在他心裏，自己作業不寫，卻讓南蓁幫忙寫，這一定不是南蓁願意的。
學校裏的這些孩子，看着是蘿卜頭，其實最現實。
性格軟弱的就會被別人欺負。
巫舟再討厭南蓁，也容不得她被別的同學欺負，還強制她幫忙寫作業。
“可是，我……我們……”小男孩含着淚，害怕的看着巫舟。
南蓁也第一時間解釋，“哥哥，姜……”姜什麼來着？
想了一下，南蓁才繼續，“姜浩不是在欺負我，他是讓我幫忙，有題目不會做，想跟我一起寫作業。”
她看了姜浩一眼。
姜浩接收到她的眼神，也知道南蓁不想讓人知道他們拉鉤的內容。
“對！是這樣，小醜哥哥，我想讓南蓁告訴我作業怎麼寫。”姜浩擦掉淚，鼓起勇氣。
他是男孩子，一定要有擔當，而且這以後就是他和巫南蓁的小祕密，只屬於他們的……
點點頭，巫舟面無表情的哦了一聲，卻道，“你以後離她遠點，有不會的來問我。”
姜浩：……確實可以，但也不必。
“不，不用了，我爸爸讓我早點回家，我還是先回去吧，南蓁……我們明天見！”姜浩轉身就跑。
巫舟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頂着小醜的油彩，實在恐怖，姜浩覺得自己晚上肯定會做噩夢。
南蓁沒想到巫舟會上來護她。
雖然誤會，但是，他還是想保護她的是不是？
心裏感覺到自己對巫舟的軟化還是有效的，南蓁伸手，牽住巫舟的手。
她小小軟軟的手，握着少年粗糙修長的手，只能握住他的手指。
她沒什麼力道，巫舟卻是手指微顫，像是蜷縮了一下。
少年的身體都是僵硬的。
他呼吸急促了很久，最後，還是沒扳開南蓁的手。
任由她牽着他，不回牽，也不拒絕。
“走吧。”巫舟說道。
他聲音低低，像是從胸腔裏發出一聲執拗妥協的氣音。
“好。”南蓁甜甜的應。
小醜裝扮，一手牽着一大片氣球，另一手被頭戴粉紅棒球帽的小女孩牽着。
巫舟走在路上，格外引人矚目。
就像是小醜牽着他的小粉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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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舟帶回南蓁，家裏也開飯了。
李翠芬白天在菜市街上賣菜，晚市上剩下的菜，就帶回家裏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