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年說:“沒事!你哥不就是怕你跟着我受苦受氣嗎,往以後他看着我對你好,就會接受了,你瞧現在,他不也是接受了咱倆的關系嗎?船到橋頭自然直,你呀,就是想的太多。”
顧媛撇撇嘴,“我哥哥不放心,還不是因爲你以前老是朝三暮四的,前兩天還給我說分手,明明好好的,就喜歡給人感覺不靠譜!”
王小年笑了笑,說,“我也是不舍得你跟着我受苦?”
說完,他牽上顧媛的手,“我對你發誓,上次的事,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了,我會事事以你爲重,絕不負你!不然······”
“你別說了別說了!”顧媛馬上打斷他,急切地說:“這可是在寶靈山上,你說的話菩薩都聽着呢!我相信你現在是這樣想的,但是誓不能隨便發,菩薩會記住的!”
王小年一臉不屑地說:“顧媛,這菩薩啊都是泥啊石頭的東西做的,都是信則有不信則無的事情!弄這麼些廟啊山啊,在編那麼些故事,好搞些香火錢養僧人的。”
“難怪你發誓起來這麼容易!”顧媛嘟嘟嘴,不滿地說,“這裏不一樣,反正我就覺得挺靈的!待會我要跟哥哥他們一起進去拜,祈福!你來都來了,不管信不信吧,反正,我就是不許你在這裏說這樣的話!”
“行!”王小年跟顧媛一邊走,一邊說着,“哎,你看這個,知道是什麼樹嗎?”
顧媛跟着停下來,眼睛順着王小年的手指方向看見山路旁的一顆樹,這棵樹是從稍往下一點的山土上長出來的,一半身子在山下一些,一半身子冒在這山路邊上,本就不多的葉子,打着璇兒往下掉,一點不如旁邊的楓葉漂亮。
“它有什麼特別的嗎?”顧媛湊上去,仔細地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麼。
“這是桑葚樹,我小時候常爬樹摘上面的果子,跟你哥一塊。”王小年說着,從手機裏搜出幾張桑葚的圖片來給顧媛看:“你哥會爬樹,幾下上就爬上搖去,唐龍就拿個家夥事在下面撿。”
“那你幹嘛呢?”顧媛問道。
“喫呀!”王小年跟看個笑着看向顧媛,說道:“我是機動部隊的,有時候爬上去喫,有時也跟唐龍一塊撿!你不會沒喫過吧,這玩意可甜了,等明年結果的時候,我帶你來,······”
顧媛皺了皺眉頭,說,“洗都沒洗你就喫,髒不髒呀,不怕有蟲子爬過呀!”
王小年看了看不遠處的厲晏楠和周筱筱,揮手喊道:“楠哥,快過來!這邊有桑椹樹!”說完後轉頭對顧媛一笑,說:“還嫌我髒,當年你哥也是這麼喫的。”
厲晏楠循聲望去,果然是有好幾課,他瞧了瞧挨着樹旁邊的王小年,還是那個少年,只是有種物依舊,人之人之間的關系感情卻萬變的感覺。
他跟周筱筱依舊不緊不慢地往上走,家常般地說道:“你家不遠的後河那,以前有好幾顆桑葚樹,我小時候,常去那裏。”
周筱筱淘氣地說:“原來你這麼早就開始觀察我家周邊的地理環境了呀?受寵若驚呢!”
厲晏楠瞧周筱筱那小得意的樣子,只是笑笑沒拆臺。
兩人已經走到顧媛和王小年這邊,厲晏楠走到桑葚樹旁邊,摸了摸樹幹,看了看顧媛,又拍了拍王小年的肩,說,“顧媛還在上學,你······”
他頓了頓,看了看顧媛,她一副擔心自己會對王小年做什麼的樣子。
於是,厲晏楠似乎是下了某種決心,他一手搭着王小年的肩膀,眼神堅定地說道:“兄弟,你真喜歡我妹妹,就好好對她,畢業之前,不要碰她!你懂我的意思?”
顧媛肯定是聽懂了,她一臉羞紅地半低下頭,“哥,······”
“顧媛!王小年流鼻血了!”
周筱筱一邊喊着一邊遞給顧媛一包餐巾紙。我去,王小年這麼純情的麼?厲晏楠才說了點啥呀,他就流鼻血了!看見美女流鼻血的行爲,不是只在電視裏出現過嗎!
王小年還以爲是開玩笑,他伸手摸了下鼻子,果然流血了!
“沒事沒事!”他手上沾着血,還開玩笑對顧媛說,“你哥這只用了一層功力!”
顧媛忙趕到王小年前面,從自己包裏又拿出溼巾紙要幫着擦,關切地說着,“你怎麼回事啊,以前流過鼻血嗎?”
“沒有”。
“你看不見,我來弄!”王小年想拿過溼巾自己擦,手卻被顧媛打開了,“我就說這裏菩薩很靈的吧,你還說不靈,看,菩薩懲罰你了吧!待會你到廟裏多拜拜······”